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兩扇石門外都刻有彩繪,石門關閉時,這兩幅彩繪就會合成一幅畫,或者說是一個肖像畫。
畫中人便是身著龍袍坐龍椅的皇帝,身形微胖,面容不怒自威,鬍鬚很是明顯,當時我也沒看出來這人是誰,可等我仔細一看那人右手邊的刻字,頓時瞭然。
「太祖壽福,長傳於世,靜安於斯,觀世之變,無不悅之時也。」
「無太祖,則無大清矣,若無太祖此地亦不存矣。」
「太祖庇佑,此地定千年不破哉。」
回想到這裡,我也樂了,忽然腦海裡就出現了大學時聽過的一句話。
最操蛋的永遠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舉個現實點的例子吧。
一年前同學聚會的時候,我跟同一個專業的孫子幹了一架。
幹架的理由是我不小心把辣椒面弄到他餐巾紙上了,他當時沒發現,然後就去上廁所了,是大不是小,之後的一切就是個悲傷的故事。
別人問我們為什麼幹架,他給的答覆是:姓易的把辣椒弄我紙巾上了,我現在菊花疼著呢!
這是現場流傳的版本。
半小時後,這版本就進化成了:姓易的傷了那誰誰的菊花了。
一小時後,這版本就到了讓我淚流滿面的地步:姓易的把那誰誰的菊花給那啥了。
最後的最後,我真有了種跳樓以謝天下自殺以表清白的衝動。
「姓易的讓那誰誰的菊花萬劫不復了。」
媽的,最操蛋的就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這不是開玩笑。
話題好像偏了,但偏得也不算離譜,這個例子就充分的表明了為什麼前人會說那是假陵而不是藏寶之地。
按照我跟胖叔的猜想,之所以前人會說那地方是假陵所在,很有可能就是石門上的壁畫起的作用。
那塊山地就有一個陣局,如我們當初在青石板入口處看見的陣局一樣,只不過這陣局不是被大自然破開的,而是被人為破開的。
能搞定這個陣局的人絕對是有點本事的,還有一點,第一個破開陣局的人我們真的不能確定,光是靠猜就能猜出來兩種結果。
第一,破開陣局的人是清朝的人,他們見到了石門,便誤以為那是努爾哈赤的假陵,進去後沒辦法搞定金胄裹屍,所以又退了出來,或者是他們上了天門,進了最終的密室,但感覺搞不定陰齾之孽便跑路了。
第二,那陣局是老太爺他們破的,只不過這麼一想……老太爺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怎麼來的?
如果沒有前人去過那裡,那麼咋會知道裡面藏得有重寶?還知道那裡是努爾哈赤的假陵?
我一臉疑惑的思索到了這裡,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下胖叔,但他也是搖搖頭,說想不到。
「也許是前人的前人留下的消息。」海東青冷不丁地說道:「最先一批人留下的消息是棋盤山有重寶,然後就去了第二批人尋寶,但卡死在了外面,退了出去,最終這兩個消息合二為一了,就成你說的最新版本了。」
「哎喲,有點意思哈。」我笑著,不停點頭:「這猜想靠譜,留下第一批線索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初參與這項國防工事的人。」
國防工事嘛,清朝皇帝長生不死了,之後的一切肯定也是順理成章,清朝的滅亡指不定就會往後延續很長一段時間。
國防=為國家安全所進行的活動=皇上不死咱們就牛逼的活動。
康熙不死,乾隆的閉關鎖國說不准就不會發生,然後……
「我操,大清國崛起的節奏?」我被自己的天馬行空驚了一下。
「我們的運氣很好,沒有一開始就遇上最麻煩的東西。」海東青歎了口氣:「那麼多金胄裹屍,要是全起來了……」
胖叔擺擺手打斷了海東青的話,嘿嘿笑著:「屍首不會全起來,最多就只會起來兩個。」
「什麼意思?」海東青不解了。
「嘿嘿,你們忘了走廊裡的那首詩了?」胖叔搖搖頭,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行我們所見過的字。
「金胄裹屍鎮地脈,鐵鎖眾孽守天門,若是不通山河術,陽人恍如自掘墳。」
「此乃險地非死地,知曉山河自然生,頭出雙屍若盡降,可保來者登天門。」
「龍口含珠聚地氣,陰陽莫沖氣相平,天寶落地邪祟重,陰齾復生誰可寧」
「後輩弟子見此句,千思萬想不沖行,此地凡人莫要進,身死之時悔不停。」
胖叔一邊念叨著,一邊給我們解釋著:「那個重地其實就四(是)一個陣局,陣局的作用就跟那地氣有關。」
在胖叔看來,整個重地裡其實就有兩個陣局,一是仙殂陣,二則是以金胄裹屍作為護陣冤孽的陣局。
仙殂局有三,人棺,地煞,天台。
那不知名的陣局可不比仙殂局差,能用三四十個金胄裹屍護陣,恐怕這便是整個重地裡規模最大的陣局了。
金胄裹屍鎮地脈,鐵鎖眾孽守天門,若是不通山河術,陽人恍如自掘墳。
如上所述,地脈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出來的那個地道,或者是在地道的土下,整個地脈就跟被牽引一般,將地氣源源不斷的送至密室中的金龍處。(關於金龍的部分是胖叔自己琢磨出來的,詩句中並沒寫出相關內容。)
鐵鎖眾孽,這個眾字便是眾多的意思,所謂的眾孽,恐怕就是那幾十個金胄裹屍了,天門便是我們下地道的入口。
後面兩句話就容易理解多了,意思就是不懂山河脈術的人進了這重地,來的活人就如是在自掘墳墓一般作死。
「金胄裹屍並不會全部起屍,只會起兩個。」胖叔笑著,用手指了指紙上寫的「頭出雙屍若盡降,可保來者登天門。」
既然這是一個陣局,那麼必然都有一些能動跟不能動的東西,能動的便是陣中冤孽,不能動的便是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