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節
聽著耳邊接連響起的聲音,她也被嚇得愣住了,隨即就瘋狂地拍著門,叫著救命,希望自己的爺爺來救她,可是她卻沒注意到一點。
鏡子裡的人正在往外面走,而且越走越近,到了最後……
「我回頭看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貼在鏡子上了……」她雙眼裡充斥的滿是恐懼,身子也略微有點哆嗦,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等到她冷靜的時候,後面的故事才被她緩緩說出來。
「每天晚上我都會看見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坐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她的眼睛跟我的不一樣,她只有眼白……」她說道:「我以為我白天看不見她,但是那天我去衣櫃拿衣服,拉開門後就看見她蜷縮在衣櫃裡,死死地盯著我……」
「喵~~」
貓叫了一聲,乖巧的從沙發下跳了上來,趴在我腿上,陪我聽著故事。
「我問她,她到底要怎麼樣。」
話音一落,這姑娘的臉上已經滿是悔意。
「她說,根據賭約,她輸了,要跟我出去玩,但是她要暫居在我身體裡出去玩……」
「夠鬧騰的。」我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在哪兒?」
「在你來之前,她跑廁所去了。」
我哦了一聲,摸了摸貓的腦袋,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廁所看看。」我說道,抱著貓掃了一眼客廳,轉身向著廁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人家的廁所門有一定年頭了,木門上已不知何時就佈滿了斑駁的印記,許多漆皮都掉了下來,看起來就跟曬脫皮的人一樣,缺一塊好一塊的。
開門進去,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對著門的大鏡子。
我點了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把煙盒跟火機放在了梳洗台上。
看著鏡子裡滿臉疲倦的自己,我撓了撓頭,問。
「你在裡面嗎?」
鏡子裡的自己依舊呆滯的看著我,與我一般抽著煙,眼裡的疲倦簡直是要溢了出來。
湊近後,我仔細看了看自己眼裡的血絲,打了個哈欠。
「最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要不然遲早猝死在大街上。」
「喵。」
「聽說你愛玩石頭剪刀布?」我對著鏡子問:「我們玩玩,要是你輸了,你就給我滾蛋,要是我輸了,我賠命給你。」
說完,我伸出了手,是石頭,鏡子裡的人也跟我一樣,出了石頭。
然後。
布,布。
剪刀,剪刀。
「你說你怎麼不贏我呢。」我念叨著,忽然感覺背後有人在看著我。
抬眼一看,先前給我說故事的那女孩正站在門邊,雙眼陰沉的盯著我,眼睛裡已沒了黑色的虹膜,全都是眼白。
她嘴角微微上翹著,彷彿是在高興一樣,然後高舉起了手,將手裡剁骨刀的刀刃對著我的脖子砍了下來。
「嘶!!!」
第13章 事成
人跟冤孽相比,智商最高的永遠是人,這是無可爭議且反對也無效的事情。
老天爺總是公平的。
你戰鬥力強悍了,那麼智商必然就得貶低,換個說法,就是心智無明。
棘手的冤孽大多都被怨氣,怒氣,恨意,等等負面情緒蒙蔽了心智,所以智商也就那麼點。
就因為如此,我才在那一次事件中活了下來,漂亮的一個側轉身躲過了剁骨刀。
「你站在門邊的時候能不能躲好點?非得給我反應時間再動手,你傻逼啊?」我一臉無奈地說道,右手則偷偷伸到了背後,將隨身攜帶的蚨匕拿了出來:「你別浪費我時間,我心情不好,你要麼滾犢子,要麼就我送你滾犢子,你選一個。」
媽的,我這東北口是咋出來的?!難道是小佛這畜生傳染的?!
被沖身的那姑娘並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瘋狂地揮舞著剁骨刀,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能用猙獰形容了,那是一種讓人心底發毛的笑容。
「我操。」我下意識的往地上一躺,用著特醜的動作雙腿往外使勁兒一蹬,那被沖身姑娘的小腿就準確的被我蹬了一下,順勢就仰頭倒在了地上。
這一招是我的絕招之一,可以說是百試不爽的招數,無論是被人揍的時候還擊,還是被冤孽收拾的時候還手,那都是妥妥的招數。
見她倒地,我急忙爬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在上樓時就畫好的符。
紅色中性筆,黃紙,那都是隨身必帶的物件,誰知道我會遇見啥玩意兒呢,要是被八號當鋪的其他人盯上了,我好歹也能還手不是?
說來也怪,等我上去看的時候,那姑娘的眼睛已經緊緊閉上了,似乎是昏迷了,並沒有半點動作,扒開她眼皮子一看,眼珠已恢復正常了。
「動作挺快啊,這跑路的速度真是……」我無奈地說道,轉身看向了鏡子:「怕我幹嘛啊?有必要跑嗎?」
曾幾何時,我清楚的明白,殺過人的人大多身上都有煞氣跟殺氣。
而鬼最為害怕的氣之中,剛好也有這兩種氣,所以大多的殺人犯並不會遭到陰魂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