第157節
潘子拿出一副傻兮兮的樣兒,隨便瞎編了兩個名字,又把煙強行塞過去,甚至還主動跟曹洋握手,說老總真照顧人,謝謝,謝謝啊!
曹洋氣的想掙脫出來,但潘子不露痕跡的耍個暗勁兒,不僅不讓曹洋掙脫,還讓中華煙意外的落在曹洋腳邊上了。
我本來沒說話,就躲在潘子後面,當個跟風的,看煙掉了,我假裝去撿煙,與此同時,又把指縫間的監聽器偷偷按在曹洋鞋跟上。
曹洋兩口子一點沒發覺,等我起身時,看架勢,曹洋的火氣都快壓不住了,要爆發。
既然計劃完成了,我和潘子見好就收,潘子也不裝傻賣萌了,說老總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我倆再來,又帶我轉身走了。
當然了,我走的時候,一直把煙夾得緊緊的,心說我哥倆都沒吸過幾次這麼好的煙,曹洋就算現在想要,我也不會給他。
第六章 監聽
曹總兩口子一直在商場裡逛到晚上,還在這裡吃的飯,這才一起回家。
我和潘子依舊開車跟著,不過這次輕鬆多了。我把監聽設備打開,戴著耳機試了試。
或許這監聽器本身帶著擴音功能,雖然摁在曹洋皮鞋上,但他在車裡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和潘子商量著,曹洋夫婦逛了一下午,保準都累了,我們就在他家樓下一直監聽到他們睡覺,我們就撤,等第二天早上,再趕過來繼續。
我倆輪番上陣。這次又輪到潘子了,我趁空窩在車座上閉會眼睛。
可突然地,潘子嘿嘿笑了,我被他弄得挺好奇,心說這缺德獸咋了?監聽而已,有什麼好笑的?
看我瞅他,他還遞過耳機子讓我聽。
我真沒想到,曹洋的精神頭能這麼旺,這耳機裡全是女人嗯嗯呀呀的叫聲,合著他倆在家造小孩兒呢。
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覺得這是私生活,我倆這麼聽好麼?我跟潘子說,「要不咱們停一會兒?」
潘子搖頭說不好,其實他就是想聽,卻非得找借口,跟我說,「小白,咱們有任務在身,決不能大意,我知道你累了,沒關係讓我來!」
還沒等我回話呢,他又迫不及待的把耳機戴上了。
我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最後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反正我們只是偷聽,也不是偷窺,睜隻眼閉只眼算了。
我不理會潘子,繼續補覺。其實我逛了一下午,身子也乏,這次閉眼睛,一下睡了一個小時。
等打著哈欠起來後,我發現潘子還在聽耳機,表情也變得愣愣的。
這麼長時間了,我覺得曹洋夫婦肯定玩完了呢,弄不好倆人都睡覺了,潘子還聽個什麼勁?
我拽了他一把,又強行把耳機摘下來,問他,「沒啥事咱們回酒店吧。」
潘子還沒緩過神呢,木訥的搖搖頭說,「有事,你再聽聽耳機。」
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也沒那麼認真,就把耳機送到右耳朵旁邊了,想大體聽一下就行。
剛開始耳機裡沒傳來啥響聲,但突然的,啪的一聲響。
這聲音嚇得我一哆嗦,心說曹洋家咋有人抽鞭子呢?而且伴隨的還有一個女人的慘叫。
潘子看到我表情變了,他又多說一句,「SM!」
SM是啥意思我很清楚,也真沒看出來,曹洋這人模人樣的傢伙,竟然好這口,跟老婆玩起這手來了。
我想了想,跟潘子說,「小獸,我有種直覺,咱們這次調查的對象是找對人了。」
潘子不懂,讓我解釋。
我又說,「據我瞭解,高收入群體的精神壓力都很大,有些人被這麼壓抑久了,會產生一些特殊好愛,曹洋的SM就是個典型。另外你看,有SM心理的人,性格也肯定扭曲吧。兩個小工人和白領主管,或許是真惹到曹洋了,他懷恨在心,就想辦法讓這三人失蹤了。」
潘子聽完贊同我的觀點。
我倆純屬兩個臭皮匠,又順著這個猜測定了計劃。我倆這兩天也不回酒店了,二十四小時監聽,看能不能繼續挖到一些蛛絲馬跡。只要有證據證明曹洋跟失蹤人口有關,警方就能正式接手了。
潘子自保奮勇,說上半夜歸他了,下半夜歸我。而且在上半夜,潘子也沒聽出啥來。
等輪到下半夜時,我發現自己還是困,只好戴個耳機著,懶洋洋的靠在車座上,一邊聽一邊苦苦熬著。
我耳機裡除了曹洋的呼嚕聲,也沒其他的了。
但在凌晨兩點左右,我手機來電話了。
這次我手機調成的振動,只在褲兜裡抖著。我本來很隨意的把它拿出來看了看,但立刻精神了。
來電顯示是號碼,說明不是我通訊錄好友,但對這號碼我有印象,就是昨夜唱歌那個。
我心說行啊,這哥們上癮了是不?咋還天天打電話呢?
我接聽了,還是那套路,先噓噓兩聲,又放起歌來。我心裡罵了一句,把電話掛了。
不過這一瞬間,我又靈光一閃。這奇怪電話可是我到了田津後才有的,它昨晚來電後,失蹤一個人,難道說,今晚來電也是這目的麼?告訴我又有人要失蹤了?
倒不能說我瞎猜,真的很有可能。之前遇到那麼多古怪案子,讓我知道這世上什麼怪胎兇犯沒有?
我也不窩在椅子裡了,直接板板正正的坐起來,讓自己盡量精神些。我就盯著曹洋家樓門口看著,想知道過一會兒,他會不會偷偷摸摸跑出來。
可一刻鐘後,耳機裡傳來輕微的卡的一聲響。
要換做一般人,很容易忽略這種響聲,但我撬過鎖,知道這動靜代表什麼意思。
我納悶了,第一反應是曹洋家進賊了,問題是整個樓門口沒人進去,這賊又從哪來的呢?難道是同樓道的?
我覺得不管啥原因,我和潘子最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