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古力笑道:「當然,整個降頭世界除了我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破解那種降頭的方法。」
「那老師您還等什麼,還不趕緊給我種下,我倒要讓那個珍妮好好的出下丑,哈哈,一想到她滿頭的烏黑的頭髮瞬間變成綠油油的樣子,我就激動的有些發抖!」馬利特此時那裡還有半點抑鬱沉悶之色,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要做壞事的小孩子一般。
古力將手摸進自己的西裝內口袋之中,當他再一次將手掏出來的時候,卻是改掌為拳,然後便見他緩緩地將拳頭鬆開,一些綠色的粉末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馬利特似乎知道怎麼做一般,他伸手握住古力的掌心,等他再一次將手拿開的時候,那些綠色的粉末已經消失不見,馬利特趕緊抬起自己的手,可是手裡根本沒有什麼綠色的東西,丁點都沒有,一切都好似變魔法一般令人難以相信。
「真是奇怪,科學發展到今天,竟然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相信。」馬利特瞧著自己的雙手掌心驚歎道。
「殿下,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科學、玄學等等是可以並存的東西,科學可以解釋玄學,而玄學當然也可以解釋科學,它們既具有相通性當然也具有矛盾性,任何一方想徹底地將另一方完全解釋,那當然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如降頭世界,即便是科學也只是能解釋其中的三四而已,更為深奧的降頭知識卻是根深蒂固的傳承了下來,而不是文字,是行為方式或口訣,而這些正是科學所無法理解的。」古力又開始老調重彈,每當馬利特試圖用科學解釋降頭知識的時候,古力便勸阻他這種無用功。
馬利特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對了,古力老師,那三個從中國來的警察現在怎麼樣了?」
古力也同樣報以詭異的笑容:「剛才我路過他們時聽到他們好像在爭辯事情,似乎是那個陰陽師和蘇雅在討論降頭的事情,好像還吵的不可開交。」
「陰陽師……」馬利特的神色有些凝重起來,聲音也有些怪異地說道:「那個陰陽師竟然敢跟蘇雅爭辯,看來他離中降頭的日子似乎不遠了。」
「殿下,我想您是多慮了,那個陰陽師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是卻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陰陽道高手,在他們剛剛來到A國的時候,我就曾經暗中試過他的能力,沒想到他不著痕跡地將我的降頭給破去,憑僅這一點,我們就必須對那個陰陽師小心。」古力看起來似乎對古如風很是忌憚的樣子,說這些話時的表情也是嚴肅認真。
「哈哈,古力老師說笑了,僅憑他能破了你的一個降頭術就認定他厲害,我想您一定是太看得起他了,我倒是對那個青年男子很是在意,聽說他曾經在香港破過兩件大案,所以托泰才將他從中國內地請來的。」馬利特卻是對凌凡很是上心,看來他對凌凡的資料也是略知一二的。
古力點頭道:「殿下說的極是,那個青年男子確實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他擁有著極強的靈力,對降頭師來說他是一個相當珍貴的容器……這個以後再說,王子,我還是先送你去和珍妮小姐約會吧,如果讓國王知道你放了珍妮小姐的鴿子,他一定會很氣憤的。」
原本馬利特還是一臉耐心聽講的樣子,可是一提到珍妮,他的興致便一落千丈,他微微肩膀道:「真是討厭,剛要聽到精彩的地方呢,看來也只好這樣了,回來之後您可一定要跟我說說您口中的容器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殿下。」古力滿口答應著,便將房間的門打開,然後便跟在馬利特的身後離開了房間。
就在馬利特和古力乘車離開不久,一輛灰色的汽車也跟著開了出來,車上坐的人當然是四個人,凌凡、天瑜、老古,當然還有蘇雅,開車的當然是天瑜,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便是蘇雅,而凌凡和老古坐在後排,其實凌凡更願意坐在副駕駛座上,畢竟天瑜身上的香味比老古身上的臭汗味要強上不知多少倍。他們商量著與其乾等著兇手下手,倒不如主動出擊,於是四人便暗暗追蹤著馬利特,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蘇雅老師,跟馬利特一起出來的那個穿棕色西裝的中年人是不是就是古力?」凌凡趴在座椅背上,拍了拍蘇雅的肩膀道。
「嗯,沒錯,他就是我們A國最厲害的降頭師古力,當然之所以說他厲害,是因為他是桑巴的師兄,而桑巴為人好色,所以荒廢了些功力,所以如今的古力是A國名副其實的超級降頭師。」蘇雅的口中雖然說著儘是些稱讚的話,可是證據卻沒有半點敬佩的樣子,這令凌凡感覺很不尋常。
「那你呢,你不是國寶級降頭師嗎?你怎麼不要他比試下啊?」凌凡好奇地問道。
「凌先生,你難道忘了我之前跟你解釋國寶兩字的含義了嗎?我的稱號只是說明的我的相貌,當然還有我珍貴的大執法降頭師之女的特殊血統,我家庭世代都是降頭師,留下很多只有我的家族能員能看得懂的古籍,而如今家族之中僅有我一個女子,也正因這兩樣東西配合在一起我才被人稱是國寶兩字。」聽起來似乎是美好的事情,可是呈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卻告訴他,她極度討厭這些早憶注定好的命運。
凌凡當然也聽得出來蘇雅珠心情不是很好,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馬利特王子這是去什麼地方,難道是和那個叫珍妮的美女約會嗎?」
蘇雅點頭道:「是的,即便王室裡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但是訂好的行程還是要照計劃進行,當然馬利特很是討厭珍妮的,當然不是珍妮不漂亮,而是他討厭這種政治元素極其濃厚的婚姻。」
凌凡聽到蘇雅這句話皺起眉頭,道:「按你這麼說的話,馬利特是兇手的嫌疑又降低了不少呢,現在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也似乎和迪恩達到了相持平的樣子。」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蘇雅好奇地問道。
凌凡告訴蘇雅,從方才拿到的資料的看,馬利特是一個不擅交際又喜歡獨處的男子,這樣的人總是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他剛開始便把馬利特定性為一個為了對王位極度貪婪的人,可是當他知道馬利特討厭珍妮後便感覺似乎之前的推斷很不正確,如果說他是一個對王位貪婪的人,那麼他絕對不會當眾表現出對珍妮的厭惡,相反他應該更加努力爭取的幫助才是,由此可見,馬利特似乎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他凌凡一行人始終和馬利特的車保持著一段距離,加上天瑜高超的開車技巧和豐富的追蹤技術,即便是連古力那般狡猾的老降頭師都沒有發現後面有輛車一直在跟蹤著他們的車。
很快,馬利特的車便停在一家豪華的酒店前,他和古力從車上下來,交談了幾句之後,馬利特便一個人整了整衣襟極有風度地走進酒店。而凌凡等人也趕到了這家酒店前,一看酒店的裝飾便知道如果口袋裡沒有足夠的票票,就是酒店的門都別想進。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進去嗎?」天瑜將車穩穩地停了下來,望著金碧輝煌的酒店問道。
「當然去,都到這裡了不進去就太可惜了吧。」凌凡說著便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砰的一聲將車門關死,對著裡面的老古和蘇雅,笑道:「我和天瑜去就行了,老古和蘇雅留在車裡,你們的扮像太駭人了,還是看車的好。」
第十五章 綠毛降頭(下)
「去你丫的,本陰陽師這叫酷!」古如風摸著自己長滿青色鬍渣子的下巴得意地說著,然後斜了蘇雅一眼,道:「別把我和某個見不得人的人放在一起,丟不起那人。」
蘇雅一聽這句話,立時火冒三丈,她扭過頭指著古如風喊道:「你說誰見不得人的,這是你逼我的!」蘇雅突然咬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她掀起自己的面紗就要抬起來。
凌凡一聽兩人又鬧起來了,趕緊勸住蘇雅,然後衝著老古喊道:「老古,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你要是讓馬利特發覺我們在追蹤他,支票上的錢你一分錢也得不到,五帝幣也被沒收!」
如果要說什麼老古最具威懾力,當然只有兩種東西,一個是方義,另一個便是錢,一聽說要剋扣自己的錢,老古當然不敢再胡鬧,立時雙手並肩,直挺挺地坐在車座上,一動也不再動彈。
見老古不再胡鬧,凌凡和天瑜忙朝著酒店走去,正當兩人即將要走進酒店的時候,凌凡突然停了下來,道:「等下,天瑜,我們不能這個樣子進去,會被發現的,馬利特見過我們,一定會認出我們的。」
「那要怎麼辦,現在化妝已經來不及了。」天瑜皺著眉頭說道。
「大妝化不了,小妝還是馬馬虎虎的。」凌凡將著用手攏著自己的頭髮,很快整齊的頭便被攪成爆炸頭,他脫下身上外褂,將它反穿在身上,胳膊上的袖口也挽到手肘部位,頓時一副放蕩不羈的形象出現在天瑜的面前。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史泰龍的感覺?」凌凡指著自己的樣子笑問道。
天瑜沒好氣地吭了聲:「史泰龍沒有,史泰蟲倒像。」
原本想被天瑜誇讚一句的話,沒想到一句史泰蟲便將凌凡給打壓得抬不起頭來,一時垂頭喪氣起來,天瑜沒再理會凌凡,扯著他的胳膊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然而人家馬利特王子壓根就沒有朝門口看,此時的他正一腦子想法設法讓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珍妮中綠毛降呢。
「好險,差點就沒發現了。」凌凡的屁股剛一沾到椅子便貼滑了過去,慶幸地說道。
天瑜當即賞了凌凡一記秀拳,沒好氣地道:「人家壓根就沒看我們,瞧你小心的樣子,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我丟人。」
就在凌凡和天瑜剛剛落座的時候,一個女侍員托著菜單走了進來,望著兩人笑咪咪地說道:「請問兩位要些什麼?」
女侍員用的是標準的漢語,再加上甜甜的柔和嗓音,使得漢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異常的好聽。
「你會說中國話?!」天瑜驚疑地問道。
女侍員顯然並沒有多麼的奇怪,道:「當然,在A國漢語可是相當普遍的,因為很久以前A國就和中國來往密切,很多中國人早年就來到A國定居,久而久之,他們漸漸的融入這個國家,由於漢語的獨特魅力,使得A國國民幾乎每個人都懂些漢語。」
凌凡瞧著天瑜恍然大悟的樣子,立時感覺她無比的可愛,不過可愛歸可愛,該東西還得點,凌凡沒有接過女侍員遞過的菜單,而是笑道:「兩杯咖啡,一杯稍苦,一本濃甜,謝謝。」
女侍員笑著說馬上就好,轉身便離去,接下來凌凡便將注意力投注到不遠處臨窗的馬利特那一桌前,只見馬利特並沒有像資料中提到的那般討厭珍妮,反而跟她有說有笑,而古力則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冷峻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馬利特。
珍妮確實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年紀也不過二十歲上下,皮膚白晰,烏黑如瀑一般的黑髮,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身上披著一件淡藍色的紗裙,再加上甜甜的笑容,足以勾走相當多的一部分男人的心。
然而凌凡在觀察馬利特和珍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另外一個人影,一個坐在珍妮身後的一張方桌上的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他的整個人都處在牆壁的陰影之中,不過卻散著令人極不舒服的氣息,對於危險的人凌凡的感覺一向是相當敏銳的,不過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應該不會逃離古力的眼睛,可是他卻像沒有察覺到一般,根本就沒有看向那個身處陰影中的人。
「奇怪,按說這麼一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人,古力應該察覺的到啊,他不應該注意不到他啊,難道說不是古力注意不到,而是他根本就看不到?!」凌凡心裡醞釀出如此一個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