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2007年,同日同夜。
  他叫易林。
  他應該是惹了大麻煩。
  他跟胖叔情同父子(很久後他說絕對不可能跟胖叔情同父子,因為一看胖叔的體積跟長相,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胖叔的「兒子」。)
  胖叔對於我,不單單是我的老闆。
  胖叔人很不錯。
  嗯,幫他一把吧。
  在大廳裡,胖叔講述著我當初丟人的事,易林笑得不可開支。
  2007年,第二天。
  時間不早了。
  我餓了,錢包在胖叔那兒。
  昨天從中午開始我就沒怎麼吃東西。
  因為我發現我坐火車會暈車,吃了就吐。
  本來還想忍忍……但是……都八點了……能叫人起床了……
  「胖叔有起床氣,不叫他。」我這麼想著,然後叫醒了易林。
  半小時後。
  我吃上了面,他煮麵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起碼比胖叔弄的好吃。
  「我能叫你鳥人嗎?」他笑著問道。
  我無所謂的說:「你愛叫什麼都行。」
  外號只是外號而已,無所謂,胖叔在店裡還經常叫我瓜皮呢。
  2007年,過了一會兒。
  他應該是個術士,跟二爺爺一樣,會些莫名其妙的法術,也有一顆寫著濫好人三個字的心。
  王雪那女人看著是挺可憐。
  「他跟那些人不一樣。」我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木頭,心裡喃喃:「是個好人,跟二爺爺一樣,笑起來很乾淨。」
  幫幫他吧,雖然老佛爺跟我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車停下了,我的回憶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敲了敲門。
  隨之,木頭給我開了門,胖叔也出來了。
  「搞定了,餓了。」
第2章 雨
  這是一個屬於東三省的海濱城市。
  這是一個充滿和諧有愛的大都市。
  這是一個……
  「佛爺,我出去看風,您先忙著。」
  大牙把錘子遞給了我,轉身走到了倉庫門外放風。
  我笑呵呵的用手揮了一下錘子,就感覺這重量剛好,使起來挺順手的。
  砸釘子應該順手,砸人也是。
  「來,給我說說,那天參與那事的人是你們之中的誰?」我滿臉和善的看著跪在倉庫裡的四個中年男人,很有耐心的把椅子搬到了他們面前,然後坐下。
  倉庫裡的燈光很「冷」,我堅信這是冷得我哆嗦的主要原因,絕對跟外面零下的溫度無關。
  媽的,一會就叫大牙給我換個暖色的燈,這倉庫平常就沒人來,大牙還他媽搞個冷色調的藍燈,真裝逼。
  「佛爺……那件事真跟我們沒關係……」終於有人說話了。
  我不耐煩的撓了撓頭,心說你個孫子能不能不廢話?這種台詞電影裡都演爛了,直接切入正題了多好?
  「您放了我們成嗎……我……」
  「彭!」
  我把右手收了回來,拿一邊的毛巾擦了一下錘頭,也沒再多看生死不明的那人一眼,等我把錘子上的血擦乾淨,便轉頭看向了其他三個問了句:「來,繼續說,誰跟這事有關。」
  「佛爺,我們真跟那事沒關係啊!!!」
  「彭!」
  現在的人就是太浮躁,說話總愛跑題,這毛病真是有點煩人,得教育教育。
  我這麼想著,把染血的錘子扔到了一邊,站起身走到了櫃子前面鼓搗了一陣,把五連發拿了出來。
  上膛,走回去坐下,拿槍口抵人腦門。
《鬼谷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