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潘子代表我問了句,「咋回事?」
我發現他這話跟暗號一樣,回答他的不是陸宇峰,而是一聲震天響,這次震感還異常強烈,不僅我腳下再抖,整個樓也微微顫了一下。
我明白了,心說那一麵包車的人真狠啊,那滾來的鐵罐子就是一個液化氣罐或者氧氣瓶,他們用這個把單元門炸開了。
雖然身子沒受傷,我的腿卻有些發軟。陸宇峰並沒讓我們偷懶緩歇,招呼我倆一同跑到二樓。
這裡沒人住,門幾乎是爛的。陸宇峰對著門鎖打了一槍,再一拽,把門弄開了。
我和潘子隨著阿峰,一起來到這屋子的窗戶處。我們都看到,單元門前正站著七個人,他們都拿著槍,正等烏煙瘴氣散去後,好往裡沖呢。
我心裡罵了句兔崽子,心說這次該我們發威了吧?陸宇峰一使眼色,我倆一同打開窗戶,對著這群人啪啪啪的開槍。
雖然用的手槍,不能像衝鋒鎗一樣玩掃射,但我和阿峰打槍快,還是兩支槍一起發射的,這七人中只有一個很機靈,嗖的一下逃到單元門裡了,剩下的全被我倆打死了。
我還不死心,覺得逃走的敵人還會露面,就一動不動的做好射擊動作,熬著等起來。
我發現自己還是嫩,或者說不是以前的罪眼了,根本就沒了一個好槍手該具備的警惕性。在我還苦等期間,一個紅點在我腦頂出現了。
這被陸宇峰捕捉到了,他急的嗷一聲喊,撞了我一下。
這一撞算救了我的命了,嗤的一聲,有個子彈刮著我腦皮飛過。陸宇峰又狠狠一撲,把我弄到地上去。
我倆一起滾動,遠離窗口。這次潘子撿便宜了,他壓根就沒站在窗戶旁邊,但他也出力,拽我倆一下。
我們仨都狼狽的或躺或坐在地上。我整個人有些模模糊糊,因為腦頂上流了一些血,把我眼睛都弄髒了。
陸宇峰卻很樂觀,他初步檢查下,告訴我沒大礙。我心稍微落底。
我們都明白,窗外有個狙擊手,怎麼解決他是關鍵,不然有他守著,我們從哪往外逃都不行。
正當我們合計怎麼辦才好時,走廊裡還傳來動靜了,那個逃到單元門裡的敵人,終於忍不住要上來跟我們死磕了。
這可是前有狼後有虎的節奏,我們一衡量,又不得不把精力先放在馬上出現的這個敵人的身上。
我們不敢提早暴露行跡,不然他的槍一突突,我們沒法抵擋。
陸宇峰有個招兒,讓我和潘子把入戶門關上,又讓我倆貼牆邊站好,他自己耍了個絕活,整個人爬到門上方的牆頂上。
我們仨是設了個圈套,沒等多久,入戶門有反應了,又是好一通嗤嗤響。
只是這次敵人打出來的子彈威力更大,這門最後竟徹底垮了,哄的一聲塌了下去。
敵人小心謹慎,舉著槍,一點點往裡蹭。我心說現在要沒陸宇峰在場,我和潘子這麼藏著,未必能把他降服了。
陸宇峰也真狠,猛地落下來,雙腳還對著敵人拿的槍去的。
這也是一把大槍,雖然不是狙,但也帶著小型瞄準鏡的。陸宇峰用雙腳一下把它夾住了,又藉著下落的勢頭往下一坐。
敵人的槍口被壓下來,陸宇峰又伸出左右手的大拇指,一同對著敵人的脖頸戳去。
啪啪兩聲響,我看敵人吃個癟虧,心裡一喜,以為這小子會暈呢,誰知道他突然臉色猙獰起來,嘴裡呃、呃幾聲。
這一定是個武把子,弄不好會點硬氣功之類的。我們不給他緩過勁的時間,我又急忙站起身,用槍托砸他腦門一下。
這爺們還是沒被打敗,而且藉著剛才這功夫,他渾身肉都繃得緊緊地,看樣馬上就能掙脫陸宇峰的束縛了。
也怪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裡還愁呢,說這可咋辦啊?敵人身手這麼厲害。
潘子聰明一把,他湊過來了,把手槍舉起來,對準敵人太陽穴,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這一槍讓敵人來個近距離的爆頭,一時間我們都被濺一身血。
這個敵人被解決了,陸宇峰是相中他的槍了,還立刻搶了過來,拋給我。
緊接著阿峰又擺手,帶著我倆悄悄上了三層。
三層有個好處,都掛著窗簾,我們來到一個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往外看著。
我們想找到那個狙擊手。可操蛋的是,現在天黑,我們這一番努力,並沒看到什麼有用的。
陸宇峰想了想,讓我繼續準備著,他和潘子又走到門口,找了兩具死屍,其中就有刀疤臉的。
阿峰跟我說,「一定把握住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緊接著他跟潘子一起,各找地方,把兩具屍體推到窗戶那兒。
乍一看,這兩處的窗簾都抖動一下,外面的狙擊手被唬住了,以為是我們仨呢,他對著這兩處地方,嗤嗤的打了兩槍。
但他這兩槍,反倒暴露他的行蹤了,我看到在對面樓頂,有個帶著黑頭罩的小腦袋。
我放鬆心態,舉起手裡這把小狙槍,透過瞄準鏡,把這小腦袋放大了。
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這個槍手的表情,他這一瞬間反應過勁了,流露出一絲驚恐,不過一切都晚了。
我默念一句,讓子彈飛吧,就果斷扣了扳機。這一槍,讓槍手的腦袋上出現一股紅霧。
第六章 碼頭集合
槍手的死亡標示著我們徹底安全了。我們仨別的啥也不幹,更顧不上身體乏不乏的,扭頭往樓下跑。等出樓後,一同奔向麵包車。
這次我們運氣特別好,麵包車沒壞,連鑰匙都掛在鎖孔上,擰一下就給車打著火了。
陸宇峰開車,我和潘子坐在後面,我倆也對車裡檢查一番,發現這裡還有幾顆手雷,估計是敵人匆忙下車,沒來得及帶上的。
我和潘子跟盜墓者一樣,見到啥好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揣。
陸宇峰用手機做了定位,要帶我們直奔碼頭,我有個念頭,只要去那裡了,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也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