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本來還想抱怨一下傷員是需要溫柔對待的,可轉念一想,在這兒墨跡不就等於是在找死嗎?
要是出了啥岔子……我十條命都不夠賠在這兒的……
一邊想著,我一邊湊了上去,藉著海東青手電的燈光,瞇著眼緩緩看著金碑裡的內容……
等我看完這些用泐睢文記載的內容後,只感覺腦子裡都攪成了一團漿糊,以往種種常識好像在這兒都用不上了……
「這裡說的就是那些民國前輩要找的秘密……」我磕磕巴巴的說道,指了指金碑:「外面寫石碑的那個人……就是陰齾之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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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十七年,受先師之圭,應世祖之求,於滇池尋長生至寶,抑或重生至寶?
順治十七年十一月,重寶入手,不料平西王得聞吾之行蹤,即命精兵攔截,欲奪重寶,衝殺之時,重寶不意落於滇池之中,經九死一生,終逃出生天。
順治十八年,覘(chan第一聲)帝星落,心甚慌也,歸奉天時世祖已殂,萬事晚矣,悲哉。
康熙十一年,聖上聞平西王得至寶,遂問曰:「此寶為何物?」
答曰:「不知。」
聖上復問曰:「此物是否為落滇池之寶?」
答曰:「不知。」
聖上聞之,不語。
康熙二十一年,周滅賊殂,賊黨降時,獻其國之重寶,聖上大悅。
康熙二十六年,得聞大秘未藏寶中,聖上不語,同年四月,聖上密詔,建密地以護重寶。
康熙二十八年,人棺局成,地煞局定,吾知大限不久矣,故施術,死後三日,身化陰齾,坐守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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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如下:
順治十七年(1660年),我繼承了先師的玉圭,又答應了世祖(順治皇帝)的請求,便前往了雲南滇池尋找長生至寶,或者那是重生至寶?(這裡是個疑問句,也許是那人也不肯定這寶貝是幹什麼的,所以他將兩種說法都寫了出來。)
順治十七年(1660年)十一月,我尋找到了重寶,但卻沒想到平西王吳三桂知道了我的行蹤,當即他就命令精兵攔截我,想要從我手中奪過重寶,我在衝殺的時候,重寶意外的落到了滇池裡,經過九死一生,我才逃出生天。
順治十八年(1661年),我看見帝星落下了,心裡很是慌張,回到奉天府的時候世祖已經病逝了,什麼都晚了……
康熙十一年(1672年),皇上(康熙皇帝)聽說平西王得到了一件至寶,便來問我:「這寶物是什麼東西?」我回答道:「不知。」皇上又問我:「這會不會是當初你遺落在滇池的寶物?」我回答:「不知。」
聽見我的回答,皇上沒再繼續問。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大周國(吳三桂所建立大周國)被大清國所滅,吳世璠身死,(賊應該是指大周國最後一個皇帝,吳世璠。),賊黨投降的時候,獻出了大周國的重寶,皇上得到這寶物後龍顏大悅。
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聽說秘密沒有藏在這寶物裡,皇上並沒有表態,同年四月,皇上下了密令,要建造一處密地保護這重寶。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人棺局跟地煞局都已經完成,我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便施展了道術,我死後的第三天,肉身便會變成陰齾之孽,坐守天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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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一句句的翻譯,胖叔跟海東青的表情也越來越驚訝,到了最後,胖叔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看著金色石碑,又不停的回頭望著石室入口處的黑暗,彷彿是想看看那陰齾之孽一般。
此時此刻,石室中的咚咚聲早已停歇了下來。
先前石室中的金胄裹屍哀嚎不斷,但現在石室裡可是安靜得很,除了我們的呼吸聲跟說話聲,其他的聲音我還真沒聽見。
我估計吧,那金胄裹屍恐怕已經被陰齾之孽給拆了。
「這些線索都有聯繫。」海東青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他們都是一個人……」
海東青口中的他們,自然就是指在外面石碑上刻字的人,在金碑上刻字的人,還有坐守天台的陰齾之孽。
「出氣(去)慢慢想,餓們拿了東西趕緊走。」胖叔催促道。
我點點頭,左右掃視著牆上浮雕的金龍,胖叔跟海東青也是如此,四處尋摸著寶物所在的位置。
忽然,我心中一跳,抬手指了指那金龍張開的巨口:「那玩意兒是不是個盤子?」
第42章 天寶落地
聽見我的話,胖叔跟海東青都順著我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牆上的金龍是浮雕而出,龍頭約莫凸出了石壁一米多,看起來很有立體感。
龍口大開,尖牙之中隱隱約約卡著一個白色的東西,看輪廓很像是一個盤子,仔細一看,那玩意兒好像是放在龍舌上的。
「我上去看看。」海東青抬頭看了看龍頭,那位置距離地面大概有三米五左右的距離,硬跳肯定是跳不到這麼高的,除非是扣著浮雕爬上去,要不然其他的辦法都是扯淡。
沒等我跟胖叔說話,海東青就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助跑了兩步,雙腳一蹬,踩著浮雕就上去了,手緊緊的扣著浮雕凸出來的部分,跟玩攀巖似的。
不一會兒,海東青就攀爬到了龍頭的部分,探頭往龍口中一看,臉色一喜,伸手就把置放在龍舌上的「盤子」拿了出來。
這過程裡我還替他擔心了一會,畢竟這可是放寶貝的地方,要是有點機關或者是陣局啥的,我估計這孫子就得享年二十……二十幾來著……
「大鳥,你今年多大了?」我下意識地問道。
海東青也沒多想,隨口回了一句:「二十四。」
「哎喲,我比你大啊!」我想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兒,但卻怎麼都忍不住笑聲,哈哈大笑的看著海東青說:「以後叫我大哥哥,乖乖的,哥哥給你買糖吃。」
胖叔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撒(啥)時候咧?!還笑?!抹(沒)心抹(沒)肺滴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