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凌凡看向一旁的天瑜,凝重地問道:「是真的嗎?」
天瑜點點頭。
「我不是說不讓你們私自行動的嗎,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讓我怎麼救你們?!」凌凡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後怕起來,他朝著天瑜和老古喊道。
老古瞧著凌凡憤怒的樣子,騷了騷腦袋,道:「那個凌小子,你也別怪天瑜了,她也是為了幫你查清案子啊,她說那個迪恩王子剛才看你的眼光很特別,她感覺到那小子有問題,所以就去偷偷趁他不注意,潛進了他的房間,那個你放心,我老古可是在外面放風呢。」
就在這時,凌凡想起了方才在迪恩的房間時在,他數次感覺到迪恩向自己投來奇怪的目色,這小子一定有問題,只是當時他並不明白這目光是什麼意思,而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索隆並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是迪恩,不好,如果兇手真的是迪恩的話,那麼索隆便是冤枉的,怪不得當時他是鐵了心要殺索隆,原來是這樣的,他便是那個下七色花降的降頭師,怪不得當時他對自己可能身中七我花降絲毫不在乎,原來是因為這個了。
凌凡將自己方才想到的可能性告訴了眾人,眾人對凌凡的推斷表示贊同,事不宜遲,凌凡請蘇雅趕緊將國王等人請到迪恩的房間,而他和天瑜還有老古現在就闖進迪恩的房間,防止他處理掉七色花。
「天瑜,你真的發現他的床底下有七色花嗎?!」凌凡一邊朝著迪恩的房間跑著,一邊向天瑜再次確認道。
天瑜點點頭,道:「雖然我沒見過七色花,可是我見到他的床下有盆小花,花七瓣,呈七色狀,我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七色花。」
凌凡高興極了,沒想到真相這麼快便被查了出來,不過也不早,因為明天他們就要被迫離開A國,一切都太及時了,他望向天瑜和老古,笑道:「這次你們兩人立大功了,回去的時候,你們兩人占支票的大頭,我拿小頭。」
「真的啊,凌小子,真夠意思!」古如風用力地拍了凌凡肩膀一下,讚道。
此時的凌凡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總感覺支票什麼的出了些問題,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既然連他也想不起來,古如風和天瑜自然也不會知道此時的支票早已不再歸屬他們所有,而是轉移到了蘇丹大師的手中,如果老古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估計撞牆尋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三人要前往迪恩房間的時候,突然兩個衛士將他們攔了下來,王子臥室重地,外人禁止行進,丫的,就在剛才自己還暢行無阻的,現在就成了外人,這讓凌凡甚是惱怒,他朝天瑜使了一個眼色,天瑜會意,一雙纖手翻動閃電,分別在兩個衛士的腰間一按,兩個衛士頓時一聲悶呃便倒了下去,估計是麻穴被按住了。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開槍啦!」又是一個士兵從拐道中衝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步槍衝著三人,立刻拉上槍栓,喊道。
「凌小子,天瑜,你們快去捉住迪恩,這小子我來對付!」古如風見又殺出個程咬金,他主動請纓要求斷後。
「老古,你可要小心,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凌凡頭也不回地喊了聲,然後拉著天瑜便拐進走廊,前面就是迪恩的房間。
只見古如風回身瞧著那個準備開槍的衛士,只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
第三十八章 誰是誰的工具?
就在凌凡和蘇雅去拜見降頭師之王蘇丹的時候,天瑜和老古也沒閒著,他們竟然從迪恩的房間裡找出了傳說中的七色花,這種花凌凡見過,自然不會認錯。迪恩的房間裡有七色花,那麼一切都已經再明瞭不過了,索隆很可能並不是兇手,而真正的兇手就是迪恩,為了將迪恩的陰謀揭穿,他們四人分頭行動,準備地阻止迪恩。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開槍啦!」又是一個士兵從拐道中衝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步槍衝著三人,立刻拉上槍栓,喊道。
「凌小子,天瑜,你們快去捉住迪恩,這小子我來對付!」古如風見又殺出個程咬金,他主動請纓要求斷後。
「老古,你可不要出事啊,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凌凡頭也不回地喊了聲,然後拉著天瑜便拐進走廊,前面就是迪恩的房間。
只見古如風轉回身,異常冷靜地看著那個準備開槍的衛士,只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
突然間,砰的一聲槍響響起,凌凡和天瑜奔跑的身形頓時一滯,凌凡定下腳步,回頭望向老古的方向,臉上呈現一抹恐色,道:「天瑜,剛才的是槍聲嗎?!」
天瑜點點頭,道:「是,快走,再不走,一切都來不及啦!」
天瑜臉色冷酷地拉起呆滯的凌凡便衝到迪恩的房間門前,而迪恩這個時候正好被槍聲給吸引,開門走了出來,然而卻第一眼便看到凌凡和天瑜站在門前,不禁一征,道:「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天瑜一把將迪恩推開,凌凡趕緊按住迪恩,臉色凝重地說道:「王子殿下,我懷疑你跟殺死馬利特、古力還有桑巴等人的七色花降頭有關,我奉國王的命令前來調查此事的。」
聽到自己被懷疑,迪恩的臉色一變,他想將凌凡的手推開,可是卻發現凌凡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領不放,只得無奈地叫喊道:「你憑什麼懷疑我?!你憑什麼說我是殺害馬利特他們的兇手?!」
「是啊,你憑什麼說迪恩就是殺害馬利特他們的兇手?!」就在凌凡和迪恩兩人起爭執的時候,蘇雅和國王王后等人也一起趕到了迪恩的房間,國王更是瞧著眼前的情勢發出一聲厲喝。
在國王面前,凌凡當然不敢再放肆,只得鬆開緊抓迪恩衣領的手,道:「國王陛下,或許你對自己的兒子還不夠充分的瞭解,在您的眼中,迪恩或許是一個對政治無野心癡心於自然藝術的人,可是您卻不知道迪恩的另一面,您所看到的不過是他的面具而已,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是一個對權力極度的渴望,甚至不惜為了這些權力而殺害自己親生兄弟的人!」
聽到凌凡這樣說自己,迪恩的臉色一變,指著凌凡喊道:「你胡說,你這是誹謗!」
「凌凡,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誹謗王子殺人的罪名你可擔待不起!」國王瞇著眼睛望著凌凡冷冷地說道。
凌凡笑道:「這個準備我早就做好了,我是不會錯的,凡是越不可能是兇手的人,到最後往往越是兇手,在A國能夠鬥得敗厲風、茉莉的降頭師不少,但是能夠將古力這種大降頭師都能殺死的降頭師恐怕就屈指可數,而這幾人之中最有可能殺死古力的人便是迪恩王子的降頭師桑巴,然而桑巴的行動一切都在為迪恩服務,所以在迪恩的允許下,他裝作醉心於山水之間,而桑巴卻在暗殺將唐雷托泰殺死,畢竟他們兩個人降斗師是最容易解決的,最後一個便是馬利特,由於馬利特的身後的降頭師是古力,這是一個不遜色於桑巴的又是A國大降頭師。
一般的降頭根本就殺不死古力,所以桑巴便決定用一種最難破解的降來殺死古力和馬利特,而這時,不知是天意還是命運的使然,馬利特剛好又中了索隆的七色花降頭,於是桑巴便決定採用一石三鳥之計,既能殺死馬利特,又能使自己和迪恩擺脫嫌疑,更是找到了替罪羊。於是桑巴便決定對馬利特和古力下七色花降頭,這也是為什麼雖然索隆將七色花降頭的解方交給了馬利特王子,可是王子依然會死在七色花下的原因,緊接著王子死於七色花,當然古力也不能倖免……」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桑巴也會死?!」國王依然緊緊地盯著凌凡問道。
凌凡道:「國王陛下,您不妨想想,現在四個王子之中已經有三個王子已經被殺,如果迪恩王子完好無損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人懷疑的,畢竟三個王子的死亡,能夠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迪恩王子,他就成為王位的惟一接班人。所以迪恩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桑巴如果不死的話,那麼迪恩王子的嫌疑就永遠無法撇清,而且將一個這麼危險的降頭師留在自己的身邊也是一個威脅,於是他便決定將桑巴殺死,一則可以讓別人認為兇手另有他人,那個殺了桑巴,接下來便會是迪恩王子,當然嫌疑人還是索隆,七色花降降頭什麼時候發作是可以自由控制的,即便他是在監牢裡也一樣能做到。」
「你說我殺了桑巴,你……你有什麼證據!?」迪恩王子臉色潮紅、氣急敗壞地反問道。
「證據便是這個!」天瑜的聲音立時響起,只見她雙手抱著一盆奇異的花從床下鑽了出來。
國王身旁當然也有不少厲害的降頭師,他們自然識得眼前的這種只有在書籍中才出現的花,不禁齊齊失聲叫道:「這是七色花,這不是七色花嗎?!」
凌凡從天瑜的手中接過七色花,道:「沒錯,這便是七色花,迪恩王子,為什麼您的房間裡會出現七色花,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眾人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迪恩的身上,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一般,眾人的目光似是要將自己的身體戳出無數個血洞,特別是國王和王后的目光,沉重而悲傷,更有不盡的惱怒。
「如果七色花還不能解釋的話,我想這副畫應該可以幫我們瞭解下王子的意圖吧。」凌凡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眾人朝他望去,只見凌凡將畫架上的畫一副副掀了起來,最後將一副畫抽調出來,只見那是桑巴的肖像畫,而令人駭然的是,畫像中的桑巴脖頸處被一道好似彎刀一般的東西給抹了脖子,「迪恩王子,你真是太粗心了,沒想到連這種畫您也保留著,我想你當時不會是想給桑巴老師畫條紅圍脖吧。」
確鑿的證據,迪恩的臉色蒼白的好似被人抹上一把灰,他跑向國王的身前,跪倒在地,抓著國王的衣衫,哭喊道:「父王,我沒有殺們,我只是殺了桑巴老師,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其他人,真的!」
國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任憑迪恩扯著他的衣衫,冷冷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殺桑巴?」
迪恩頓時噎住,他無可辨言,他為什麼會殺桑巴,既然自己沒有殺其他人,那麼為什麼要殺桑巴,一時間,他像傻了一般地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是死死地盯著那盆詭異的七色花。
突然間,他好似明白什麼一般,突然狂聲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屈辱和自嘲,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精心安排好的,而自己竟然還是中了他的圈套,那個人太可怕了。
「你笑什麼?」良久,迪恩王子才停止了笑聲,他看向凌凡,伸出大拇指,讚道:「你真厲害,真的很厲害,如果我真的是兇手的話,我一定會禁不住要稱讚你,可是現在我只能用笑聲來嘲諷你,你成為了別人復仇的工具了,哈哈哈哈。」
凌凡冷笑道:「我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成失敗後的最後掙扎嗎?」
「隨你怎麼說,我只是告訴你,我們都成為了別人的工具,我是,你也是。」迪恩指著凌凡冷冷地笑道。
「好了,不要再狡辯了,來人,將迪恩關進監牢裡,既然索隆是無辜的,就把他放出來吧……」國王有氣無力地下著最後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