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就在洪峰進一步對眾人整理口供的時候,凌凡回頭看向觀眾席,就在這時,一個躲在椅背後的若隱若現的人影引起了凌凡的注意,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然後猛地一下將他從椅背上拖出,喊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那個被凌凡猛地一拖,腳下一個列跌頓時摔倒在地,只見他不顧身體的疼痛,慌裡慌張地往椅子後面躲,凌凡不禁好奇地仔細地瞅了下此人的面容,卻見他臉色蒼白,神色緊張不安,目光總是盯著舞台的半空之中,身形也似是抖篩一般顫抖不已。
凌凡蹲下身,輕柔地問道:「這位同學,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可是忽然,這個臉色蒼白的人眼露凶光,猛地伸出兩隻手作鷹爪狀掐向凌凡的脖子,凌凡一時沒注意被其推翻在地,被其扼住了脖子。
那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神色也是更加的恐怖與凶悍,臉形因恐怖而有些變形,雙手好似是鐵箍一樣緊緊地扼著凌凡的脖子。
雖然自己不是被人第一次掐脖子,可是這股難受勁還是異常的難受,這種感覺……感覺就好似那一日被姜濤掐住脖子一樣!
就在凌凡苦苦掙扎的時候,眼冒金星的時候,卻覺一股勁風猛地激射過來,然後便見天瑜飛身一腳踢在那人的左臉頰上,立時那人的臉形更加的急劇變形,胃水唾液什麼的都被踢踹出來,身體更是如斷繩之風箏一般朝著一排座椅撞飛過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那一排座椅被他的身體立時壓倒,整個人也都倒在桌椅之上,雙腳墜拉著,無力地暈著。
「凌凡,你沒事吧?!」天瑜趕緊將凌凡從地面上扶起,關切地問道。
凌凡捂著自己的脖子,有些困難地笑道:「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掐脖子了,早練出來了,嘿嘿,我在想啊,是不是我以後要裝個脖套什麼的,不然誰知那個神經病叫番茄什麼的會不會再給我安排什麼扼腳之運!」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一句也沒聽懂,既然沒事就別佔我便宜了,還不快站起來,難道還想有二次傷害嗎?!」天瑜突然發覺凌同直往自己懷裡鑽,不禁嬌叱道。凌凡額的一聲才戀戀不捨地從天瑜的懷裡緩緩鑽了出來,雖然只是享受了片刻的溫柔不過也算是走大運了。
「你們就不要在那裡親暱了,還不快來看看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有,不過我想被天瑜那麼有力的一擊,估計離死也不遠了。」蕭雨此時已經跑到了倒躺在椅背上的那人身旁,她想看看到底什麼人突然襲擊凌凡,卻發現此人已經口吐白沫,眼睛突兀地冒著,左臉頰印著一個紅通通的鞋印,她不禁為此人祈禱起來。
天瑜冷冷地瞧著那人一眼,道:「方纔那一腳我沒用多大力,死不了的,他不過是暈眩一陣而已。」
洪峰也走了過來,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拎了起來,晃了兩下喝斥道:「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警察?!」
正像天瑜所說的那樣,此人沒有死去,只是暈眩了一陣便清醒了過來,他一眼便望向凌凡,然後原本平靜的臉色又再次變得蒼白而恐懼起來,他指著凌凡喊道:「鬼!他就是南瓜怪!他就是鬼!」
眾人如潑一頭霧水一般,特別是凌凡,他反手指向自己,道:「我是南瓜怪?!你見過我嗎?!」
那人黑色的眼珠緊緊地盯著凌凡,驚恐地喊道:「你就是南瓜怪!你就是南瓜怪!就是你!」
「哎……這不是徐少軍嗎?」蘭德爾·邁克走了過來,望著那個怪人說道。
凌凡看向邁克,道:「你認識他?」
邁克點點頭,道:「是的,我認識他,我是我的同班同學呢,可是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再來上課了啊,我還以為他請假休息了呢,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你也是南瓜怪!還有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南瓜怪!哈哈哈……」徐少軍瘋狂地大笑著,狂笑之後然後一把掙脫洪峰的手跑向旁邊的座椅前,然後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抱著椅腿,眼睛之中又變得恐怖而驚慌起來。
眾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蕭雨走到徐少軍的身旁,觀察了半天,然後歎了口氣回身望著眾人,然後在自己的腦袋部位作了一個錯亂的動作,道:「我想他的精神已經有些錯亂,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恐慌與不安。」
「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凌凡問向蘭德爾邁克。
邁克搖搖頭,道:「不,他沒有這個毛病,他很正常的,雖然平時有些難以相處,不過我敢肯定他以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既然以前不是這個樣子,那一定是最近兩天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凌凡望著那個抱著椅腿如抖篩一樣徐少軍,突然間靈光一閃,他想到方才徐少軍一直在喊著南瓜怪、鬼什麼的,這麼說的話,難道他遇到過南瓜怪,被南瓜怪嚇成這個樣子的嗎?!
第五章 恐怖的南瓜怪人(下)
凌凡發現有人躲在大禮堂的桌椅前偷窺舞台上的場景,於是上前便將此人給揪了出來,可是那人卻像是發瘋一般撲向凌凡,就差一點凌凡便要被他扼死,幸虧天瑜的及時趕到才將他給救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凡發現此人有些不對勁,那個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一樣死死地抱著桌椅蜷縮在一起,用恐怖的目色盯望著眾人,朝著眾人喊道:「你也是南瓜怪!還有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南瓜怪!哈哈哈!」
「徐少軍,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成這個樣子啦?!」蘭德爾·邁克走到那個叫徐少軍的面前驚道。
然而,徐少軍根本就沒有理會邁克,只是一個人恐怖不安地抱著椅腿,神形異常的慌張。
蕭雨觀察了徐少軍片刻,道:「我想這個人可能是精神有些異常,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邁克搖搖頭,道:「不,他沒有這個毛病的,雖然平時他有些難以相處,可是他的腦袋卻跟很多中國學生一樣很聰明呢。」
凌凡再次看向徐少軍,只見徐少軍除了神色恐怖不安之外,嘴裡不停地喊叫著:魔鬼,可怕的南瓜怪魔鬼!
『難道這個徐少軍曾經見到過南瓜怪嗎?!』凌凡在心裡暗暗默想,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襲向凌凡,那種感覺如千年的冰窟一樣,冰和他的背脊直發寒,而且他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在著,死死地盯著他。
凌凡猛地一回頭,憑著獨特的第六感望向那個異樣的感覺,可是眼光所落之處只是偌大的一個舞台,舞台之上眾人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這起事件,凌凡想從舞台上的眾人之中找尋出那個帶給他冰寒感覺的人,然而他卻無比的失望,因為很快那種感覺便消失不見。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凌凡活卻了下發涼的背脊。
原本是紫荊園校慶一百週年,紫荊園一片喜慶歡快之色,可是校慶聯歡會上卻發生如此可怕的一件事,立時一片沉重的陰雲籠罩在紫荊園的上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驚恐的神色,眾人不時三五成群小聲議論著此事。
那場舞台劇的眾話劇社演員也被香港警方禁止走出紫荊園,並且隨時接受調查,那個精神異常的徐少軍也被送到紫荊園的醫務室隔離出來,在現場採集的油和那個破碎的布片也被拿去化驗,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他們還無法採取下一步動作。
此時,天色變得陰暗無比,到處都是一陣壓抑無比的氣氛。
凌凡稍後便和方義通了電話將紫荊園發生的事情向他作了報告,方義聞後一凜,他命令凌凡迅速將此事擺平,因為憑他多年的辦案經驗,這一次的兇手可不簡單,他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殺死,一定有著眾人難以企及的能力,並且方義還要凌凡隨時向他匯報案情進展,凌凡應諾。就在電話結束的時候,方義囑咐凌凡自己要小心點,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就趕快回來,還有一定要確保天瑜的安全,凌凡說一定,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跟方義通過電話之後,凌凡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特別是最後方義看似隨意的一句囑咐他自己要小心,看似隨意卻意味深長,這讓凌凡感覺到一股少有的溫暖,而且和方義通過電話之後他也感覺像是找到一個支柱一樣,這個時候天瑜走了進來,手中多了兩杯咖啡。
「老大是不是有新的命令?」天瑜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凌凡。
凌凡接過咖啡,然後拿起旁邊的糖精袋,幾乎將糖精都倒了進去,然後抬頭嘿嘿一笑,道:「對,老大說今後你要聽我的,不准你再離開我的視線超過一尺,否則他老人家回去要把我關小黑屋,天瑜你也不想我為難吧,來,坐這裡。」凌凡移動了下身體,將一個人坐的沙發硬是移出一個空檔,這個空檔對於身形窈窕的天瑜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哼,又想佔我便宜,死去!」天瑜又不是傻子,凌凡這明擺著是佔自己便宜,立時一拳送了上去,凌凡躲閃不及,腦袋又被轟出一個大包。
這時,蕭雨走了進來,剛好看到兩人嬉笑怒罵的樣子,臉色微微顯出一抹異色,不過卻是瞬間即逝,她朝著兩人笑道:「你們還是這麼的有精神啊,真是厲害,我都快不行了。」蕭雨說著便癱倒在沙發之上,一副氣力盡竭的樣子,她不住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更加放鬆些。
凌凡拿起咖啡品了口,正是自己所喜愛的甜到發苦的味道,立時這種苦澀沿著舌苔向著全身漫延,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在凌同的體內湧動著,他的精神也變得更加的集中,腦袋也更加的好使,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忍了一星期沒抽大煙的癮君子突然抽到海洛因一樣。
「洪師兄呢,他去哪裡了?」凌凡又喝了一口。
蕭雨眼睛沒有睜開,繼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啊,還在警局向總督察匯報情況呢,紫荊園又發生如此怪事,也難怪上面會如此的重視,因為香港很多政要人物都是出自於紫荊園,其嚴重程度可見一斑。」
凌凡哦了一聲,然後又喝著自己的咖啡:「油和布條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沒?」
「還沒呢,不過他們告訴我結果出來後會第一時間通知我。」蕭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