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節
恐怕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都沒有會相信。
「你是牢頭?」海東青盯著謝寶山問道。
謝寶山愣了一下,點點頭,臉色霎時就變了:「你他媽是哪個孫子啊?進來就不懂規矩了是不是?我操你……」
事後想想,謝寶山這個人說我操你的時候不一定是在說髒話,有可能是真想那啥你。
畢竟海東青還是挺有賣相的,要是他出去給富婆服務,我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海東青脾氣上來的時候不比小佛爺的脾氣好多少,他並沒有給謝寶山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很輕鬆的掐著謝寶山的脖子,彷彿是提著小雞仔似的,輕輕鬆鬆的就把謝寶山這一米八的壯碩漢子提了起來。
在眾人都還在發愣的時候,海東青直截了當的把謝寶山的腦袋按在了牆上,面無表情的狠狠一砸,只聽咚的一聲巨響,謝寶山這個人立馬就翻白眼了,但應該是沒死,這不是還在抽搐麼。
「都別動,要不然我弄死你們。」海東青看著蠢蠢欲動的眾人,毫無畏懼地說道:「要是不信的話就試試。」
事實證明,王八之氣只是小說,現實沒有人會因為一句話就害怕敵人,更何況友軍數量還有絕對的優勢。
但是呢,下一秒海東青的動作就讓他們沉默了。
只見海東青漫不經心的從腰間把一隻筷子抽了出來,這是一隻不銹鋼的筷子,一頭被人給磨尖了,很輕鬆就能捅進人的身體裡。
敢在看守所這種地方帶傢伙進來,並且沒有被獄警搜身的時候搜走,那麼大多就說明了這個人不能惹,要麼他有關係,要麼他有手段。
無論是哪一種人都不是這群普通犯人能惹的,所以大家都各自的回了自己的舖位,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往廁所走的海東青。
「對不起……我來晚了……」
「媽的,你再不來老子就得被打得挺屍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道,心裡一陣慶幸,還好謝寶山這孫子沒來得及脫我衣服,否則我這輩子的貞操算是毀了,以後還他媽怎麼見人啊?
海東青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將我扶了起來,帶到了一個看起來最乾淨的舖位邊上,對上面正坐著的人說道:「下來。」
那人哆嗦了一下,似乎也是個膽小怕事的那種,二話不說就給我讓位了。
「他們怎麼欺負你了?」海東青坐在我身邊,皺著眉頭問我。
「打唄,還能咋?」我無奈地說,沒把重要的部分說出去,雖說我平常的厚臉皮作風裡隱隱都帶著猥瑣,但怎麼說我都還是個要臉的人,那種事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海東青認真地看了看我的表情,說,你在騙我。
「媽的我怎麼會是騙你的那種人?」我一臉嚴肅的反問道。
海東青沒搭理我,一把拽過了隔壁床的中年犯人,把手裡筷子磨尖的部分,湊到了那個人的眼睛前面,很和氣地問他:「你給我說說,他在這裡受什麼欺負了,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現在就弄死你,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放你一馬,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海東青難得的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我都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了。
那個人害怕的不敢動彈,其他犯人面面相覷了一陣,紛紛開始了叫囂,打算以聲勢壯大各自的膽氣。
看著這一幕我不禁感動了起來,霎時間讓我想起了社會主義對資本主義的抗爭,海東青就是那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家,無數社會主義的接班人都站了起來要抗爭。
我彷彿聽見了無數的呼喊:正義都會勝利的!無產階級社會主義萬歲!
對於即將要到來的群起而攻之的情況,海東青的反應很淡定,把手裡的人鬆開後他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個叫囂的聲音最大那人面前,抬手一筷子捅進了他的胳膊裡,然後拔出來。
「安靜點。」海東青說道。
忽然間,我發現海東青變得有些陌生了,他好像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海東青了。
難道每個人都會變的嗎……就像我變了一樣……他也是……
「來,你繼續說。」海東青和善的坐了回來,看著安靜的監房,滿意地點點頭。
惡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人,此時的情況就是這麼簡單。
他們其實也不是不敢動手,但要真像海東青這樣用東西弄人,那麼下場必然是很淒慘的,除非是有人保他們,可上哪兒去找保他們的人呢?
真以為沈國民是萬能保護傘兼職保護世界和平啊?
被海東青拽住的人猶豫了半晌,咬著牙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聲音並不算大,但足以讓我在床上聽見。
我把臉轉了過去打著呼嚕,裝作一副已經熟睡的樣子,實際上已經無顏面對蒼天大地了。
「按住他的人是哪兩個?」海東青問道。
那人估計是破罐子破摔了,估計他是這麼想的,既然都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那麼還不如一起抖出去,以求一會不被人秋後算賬啊,沒見這小年輕下手這麼狠?
見那兩個人被漢奸指了出來,海東青點點頭,對他們說:「你們過來。」
能在牢裡有點名氣的人大多是有膽子的人,見海東青都這麼說了,那兩個人乾脆就直接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此時我也偷偷睜開了眼,打算看看海東青怎麼收拾這兩個孫子。
「有傢伙就牛逼了啊?」一個人這麼說道。
隨即,他被忽然站起的海東青一拳頭砸在了鼻子上,鼻樑骨霎時就塌了下去,血流如注這四個字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傷勢了。
一擊必殺是扯淡,現實誰都不是殺手,但真正能打的人一般都有一個特點。
不囉嗦,一出手就是照著能一擊放倒人的位置去的。
海東青貌似就是這樣的人,見被自己打中鼻樑骨的孫子已經捂著臉蹲了下去,痛苦的哀嚎了起來,他便把頭轉向了另外一個還在發愣的人。
「你想試試?」
那人急忙搖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矛盾,或許他是在害怕海東青這個人,也可能是在害怕海東青手裡正閃爍著寒光的筷子。
「你幫我把他按住手,敢鬆開他,你就死定了。」海東青說著,走過去把昏迷不醒的謝寶山拖到了監房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