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拔插頭,砸機器,雙管齊下。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整個舞廳裡就安靜多了。
吵吵鬧鬧的人群裡忽然間竄出了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而大部分來夜總會玩的人也都看向了DJ這個方向,可以說小佛爺是成了眾多人的敵對目標,基本上是死定了。
「你是來鬧事的?」領頭的保安這麼問道,這人脖子上的文身異常顯眼,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有匪氣,與其說他是保安,不如說他是個混子。
說白了他就是個看場的。
「你是跟沈國民的還是跟誰的?」
「媽的怎麼說話呢?!敢這麼叫沈老闆?!」保安把隨身攜帶的甩棍拿了出來,異常熟練的一甩,霎時間武器進化完成,二話不說,臨頭就對著小佛爺的腦門敲了一棍子。
可惜的是這棍子沒砸在小佛爺的腦門上,而是被小佛爺用右手死死的抓住了。
我不知道這棍子帶的力度有多大,但我感覺,這棍子要是抽在別人的身上,那必然是筋斷骨折的下場,但就是那麼輕輕鬆鬆的被小佛爺給抓住了。
或許是我很久沒見他動手的緣故,我差點都忘了。
小佛爺最擅長的不是拿槍辦人,而是空手辦人……
「跟老子動手?」小佛爺呵呵笑著,彷彿是沒用力氣一樣,抬起了右手一拳頭便砸在了那保安的臉上,那瞬間我清楚看見保安的鼻子平了。
鼻樑骨嚴重骨折,這結果絕逼沒跑。
來夜總會玩的人十分之八九都屬於愛看熱鬧的群眾,見到有人敢在沈國民的場子裡打保安,幾近是尖叫著就圍了過來,跟看拳擊比賽似的,在看見保安被小佛爺一拳頭砸到在地之後,眾人又齊齊發出了驚呼聲,哦對了,還有感歎聲。
驚呼的是:我操這孫子夠能打的啊看起來不魁梧但是能一拳放倒保安!
感歎的是:我操這孫子死定了敢在沈國民的地方打人!
沈國民,說他是這個海濱城市與市長一般出名的人物毫不誇張。
在這城市裡,你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會從普通百姓或是一些混混聽到他的名字,就如其他城市的一些大混子一樣,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城市的大混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卻聽過他各種各樣的傳說。
總而言之,沈國民確實是個出名的人物。
隨之而來的一切就讓我想罵娘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小佛爺這孫子辦事的方式竟然這麼直接,見場子裡安靜了許多,他扯著嗓子就喊了一句。
「沈國民,你給老子出來,老子來找你談心了!」
第8章 撕臉
如果我是沈國民,在聽見小佛爺這話之後,估計第一時間就得把他給弄死順帶著鞭屍。
媽的這孫子說話太嘲諷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這樣喊,那不是打人臉找抽嗎?
但不得不說一件事。
小佛爺這一嗓子還是很有威力的,起碼整個場面霎時間就被鎮住了,舞廳裡無比安靜,連點該有的議論紛紛都沒,全都不敢相信的盯著小佛爺,都在等著看他是怎麼個死法。
伴隨著一陣罵街聲,站在小佛爺身前的幾個保安猛地就衝了上去,打算採取人海戰術,將這個嘲諷的孫子拍死於掌下。
小佛爺還是小佛爺,那身手可真是沒得說的。
只聽小佛爺哈哈大笑了一聲,抬起手,先是一拳頭砸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保安臉上,沒等那人倒地,小佛爺又彎下腰往前衝了一小段距離,猛然直立身子,橫著一肘子便敲在了某保安的太陽穴上。
兩聲悶響,伴隨的就是兩個保安倒地。
「你他媽滾,給我把沈國民叫下來,我知道他在這兒。」小佛爺指著最後一個保安的鼻子說道:「給他說,小佛爺找他談心,讓他速度點別跟老子磨蹭。」
師爺跟小佛爺這兩人從來沒跟沈國民撕破過臉,但這次,那可是一撕到底了。
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小佛爺這次的動作是因為他被襲擊的憤怒,但只有幾個知情人才明白,真正導致雙方撕破臉皮的,是師爺的憤怒。
沒錯,師爺是最護著小佛爺這弟弟的人,在聽說小佛爺被一群畜生襲擊差點沒被槍崩死的這事後,他頓時就覺得有火了。
那晚上要不是我聰明及時崩了陳老虎,小佛爺早挺屍了。(原諒我的不要臉那天其實是我忍不住崩的那孫子而不是為了拯救小佛爺崩的。)
然後吧,沈國民那個傻逼還跟個沒腦子的進化型傻逼似的老挑逗他們,嘴賤外加給臉不要臉,直接就讓師爺炸廟了。
「他牛逼個JB,我操他媽的。」
這句話是大牙給我複述的,當晚上,在師爺跟沈國民通過電話被打臉後,師爺就難得的罵了這麼一句髒話。
「你呆愣愣的站在那兒幹嘛?過來坐著歇會兒啊。」小佛爺忽然對我喊了一聲。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我身上,當時我可真是……
我操你媽的小佛爺,你是想禍水東引害我死無全屍是不是?!
「抽根煙抽根煙。」小佛爺見我臉色發黑,二話不說就笑呵呵的掏出煙遞給了我,幫我點上煙後,見我抽煙抽得很大口,鼻子嘴都在冒煙,他又嘴賤了。
「姓易的誒,你這是妖孽要現原型了啊?」
我湊近了他,問道:「你是不是這麼喜歡嘲諷我?」
「沒啊我這不是無聊麼,咱們是朋友啊,朋友!」小佛爺重重拍了拍我的肩:「為了咱們的友誼,你讓我嘲諷幾下怎麼了?」
我操。
我難得一次發現這孫子口才挺牛逼的,說話都能說到這種不靠譜的份上,真是「Why are you so diao」啊。(我英語十八級的功力又顯現出來了,我真是太不低調了,唉……)
「小佛,你是不是覺得在這城裡你牛逼了?」
忽然間,某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幽幽在上面響了起來,抬頭一看,在十來米外的上方樓梯轉角處,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正看著我們,他的長相很普通,但眼裡卻有常人難以擁有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