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嘿嘿,天瑜,這個就不管了,我凌凡是誰,我可是打飯達人啊!」凌凡堅起拇指笑道,然後指著一個空的座位道:「你先去把飯桌給占好,不然到時候我們得站著吃飯啦!」
「你行嗎?值得懷疑。」天瑜撇著小嘴朝著空座跑去。
凌凡看著那烏壓壓的人頭,眼珠一轉,低頭悶喊一聲:「喲,總經理來餐廳啦!大家出來歡迎下!」然後凌凡第一個自己附自己的聲跑了出去。
眾員工一見凌凡先跑了出去,這種獻慇勤的活誰也不想落後,於是烏壓壓的一片人全朝著小門衝了出去。凌凡躲在門口嘿嘿一笑,硬是逆著人群衝了進去,這時整個餐廳已經空無一人,凌凡很是悠然自得地打了兩份飯。
「怎麼樣?吃上飯了吧!」凌凡將兩份飯放在桌子笑道。
「真損!」天瑜斜了凌凡,然後扒拉著米飯吃了起來。
這時公司員工又從外面衝殺進來,然後拼接成打飯的長龍,邊排隊打飯邊咒罵著剛那個不道德的傢伙報假信息,外面哪裡有總經理的人影,有的埋怨自己竟然這麼弱,竟然會相信總經理會來餐廳吃飯。
正當凌凡吃飯的時候,這時一個長髮職服美女拿著飯蓋走到凌凡和天瑜的桌前笑道:「請問這張飯桌還有人嗎?」
「沒有,請坐。」凌凡一看是位美女忙指著自己身旁的空座笑道。
「坐我這!」天瑜黑著臉一把將長髮美女拉到自己旁邊的空座上,然後狠狠在桌下踢了凌凡一腳。
長髮美女抿嘴笑著,很好看,凌凡看著眼前的這位美女,頓時感覺以她的容貌和氣質應該是公司裡職位比較的高職位,說不定能從她的嘴裡得到一些關於張有魚的事情。凌凡向美女表明身份後,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長髮美女笑著告訴凌凡自己叫昆雙,是這間公司的賬務部部長。昆雙告訴凌凡自己和張有魚關係並不是太熟悉,張有魚是前年才進公司的,由於他的高學歷、勤勞苦幹,而且他不久前還成功地將昌隆公司的木材業材與市裡首屈一指的家族企業鄧氏宏富集團新辦起的高級傢俱業務簽訂合同,所以很快他便成為了這個公司的副總。昆雙美女還告訴凌凡張有魚這個人性格古怪,而且私生活很混亂,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往夜總會跑,宏富集團的新掌門人鄧龍便是其一。
看來這個張有魚的私生活真的很複雜,而且他和鄧龍的關係很是親近。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麼他不親自為鄧龍請來落塵道長,而是通過趙文琪呢,等等,也許那個時候張有魚並不認識鄧龍,只是想通過趙文琪達到接近鄧龍的目的,從而為自己的公司與鄧龍達成業務關係建立關係吧。凌凡突然問道:「你說張有魚的私生活很複雜,請問張有魚他結婚了嗎?」
「哈哈,如果他有妻子的話還敢這麼亂來嗎?!哪有一個結婚的男子會整天往夜總會跑。」昆雙美女笑道。
昆雙美女說的沒錯,張有魚的確不可能一個有家室的人,不過像他這樣成功的人士又到中年,怎麼可能會不結婚生子呢,難道他是丁克仔,社會真是進步啊!凌凡想著自己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個叫張有魚的人的確有些問題。
隨後凌凡又和昆雙美女聊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無非就是打聽張有魚的信息,可是讓凌凡失望的是,昆雙對張有魚並不太熟悉,他只知道他的家庭富裕,但好像還是單親家庭,從沒有聽他說起過自己的父親,而且他的學習很多,是理科的高材生。
從餐廳出來之後,凌凡和天瑜兩人就在張有魚的公司轉悠著,就這樣,終於等到了張有魚。看到張有魚這個人的第一眼時,凌凡的心中就冒出一個形容詞:狡猾。雖然凌凡並不懂的看相,但看人還是明顯能看的出來的,狡猾的人用褒義詞來說就是聰明,只不過狡猾的人眼睛總是亂轉,而且面色也是極富變化。而且凌凡看著張有魚的臉孔時,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伸手可及的感覺,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於是凌凡放棄,這種轉瞬即逝的念頭只有在下一次不徑意閃過時才能捉住。
凌凡給他出示下警官證,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張有魚示意去他的辦公室,在大廳裡公然和警官說話對他的影響不太好。他的辦公室很寬敞,說不上豪華裝飾但也不錯。張有魚示意凌凡和天瑜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而自己坐在臨窗的椅旁。其實這種坐法凌凡很不習慣,因為張有魚的臉背對著陽光,根本就看不清他面部的表情,而自己的表情變化都被他一覽無遺。
「好了,警官先生,你有什麼話現在儘管問出來就好,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將協助你們調查的。」張有魚從懷中抽出一根雪茄,抽出火柴,待硫酸味道燃盡之後,才緩緩將雪茄煙點燃,不多時,屋內便出現上等雪茄特有的那種芳香味。
「張總看來還是一名極懂享受的人呢,你的雪茄是巴西的嗎?」凌凡並沒直接問,而是從雪茄煙開始。
「我想這個跟警官先生今天來找的事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張有魚並沒有要回答我問題的意思,道。
凌凡有些微微皺眉,他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太過於狡猾,絲毫都不會將信息透露給自己,一般來說只有玩陰權的人才會有這種習慣,而恰恰此時坐在凌凡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第十一章 家族內爭
從凌凡第一眼看到張有魚的時候,就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般,不僅是一個狡猾的人,更是一個不易相信人的人,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凌凡還是第一次遇到。張有魚直接告訴凌凡,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問就好,因為他的時間很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凌凡卻沒有被張有魚不客氣的態度所影響,笑道:「張總,我想知道你和鄧龍之間的事,包括你們怎麼認識,與及你們之間的關係。」
張有魚饒有深意地看著凌凡,然後一雙眼睛又盯在天瑜的身上,眼中透出一抹欣賞的明亮神色,凌凡冷冷地望著張有魚,原來這個張有魚不僅是一個狡猾的人,還是一個好色的人。
發覺到凌凡的臉色微變之後,張有魚吐出口煙,笑道:「其實鄧龍對我來說早就再熟悉不過啦,堂堂鄧氏宏富集團的大公子,有誰不認識,只是他不知道我而已。當鄧龍接受宏富集團的時候,我還只不過是昌隆公司的一個小小的員工。對於這樣的人,只要是個上進心強的人都會想去攀附他,當然我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他。直到他的公司出現問題時,想去找道士作法為公司轉運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機會到了。而且當時我有一個女性朋友正好就在鄧龍的公司上班,而且她在想盡一切辦法往上爬,於是我就找到她,告訴她我會替他找一個道法高深的道長,但事情成功之後她必須將我引見給鄧龍。
當時我的一個前輩,他是我父親生前的一位好友,所以我很輕易便找到了那位道長,請他為鄧龍的公司作法。果然在道長的一番作法之後,鄧龍的公司好了起來,我也成功地與鄧龍接觸起來,並且趁機與他簽訂了一系列合同。正是由於我的高效率工作,總經理很快便將提升至公司的副總的位置,並負責鄧家的所有業務。
從那以後我就經常約鄧龍出來玩,在這期間我也知道了鄧龍很相信風水之事,所以就投其所好將我從道長那裡聽到的一些關於風水的道法教授給他。然後他也將更多的業務交給我們。」
「請問鄧龍出事當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凌凡突然打斷鄧龍的話。
「嗯,沒錯,那天他比較高興,我們在一起喝了很多,白灑紅酒啤酒都喝了些,而且在這我們的談話話之中我還從他的嘴角里聽到一些關於他家庭內部的事情,或許這個你們會更感興趣些。」張有魚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觀察著凌凡,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那種急切期盼的表情。
但凌凡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激動,只是佇在一旁微笑著,等待著張有魚的下文。
兩人就這樣相對峙著半天,最終張有魚還是長長地歎了口氣,笑道:「還是我來說吧,就在他出事的那晚,我像往常一樣帶到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高檔夜總會裡,我們在包間裡喝酒K歌。到最後我們兩個幾乎都喝倒了,我們就說著關於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雖然當時我同樣醉的可以,但是我的這裡還是很清醒的。」張有魚說著便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而且也是從那時起,我才知道原來鄧家還一個少公子,他便是鄧龍的弟弟叫鄧翔。」
「什麼?!你是說鄧龍劇烈還有一個弟弟?!」這一次凌凡想保持冷靜都沒有再堅持下去,他也是突然聽說鄧龍居然還有一個弟弟。因為之前,無論是余伯還是趙文琪都沒有眼自己說過鄧龍居然還有一弟弟。
「沒錯,當我聽到個的時候我也是大叫一驚,沒有想到鄧氏集團竟然還有一個少公子,於是我就問他他弟弟呢,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可是當我問起鄧翔的事情的時候,鄧龍總是咒罵他,而且罵的還很難看,絲毫看不出鄧龍和鄧翔竟會是兄弟。當時我就問他他們的兄弟關係怎麼這麼差,後來才知道原來鄧龍與鄧翔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鄧龍的父親娶了鄧龍的母親之後,在外面也包過一個小三,而且那個小三也被他搞大的肚子,這個孩子就是鄧翔。既然都有了孩子,鄧龍的父親就把鄧翔母子兩人接了過來,一起住在了鄧家。那個年代,一夫一妻制雖然已經實施,當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的,只有當事人不提出異議,也不會有人來插手管的。
可能鄧翔是小三所生的孩子吧,鄧家的人很多人都看不起他們,並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少爺與夫人看待。而鄧翔卻是很要強的人,每次當看到他的母親被欺負的時候總是站起來喝斥那些敢於看不起他們的人,後來鄧翔的母親去世,鄧龍與鄧翔兩人就沒少再打架,但這也只是他們小時候的事,真正使他們關係搞僵的事件還是半年之前鄧父被查出患有惡疾的時候,誰來當新一代鄧家繼承人和家中遺產的分配問題。
可是由於鄧父走的太過匆忙,沒有將遺產交待清楚,只是將鄧氏集團的掌門人交給了鄧龍,而卻沒有提及鄧翔的事情。於是鄧翔在索要屬於自己的那份遺產的時候被鄧龍招來的保安狠狠地打了一頓,於是鄧翔一氣之下摔門出去,在鄧翔離開鄧家的時候,他站在大門口指著鄧龍揚聲道,他告訴眾人說他鄧翔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將屬於他的所以東西都一併奪回來的,而且他要殺死鄧龍,為他的母親報仇!」
「什麼,你是說鄧翔的母親是被鄧龍害死的嗎?」凌凡驚疑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聽說好像是鄧龍將鄧翔的母親從樓梯上推下去的,直接導致鄧翔母親顱腔大出血而去世的。」張有魚歎道。
凌凡聽到這裡的時候,鄧翔已經成為凌凡心目中最大的嫌犯,他的確有殺人的動機,有可能是鄧翔因為母親的死和繼承者及遺產的事對鄧龍懷恨在心,於是離家出走之後暗中學會一些比如降頭術等等的法術來將鄧龍殺死的,以便於自己回來接管鄧氏集團。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鄧龍死之前,曾經發生過性行為,這件事怎麼解釋?凌凡越想越感覺邪惡。
第十二章 神秘男子
鄧翔的出現讓凌凡對眼前的鄧龍詭異死亡感覺很是錯綜複雜,鄧翔有足夠的動機殺死鄧龍,但是鄧翔究竟用的什麼辦法來使鄧龍一夜衰老呢,可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鄧翔的下落,找到他想必這件案子的眉目就很清晰。於是凌凡問張有魚知道不知道現在鄧翔在什麼地方。讓凌凡失望的是張有魚並沒有見過鄧翔,只是從鄧龍的口中聽過,至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也許有可能鄧家的人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從張有魚的敘述中,凌凡知道了鄧氏兄弟的家庭矛盾,但是為何余伯從始至終都絲毫沒有提及關於鄧翔的事呢,抑或是鄧龍曾下令禁止眾人再談及鄧翔的事情,不管怎麼樣看來還得去趟鄧家詢問鄧翔的下落。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凌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張有魚為什麼總喜歡去夜總會而不結婚呢,像他這樣成功的人士沒有家室也太有點不可思議了吧,於是凌凡問了他一句:「你現在應該年紀不小了吧,可為什麼還沒結婚呢?」
張有魚悶頭吸了一口雪茄,然後詭異地笑道:「革命尚未成功,何以談家室。」
在離開的路上,凌凡心裡一直琢磨著張有魚的這句話,總感覺他的話裡有話。也許這個人本性就是如此,總喜歡讓人琢磨不透,不過凌凡有種直覺,他感覺這件案子一定和這個叫張有魚的人有關係。於是凌凡打電話給陳玉珍讓她調查下這個叫張有魚的人。
「哎!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他呢!」凌凡突然一拍腦袋驚道。
「什麼問題?要不現在我們再殺回去吧!」天瑜說著便作出再一次闖進張有魚辦公室的樣子。
凌凡忙將天瑜拉了回來笑道:「其實那個問題也不重要啦,我就是想問下他和鄧龍兩人經常去的那個夜總會是哪裡?嘿嘿,有時間我也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