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凌凡他死了!?」方義驚疑地望著楚天瑜,然後那一張俏麗的臉上佈滿著的淚水,已經無聲地將答案告訴了眾人。
「娘的!!你一個人竟然折損我HIT——特別行動組兩員大將,老子殺了你!!」方義猛地從旁邊的一名小警員的手中奪過一把手槍,「砰」「砰」「砰」的三聲巨響,三顆子彈突突突的鑽進黃教教主的大腿上。
「啊!!」黃教教主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聲,顫抖道:「我真的沒殺人,我不過是一個上了歲數的管家,怎麼可能殺得旁邊那個青年壯實的小伙子呢?!!」
「黃教最後一任教主——阿嚓薩姆那多·齊拉!!」一聲冷冷的聲音突然從樺林深處傳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黃教教主全身俱是一震,很久,太久的時間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啦,甚至連自己都有些遺忘,卻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誰?到底是誰?!」黃教教主的眼睛再次呈現出血紅色,冷冷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兩道身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老古!!」方義、陳玉珍和楚天瑜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叫道,「你醒啦?!」
「嗯,古大叔在各位走後不久突然驚醒過來,他說他一定要參與最後的落幕呢!」林欣妍小心地攙扶著臉色仍舊慘白的古如風,站在不遠處,笑嘻嘻地盯著眾人道。
突然林欣妍的眼睛集中在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凌凡身上,忙將古如風扶穩後跑到凌凡的身旁,搖晃著凌凡的身體喊道:「凌凡哥哥,你醒醒呀!你這是怎麼了?」
林欣妍將纖細的手指伸在凌凡的鼻處,嚇的忙縮了回來,盯著凌凡慘白的臉喊道:「凌凡哥哥……死了!!」
陳玉珍忙跑過來,抱住林欣妍,眼睛也瞬間變得濕潤起來,道:「欣妍,不怕,凌凡他沒有死,不過是暈過去而已。」
林欣妍拍打著陳玉珍的肩膀,伏在上面哭道:「你騙人,暈過去的人怎麼會沒有呼吸呢!!」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黃教教主盯著面前這個穿著星雲道袍、長髮飄飄的中年男子吼道。
「陰陽師古如風!」古如風冷冷地盯著黃教教主道,「你自己了斷吧,你本不該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不要再留戀凡間啦!」
「不!!!」黃教教主驚恐地後退著,血紅的眼睛盯著眾人道:「我是神!是神啊!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竟想將神殺死!!哈哈哈哈!休想!!」
墨黑的夜空只剩下黃教教主一個人在仰頭大笑,殘厲的笑聲迴盪在樺樹林中。
「你不是神,你不過是一個殺人兇手而已,而殺了人的人只有一個結局——死刑!!」熟悉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這種聲音在楚天瑜的心頭頓時一震,楚天瑜忙轉頭看向那個早已不忍回望的地方,果然一個挺拔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挽著一抹邪邪的笑,旁邊的林欣妍和陳玉珍則是不斷地抹著歡喜的眼淚。
凌凡衝著楚天瑜笑道:「剛才真是謝謝你的心肺得蘇,要不是你,我怕早已斷氣了,嘿嘿,我身無分文,無以為報,看來只能以身相許啦,哈哈哈哈。」
楚天瑜沒想到凌凡竟然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本以為他會像凌楓一樣永遠地離開自己,卻沒想到他竟然活了,而且還是自己將他救活了。長久以來,楚天瑜在凌楓身上烙下的悔恨頓時一掃而空,她如一陣風般撲在凌凡的懷中,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痛痛快快地哭著。
凌凡撫摸著楚天瑜的秀髮,轉身盯著黃教教主,笑道:「什麼黃教教主什麼徐伯,一切都是騙局,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我才不管你是誰,只要是奪走過無辜人性命的人,那他就犯了死刑,不可饒恕。」
凌凡的眼睛激射出凌厲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徐伯,正義的力量永遠都是強大的,無論什麼時候。
「啊……」徐伯發出一聲怒吼,揮舞著雙手撲向凌凡。
「死刑」兩個字如同晴天怒雷一般直接劈向徐伯。
徐伯頓時惱羞成怒,揮舞著雙手猛地朝著凌凡撲了過來。
瞬間,無數的子彈雨水一般一齊掃向徐伯,強大的衝擊力將徐伯掀倒在那個白圈之中,那個他自已畫出的六芒星陣中,剎那間熊熊的烈火將徐伯整個吞噬,慘烈的叫喊聲劃破整個夜空,久久地迴盪著。
陳玉珍忙將林欣妍的耳朵死死地捂緊。
凌凡將楚天瑜抱在懷中,冷冷地望著那個在火堆中不斷滾爬的人。
古如風緩緩地從背後拿出一樣東西——那個西藏人骨號角,揮手便將它一齊丟進烈火中,冷道:「將它也拿走了,它是你的東西,不屬於人間的東西。」
熊熊的烈火瞬間將人骨號角化為白灰,一切不祥之物在烈火之中全部化為無。
古如風轉過身望著凌凡笑道:「哎,小子,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凌凡嘴角仍然是一抹邪邪的笑,望著古如風:「當然,去我家吃麵條,自備調料。」
哈哈哈哈……
暢快淋漓的笑聲頓時充溢在黑暗的樺樹林中,樺樹葉彷彿也被感染般,輕輕地舞動起來,所有的黑暗都已經結束,死去的人的靈魂終於可以安息。
尾聲
(一)
處理完「赤鬼分屍截肢」案件後,凌凡去了趟劉天琳父子的新家,卻發現他們現住在一間簡陋的單元房裡。劉天琳告訴凌凡,自從他知道父親當年所做下的錯事後,便商量將千萬家產全部捐獻給了西部貧困地區和希望工程,希望這些錢能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樣也能減輕些內心的不安,也算是對當年所犯下的過錯贖罪吧。
然後劉天琳父子倆邀請凌凡在家吃飯再次,凌凡婉言謝絕,在回來的路上,感慨萬千,錢原來也不是萬能的,至少比起生命,它是一文不值。
(二)
郊外一座破舊的倉庫,一股明亮的光線一間窗戶透射出來,將周圍的黑暗映的通明。
客廳裡圍著茶几坐著四個人,分別是方義、凌凡、陳玉珍和古如風,小丫頭林欣妍和楚天瑜都已經太累,早早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起來。
陳玉珍在一遍又一遍地修改著那個該死的「赤鬼分屍截肢案」,不時咬著筆桿。古如風則是皺著眉頭望著頭頂上的水晶燈,幻想著它就是一個真的稀世珍寶。而凌凡則是盤腿坐在沙發,一手頂著下巴,一隻則靠在膝蓋上翻轉著一支筆,也是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一樣。方義則是抽著煙,不時抬頭望著面前的三人,然後再抽口煙,臉上卻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
陳玉珍終於展開了眉頭,拿起那份「赤鬼分屍截肢案」的檔案,向方義朗聲報告道:「主犯徐如方,人稱徐伯,已承認教唆殺人等多項控罪;從犯馮玉芳、常樹林、張胖子亦對殺人及襲警等事實供認不諱。老大,你看這樣開頭還行吧,對了,劉振海怎麼處置?」
「還行,至於劉振海嗎,你的意見呢?」方義反問道。
「當年劉振海犯下過錯,雖然不可饒恕,但念他有悔改之心,而且他也決定將其所有財產一併捐贈給西部貧困地區,也算是一種恕罪吧,我看就放他一馬吧,至少他沒有殺人直接殺人。」陳玉珍看著記錄道。
「嗯,給他留下案底,如果今後他要是再犯案,絕不饒恕。」方義冷聲喝道。
「是!老大!」陳玉珍立正道。
方義看著凌凡久久沒有說話,望著凌凡問道:「凌凡,你想什麼呢?」
凌凡緩緩地抬起頭盯著楚天方義,道:「我哥哥不是他們殺死的,常樹林告訴我,他們根本就沒有殺死我哥哥,他們只是想拿到我手中的那本備忘錄,並沒有殺死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