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一點誠意都沒有,凌小子,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就帶本大師去吃頓全魚宴。」古如風捂著被揍紅的嘴唇齒,憤憤道:「如果不是就把臉伸過來,吃本大師一拳!」
「老古,古兄,古哥……」凌凡一臉嘻嘻笑著的臉龐討好著古如風。
「打住!還谷歌,你怎麼不叫我搜狗呢!」古如風當即打斷龍塵的話,最後搖搖頭歎氣道:「唉……算了吧,認識你算我倒楣吧,這樣吧,你把剛才在出現的幻覺告訴我,我就跟你一筆勾銷。」
凌凡一聽古如風不要全魚宴,當即高興應聲答應,其實他也打算將這個幻境告訴眾人的。當廳內的眾人聽到凌凡的幻覺之後,都感覺有些後怕,不過這到底是不是幻覺,眾人將目光盯向古如風。
「你們不要看我,這些事情我也沒有遇到過,況且也只是幻境而已,我想應該不會像本案的三個死者衰老而死,有可能會長期處於夢境之中吧,直到有人將他喚醒。」古如風亂七八糟地解釋道。
眾人還在為凌凡剛才的那個夢境後怕,這時陳玉珍的電話響起,是他的一個手下打來的話,他說張有魚突然失蹤了。
第二十二章 悲劇始末(上)
「什麼?!你說張有魚失蹤了?!」陳玉珍拿起手機對著另一端的人吼道。
果然得到的答案就是張有魚在珍姐的人還沒來得及面置之前就已經失蹤,這讓凌凡和眾人都感到很是意外。
「珍姐,不能再等了,現在就去將陳佳妮捉捕歸案,否則會夜長夢多。」凌凡從沙發上站起,掏出手槍檢驗著手槍的彈夾。
「好吧,也只好這樣了!」珍姐也站起身,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好了,凌凡哥哥,我終於將該死的銀行系統給破解了,呵呵,你要怎麼獎勵丫頭啊?」林欣妍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從沙發蹦了起來,赤著一雙小腳踩在地板上。
「厲害!真是人可貌相啊……」凌凡忙將筆記體轉到自己面前,屏幕出現的匯款人的信息讓凌凡感覺一陣驚疑:鄧心雄。鄧氏集團的創始人鄧心雄竟然捐這麼錢給張有魚,這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浴室的門嘩的一聲被打開,楚天瑜剛好從浴室裡出現,長長的閃爍著光澤的濕漉漉的秀髮散在她的香肩之上,長長的睫毛也是一動一動的,好一副出浴美人圖。天瑜望著眾人的神情,感覺到不對,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要出去嗎?」
「嗯……沒錯,我們要去抓這起案件的真兇了,天瑜趕快換身衣服,我們去『夜色玫瑰』。」凌凡看著天瑜有些發呆,被珍姐撞了下來,才緩過神來。
到底是特種兵,從進屋到換衣服出來,前後花的時間竟然只有三分鐘多一點!
呼嘯的警笛之聲響徹在蒼茫的夜空之中,眾人的臉色是一片凝重,心裡都想著各自的事。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凌凡從車上跳下,逕直地闖進夜總會,天瑜也隨後跟了過來。
穿越瘋狂的舞池,凌凡來到吧檯,找到那名調酒師,冷冷地說道:「陳佳妮現在在哪?」
調酒師認識凌凡和楚天瑜知道兩人是警察,忙伸手指向後面的一個包間道:「她現在正在和一個客人陪酒呢。」
凌凡問清包間的號碼之後,逕直闖了進去,只是整個包間就只有陳佳妮一人坐在沙發之上,纖纖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懷裡的小白狐,神情是那麼的安然自怡。
「你們好快啊……我還以為你們會明天來找呢。」陳佳妮似乎對於凌凡等人的突然出現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意外,仍然笑臉相迎。
「我們怕你再去殺人,早一刻抓到你,也好少一個犧牲。」天瑜冷冷地說道。
「呵呵,這位姐姐,你多慮了,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人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陳佳妮絕麗的容顏之上泛起悲慼的神色。
「陳安華、鄧龍、鄧翔、趙文琪四人是不是你殺的?」凌凡問道。
「是的。」陳佳妮淡淡地說著。
「那你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們一夜衰老而死的?!」凌凡問到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陳佳妮望著一臉好奇的凌凡,輕輕地將手中的白狐放在沙發之上,緩緩地站起身,隨身便將繫在腰間的外套解了開來。
「我要幹什麼?!」天瑜見陳佳妮要脫衣服,頓時臉刷的一下紅透了,聲音都有些緊張。
「這位姐姐,你放心,我不勾引你的男人的,再說他也不是容易被我勾引的,唉……」陳佳妮方纔還一臉的笑意,此時卻又是愁容滿目,一副病西施的樣子,讓人更加的心生憐愛。
砰的一聲,凌凡隨手將包間的房門關上,雖然他不知道陳佳妮要玩什麼花樣,但一個女子脫衣的時候把門關上是對她最好的尊重。
陳佳妮沒有道謝,她的目光卻已經謝意溢眶,只見她緩緩地將寬大的褲子褪下,頓時一個女少的胴體便毫無遮掩地出現在凌凡的面前。
然後上面這些並不是最吸引凌凡的地方,而最將他的目光奪走的部位卻是少女的背後,一條小小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少女的身後飄舞著,使著如仙子般的絕美少女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與詭異。
「這是……尾巴?!」天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懼地問道。
「嗯……很奇怪吧,可是沒錯,它就是我的尾巴,從我生下來那一刻起,它便陪在我的身旁。」陳佳妮說到尾巴的時候,臉上現出的表情是那麼的哀怨與落寞。
「拿去,別著涼。」凌凡將旁邊沙發上的一襲白毯遞給陳佳妮。
「謝謝……」陳佳妮終於說出了這兩個幾乎早已經忘記的詞彙。
「現在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殺死這些人的嗎?」凌凡拉著天瑜坐在沙發上,眼睛斜斜地盯著臥在旁邊的小白狐,小白狐似乎根本就不理會凌凡,只顧自個地睡覺。
陳佳妮優雅地坐在沙發之上,將小白狐又抱了起來,撫摸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其實一切一切起始都要從十八歲前的那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裡說起——
也許我現在說的你們會覺得到很不可思議,但是請相信我,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按常理來說一個人剛出生是不可能擁有記憶的,但我卻是例外,我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年我一出生父母的那種驚恐的神色。母親緊緊地抱著我,而父親卻要親手殺了我,就因為我多長一條尾巴,當父親將冰冷的刀架在我的脖子的時候,我想反抗,可是那時的我是那麼的弱小,除了哭,我想不到別的什麼辦法來向父親表達自己的反抗。也許是父親堅硬的心最終被我給哭軟了吧。父親沒有用刀直接宰了我,而是冒著屋外滂沱的大雨,將我丟進冰冷的河水之中,任由我自生自滅。
當時我只是一個剛出生不到一個小時的嬰孩啊,可是卻要面臨著冰冷的河水、轟隆的雷聲,以及母親父親的狠心絕情,我記得我當時的身體都要被冰僵,只能哭,除了哭,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第二十三章 悲劇始末(中)
陳佳妮跟凌凡還有天瑜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令人驚疑的是她竟然擁有剛一出生便存在的記憶,這是一般人所無法做到的,可她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剛一出生就因為多長了一條尾巴,被父母視為妖怪而丟棄在暗夜的冰冷的河水之中。
她惟有用響亮的哭聲來反抗著世俗的偏執。
陳佳妮微微停頓時下後,又接著說道:「就這樣,我在冰冷的河水中一直漂浮著,直到自己的意識暈厥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溫暖的搖籃裡,兩雙充滿慈愛與疼惜的眼睛望著我,他們不斷地用溫熱的毛巾替我擦拭著身子。
他們便是我的第一個養父養母,他們無兒無女,是養父用魚網將我從河裡撈出來的。
他們是很平常而樸實的山民,養父每天都會去打些魚而維繫生計,而養母由於腿傷就坐在家裡陪我聊天,教我識字。因為他們的出現,我剛出生的陰影漸漸的被溫馨的慈愛給驅散。原以為我會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守著養父母過一生。可是不久之後,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當我十二歲那年,養母懷孕了,養你高興極了,可是可有結髮愁。本為養父就以一人之力勉強地維繫著三人的生活,如果再添一個人的活,那麼原有的平衡就要被打破。
萬般無奈之下,我不想看到養父那混濁而愁苦的眼睛。在一個同樣風雨交相的深夜,我再一次離開了父母,我孤獨地走在這深山叢林之中,耳畔響徹的是轟天的雷聲和那嘩嘩的急雨,以及那時不時閃現的紫電。我是一個女孩子,擁有所有女孩子所應該有的膽小。我就閉著眼睛沿著山道拚命的跑,不知道到底摔了多少跤,髒臭的泥水沾滿了我的衣服,可我只知道我要逃,遠遠地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