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三秒後,周巖回復了我三個字。
「你麻痺!」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周巖給我的絕書了,我沒生氣,一點也沒。
走出酒店,我哈欠連天的揉了揉眼睛,四處尋摸著吃午飯的地兒,一大早就陪著周巖過來坐著,到了現在滴水未進,我肚子都快餓凹進去了。
不得不說人倒霉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順著鹽務街的那條路走了一溜,硬是沒發現吃飯的地兒,能讓我填肚子的,也就路邊零零散散的小攤販們賣的洋芋耙(土豆泥)了。
兩塊錢一份,我買了三份,外加兩根香腸,這量應該夠足了。
「幸福就是這麼的操蛋啊。」我毫無形象的蹲在馬路牙子上吃著洋芋耙,時不時的還啃一口香腸,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打了個哈欠。
臉皮厚是天生的,不要臉是鍛煉出來的,這兩樣我都全了。
一邊無視著路人鄙夷的眼神,我一邊吃著兩塊一份的洋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
反正我又不在這一帶混,丟人就丟幾分鐘,隨便。
再說了,這也不怪我啊,一路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走著又累,還不如蹲著呢!
忽然,身旁有人跟我一般的蹲了下來,遞了包紙巾給我。
「擦擦嘴吧,髒了。」
「你怎麼在這兒?」我接過紙巾,有點迷糊。
那人抿嘴笑了笑,用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我吃午飯:「我哥相親呢,我能不來嗎,剛在車上就看見你出來了。」
「你不上去?」我埋頭吃著,沒看她。
「嗯,我現在上去。」周雨嘉笑道,起身,轉過身子走向了我來的地方。
我看她這麼乾脆,反而有點愣,心說,這丫頭不是愛纏著我嗎……怎麼今兒忽然……
「怪了。」我拿紙巾擦了擦嘴,嘀咕了一句,隨即起身走到路邊,招手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花圈店。
其實我也算是個宅男,不愛動彈,就愛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閒著,出門三分鐘都嫌累,當然,吃飯除外。
回家,抽支煙,睡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老天爺的愛好貌似還是沒改過來,他還是那麼的愛為難人,特別是為難我們這種孫子。
每當我覺得一切平穩安靜祥和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兩件事讓我煩心。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熟悉的鈴聲,電話那頭,也是一個我所熟悉的人。
「怎麼了?我睡覺呢!沒事打電話給我幹嘛?!」我語氣很不好,可以說是到了瀕臨爆發的界點,隨時都有可能出口成髒。
「剛幫胖叔收拾完了一些東西。」海東青說道。
「然後呢?!你收拾個東西還得給我打報告?!」我想罵人了。
海東青沒在意,那頭傳來了幾聲翻動書頁的聲音,只聽他說:「胖叔的師父留下來了一些古籍舊書,有一本舊書上面有你家老爺子的名字,易歸遠。」
我冷不丁的就清醒了過來。
「什麼東西?啥書?」我皺眉問,感情老爺子還是個名人?出書了?
海東青平靜地說。
「第七行動錄。」
第24章 編號,行動
三天後,海東青跟胖叔帶著一堆行李從陝西回了貴陽。
這倆人就跟小孩兒似的,回來也不打個招呼,說是要給我個驚喜,然後大半夜的胖叔在門外面學鬼叫,嚇得我一激靈就醒了,這驚倒是有了,喜,我真沒看見。
「三點。」我無奈地坐在客廳裡,見海東青正忙著搬運行李,我唉聲歎氣的指了指牆上的壁鍾:「現在才三點,你們不能白天過來?」
海東青悶頭大包小包的從門外搬東西進來,嘴裡回答道:「白天沒票,晚上有。」
「托運過來的?」我搖搖頭,看著堆滿客廳角落的雜物,我好奇地問:「你們說的行動錄在哪兒?拿過來我看看。」
胖叔嘿嘿笑著:「餓保證你絕對不敢相信這裡面滴東西。」
「咋了?」我問。
「知道美國聯邦調查局麼?」胖叔說著,從隨身的腰包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本子,很舊,特像六十年代的小人書,只不過這封面很簡陋,就是一張牛皮紙制的封面,上面歪歪扭扭的用毛筆寫了幾個大字「第七行動錄」。
拿著行動錄在我眼前晃了晃,胖叔笑道:「餓們大中國能人多滴很嘛,你瞧瞧。」
話音一落,胖叔把這破本子遞給了我,而我也忍不住好奇,坐在桌邊,藉著檯燈橙黃昏暗的燈光,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第一頁零零散散的寫了幾個人名,更多地方都是一些塗抹的痕跡,最讓我看不懂的就是每個人名前的字。
一,二,三,四,七,九,十四,末。
老爺子的名字,在三這個字的後面,很明顯。
「這是誰寫的?」我埋頭問道,胖叔回答了我:「餓師父,應該跟日記一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