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快!!!」胖叔拉著我往石室外狂奔著,海東青緊隨其後。
隨著一陣刺耳的嘶鳴,那些黑沙似乎離我們更近了。
第31章 跳水
煞氣分為許多種,在此就先列舉其中四種出來說說。
「煞氣」,陽煞,陰煞,屍煞。
以上所說並且用雙引號標出的煞氣,各位也可把這個詞當成多義詞,它並不是所有煞氣的統稱,而是單指刀劍利器所帶的煞。
這種煞氣大多對人無害,反而能威懾邪靈煞鬼,只不過物極必反,若是煞氣太盛,恐怕對於普通人也能造成一定的傷害。
陽煞,蚨匕上所帶的氣便是陽煞,也就是陽氣跟煞氣的結合體,在前文中就有關於陽煞的解釋,此處暫且不提。
陰煞,屍煞,這兩種玩意兒都是「變異」出來的東西,它們的前身就是陰氣跟屍氣。
這兩種煞氣可以經過人為製造而出,也可以自然而然的變化而成,怎麼說它們都是進化出來的東西,陰煞屍煞的本事,可比陰氣屍氣強太多了。
「陰氣不盛則對人無大害,屍氣不盛則只會讓人頭暈目眩,如果這兩種氣盛了,而又正巧有人碰見,要麼是屍毒攻心,要麼是陰毒攻心,總而言之就是個死的下場。」老爺子當初是這麼給我講解的:「陰煞,屍煞,這兩種氣就不一樣了,無論煞氣是盛或寡,只要碰到一點,便會毒起攻心,是很麻煩的東西。」
陰煞我沒見過,可屍煞卻見得不少,特別是在龍山一帶,在90年代的時候,不少鄉村都還在時興土葬。
雖1956年毛爺爺跟眾位「大神」倡導了火葬,但山高皇帝遠,在湘西龍山附近的鄉村那些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什麼人管,土葬依舊是大流。
屍煞多見於土葬之地,當然,這玩意兒也不常見,要是常見了,估計土葬的那些地方就得出不少麻煩。
「屍煞只會出現在埋得有屍首的地方,只要埋人的地方土壤漆黑,猶如墨汁侵染,而且三丈外還可以聞到一股類似於屍臭,但比屍臭還難聞的味道,那麼就能斷定土下有屍煞的存在。」
老爺子給我解釋屍煞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
當時可真是現場教學。
我們躲在一個土包後面特猥瑣的看著不遠處的墳頭,老爺子指著墳頭上的黑土,連連開著玩笑教育著我:「要是以後老子死了,你見著墳頭土黑了,千萬別來給老子上墳,如果你來了,估計晚上咱爺孫倆就能在下面嘮嗑扯淡了。」
就在先前,那些個金豆子變成黑沙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是我很熟悉的一種味道。
屍煞。
「地煞局……以屍煞為眼……」胖叔臉色難看得不行,嘴裡連連嘀咕著:「那些到底四撒(是啥)啊?!」
「很鋒利的東西,剛被那黑沙刮了一下,立馬見血了。」海東青手裡拿著一根膨化硝銨炸藥,頭也不抬的一邊跑一邊往炸藥管子裡塞雷管:「有毒,手有點發麻。」
聽見這話,我急忙轉頭看了海東青一眼,只見他被劃傷的地方正在漸漸發黑,往外滲出的血水也變了顏色。
在手電的燈光下,他手背上流出來的血看起來已黑得發亮。
海東青面不改色地擺弄著手裡的導火線式雷管,使勁的扭動了一下雷管與炸藥接觸的地方,隨即,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防風打火機,一言不發的點燃了導火索。
與此同時,我們已經從擺放著鐵棺材的石室裡跑了出去,身處的地方就是大廳,不遠處便是讓我覺得危險重重的水窟窿。
忽然,火光一閃,導火索帶著一陣滋滋聲,飛快地走始縮短,而海東青也有了言語。
「這個爆炸速度很快的。」海東青說這話時臉色有點發白。
他臉色發白的原因我能猜到,按照他平常要死不活的德行來看,這孫子肯定不是害怕被炸藥誤傷,也不是害怕被後面的黑沙追上,只是因為他手背上流血的速度變快了許多而已,臉色發白應該是他身體的自然反應。
話音一落,海東青轉過了身子,抬手就將手裡的炸藥管子扔到了鐵棺材石室的門前。
在這瞬間。
「你大爺的能不能給我們點心理準備?!」
「哦,下次注意。」
「趴哈(下)!!!」
「轟!!!!」
還好我們逃跑的速度比黑沙速度快。
還好我們躲閃及時沒有被爆炸誤傷。
還好……好個屁啊!
在硝銨炸藥爆炸之後,整個石室裡霎時就瀰漫起了一陣硝煙味,刺鼻之餘,還讓人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我還好,胖叔則被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
撲倒在地滿身灰,這樣子確實是挺狼狽的,但狼狽總比把小命丟了強。
「海東青……我操你……你丫的就不怕把這個地下建築炸塌了?!」我罵罵咧咧的用手拍了拍頭,咳嗽了幾下,捂著鼻子緩緩坐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被海東青用炸藥炸毀的石門。
這石門,啊不對,是這堆碎石已經將石室出口堵了個嚴實。
原石門上方的天花板石磚已徹底被炸成了粉碎,甚至還有一些黃土都隨著石磚掉落了下來,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大廳跟石室之間的路。
「跳進去,快。」海東青把背包扔到了一邊,面無表情的跑到了水窟窿旁,對我們催促道:「這些石頭堵不住那些沙子。」
「不是都堵死門了嗎?它們還能過來?」我萬分不解:「你炸了青石板咱們出去唄!」
「堵門的石堆有空隙,按照先前的情況來看,沙子應該能鑽過來。」海東青說道:「炸青石板不太現實,要是我們沒把青石板炸開,或者是直接把出口炸塌了,黑沙追來了,怎麼辦?」
「這下面是條水道,說不定從水道出去就能找到出口。」
胖叔的動作不比海東青慢,只見他異常利索的爬了起來將背包放在一邊,又從背包裡摸索出了一個裝滿硃砂的玻璃瓶,這才跟上海東青,走到水邊。
我有點猶豫,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