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蕭欣怡忽然反應過來,後面還有一個追命的人來著。而且,這時候耳後生風,那必然是一次重擊來的。蕭欣怡來不及回應葉一的調侃,猛然一把抱住葉一,腰桿和下肢用力,就這麼抱著葉一,嗖地一下滾到了一旁。
彭!
葉一這才看到,剛才所躺的位置,已經落下了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大腳。
念動之間,算計剛才那腳落下的力度,不由怒上心頭,這是要置人於死地的一腳!
葉一推開抱著自己的蕭欣怡,入手處似乎有些柔軟,嗯,手感不錯,緊接著一躍而起。
那腳的主人竟然沒有再攻擊,反而停下了身形。
葉一蹙眉看去,竟然是熟人。不由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嗯?你怎麼會在這裡?」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葉一的目光也落在了殺無仇的左臂位置。眉宇間帶著一點沉思,怎麼這小子缺了條胳膊呢?
殺無仇落腳的位置正好在法華的身邊,法華一咬牙,高呼道:「葉一,小心他……」話還沒說完整,那殺無仇竟然飛起一腳,彭地一下將法華踹暈了過去。
隨後,那殺無仇竟然立掌在胸口,喧了一聲佛號,笑道:「葉施主有所不知,你們來的這裡,正是貧僧師徒盤桓之地,諸位不請自來,主動送上門的大禮,小僧師徒必然要收了的。倉促之間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唯有親自來取幾位性命,方才對得起你們。」
葉一撇嘴冷笑道:「算計來算計去,居然沒算到你們會在這裡。能說說你們到底是幹嘛的嗎?我可不信真言和尚真的是來尋仇報仇的。」
殺無仇這時候也不急著動手了,反正整棟大樓都被他們師徒控制,雖然倉促之間沒有佈置什麼太厲害的手段,可也絕對不容小覦。看看這一地躺著的就知道了,三個大和尚失去了自保之力,一個老頭只能跪坐在地上看著,連個屁都控制不住的廢人。還有一個女娃兒,本來還想打斷她的四肢,卻不想這個本以為損了魂魄的葉家餘孽,竟然沒事兒。
這怕是殺無仇唯一失算的地方。
可那又如何呢?上次在那房子裡,不過是試探試探,留了後路就無心戀戰而已。如今送上門來的,還用的著去客氣?再者說,這個人又能照顧多少?只消是自己拖住對方,不肖個把小時,想來師傅就能夠收拾掉了太易老狗下來了吧?
「你是想知道全部呢?還是想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可殺無仇卻也是想著拖延,畢竟老師曾交代,能不殺這個葉家子孫,就盡量不要殺了。還有那老和尚也是一樣。
誰說我殺無仇真的是癡呆憨傻?我也是可以超脫本性,做那人精嚴一夢可以做的事情。
葉一處於什麼目的想要拖延時間的?
第一點葉一不知道前因後果,但觀察中一經發現,老高頭一個勁兒的打眼色很是著急的模樣,可偏偏似乎不能開口說話。
而旁邊凡塵大師與釋放大師又不知何故昏厥了過去,葉一也怕對方留有什麼後手,不敢貿然行動。
「都說說。」葉一說道,可身子卻稍微挪動了一下,與殺無仇錯開了一定的距離。蕭欣怡翻身站起來,湊到葉一的身邊,低聲問道:「和他廢話幹什麼?他要殺人,應該立刻將他繩之以法。」
葉一道:「閉嘴。」
蕭欣怡居然……居然真的閉嘴了!
殺無仇笑道:「葉施主好手段,竟然讓這美人甘願俯首。若不是你我為敵,貧僧倒是想與葉兄討教討教。」
都說羊、性、淫,這可是一點不假,別看剛才還裝出高僧面孔,這話語間的味道則更多的是暴露出了他的本質。畢竟是一隻牲口,就算進化的再快,也脫離不了禽獸的心。
蕭欣怡聽聞這樣的調侃,少有那小女兒狀的面紅耳赤,小聲罵到:「無恥、禽獸。」
葉一微微一笑,聽到蕭欣怡的罵聲,試探著說道:「也許你真說對了一樣。或許他真的是個禽獸。」遂下一句話問向殺無仇,「你是禽獸,我說的對嗎?」
【一輩子不缺錢的手相,你有木有?】1、錢財紋:在無名指和小指有細細的斜線。2、理財紋:感情線上方有一條平行的紋。3、三約紋:在食指上面有一條橫紋叫做指節紋,有三條指節紋叫做三約紋。4、鳳眼紋:在拇指第一節指節上的指紋呈一個圈的紋路叫做鳳眼紋,這種人會得到一個好愛人,一生中衣食無憂。
第29節 冰山一角的份量(上)
殺無仇一禮,笑道:「貧僧確實是禽獸,乃是老羊成精。」
啊?蕭欣怡低呼一聲,這不是聊齋吧?要知道,蕭欣怡至始至終都沒有經歷過什麼靈異事件,就算今天的那一盒子人頭,也頂多算是恐怖案件而已。現在有人親口承認自己是老羊成精,蕭欣怡心中的念頭是這人太過無恥了,不要臉皮,承認了自己是禽獸。復又想到對方稱自己是老羊成精,那不是羊蛇性淫嗎?還,還,還真的無恥之極!
再又無意中想到那夢中與身邊這個混蛋百轉千折的愛情,共赴巫山的雲雨,細膩之處如在眼前,羞得本來性格大咧咧的蕭欣怡一下子燒紅了臉頰。
葉一不理會這麼許多,這時候他已經完全的清醒過來,心中暗自戒備對方的伸手和背後的手段,另一方面想拖延時間,起碼讓讓三個和尚想辦法恢復過來。只是葉一實在不知道三個和尚到底是收了什麼算計,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去看上一看,可這時候大敵在前,葉一從心裡沒有把握真的打贏了這個老羊成精的無仇。
一擺手,葉一道:「我管你是禽獸還是畜生,說說吧,我很想知道你們的目的。」
自恃這些人必死的殺無仇道:「貧僧師徒也只是負責了某一件大事的一部分,具體我不清楚,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很多很多人這件事情已經是策劃了六七百年,等了六七百年啦。如今不過是付諸行動,多方努力而已。至於復仇嘛,不過是我老師順手罷了。」
嗯?什麼事情要策劃六七百年時間?就算想再來一次革命,重新來一次黃袍加身的事件,也不過百年時間吧?
「什麼事情?」葉一問道。
殺無仇搖搖頭,說道:「這個,好像是要復活某個大人物,嘿嘿,也不怕告訴你,家師的身份在他們那裡也不過是外圍人員,對方的實力和勢力不是你能想像的那麼簡單。」
是危言聳聽嗎?
是奸詐狡猾嗎?
葉一不知道殺無仇剛才說出真言對他們師兄弟倆的評價,不過就算聽到也未必回信。但不代表這些話是真假是假的憑證。
以真言那麼厲害的人,只能屈尊在某一個組織或者什麼團體當中工作一個外圍成員?這樣的組織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說的我會相信?」葉一冷聲問道。
「信不信無所謂,貧僧從不撒謊,這個還是有口皆碑的事情。」殺無仇笑道。
「他們是怎麼回事?」撒不撒謊,一試便知,葉一指著身邊的老高頭問道。
殺無仇說道:「中毒了,333只冤鬼,讓這些人煞毒入體。你身邊那個老頭快要死了。」
葉一慢慢歪過頭,盡量保持有眼角餘光可以觀察到殺無仇的舉動後,看向老高頭。
老高頭眨著眼睛,努力的想要開口說話,最終只能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去證明這是真的。
葉一心中明瞭是什麼原因,反倒是放下心來。
煞毒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如絕症一樣難以根除。可對於有道的人來說,不過就是調養的問題。莫看老高頭這個樣子,看上去命懸一線。實際上只要操作得當,最多就是損耗一些陽氣陽壽,而那三個和尚則更是無所謂,只要給他們爭取到時間,醒來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時間真的能爭取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