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
張媽沒有見過凌凡,倒是認識張嘯,剛是警察,趕緊讓了進來。
別墅裡收拾的異常的乾淨,看來張媽平日裡沒少花時間收拾這麼大的一間別墅。
「張媽,顧醫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張嘯好奇地問道。
張媽抬起腰間的圍裙擦了擦手,道:「顧醫生跟我簽定的是為期十年的合同,現在才第五年,我怎麼能走呢,如果我走了,這個家怎麼辦,我不想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家不這麼毀了。」
凌凡笑道:「張媽,你知道顧醫生的保險箱在哪嗎?」
張媽謹慎地看著凌凡,道:「知……知道,有什麼事嗎?」
於是凌凡將顧逸輝臨終前所囑咐的事情告訴了張媽,張媽應了一聲便帶著凌凡和張嘯來到了顧逸輝的臥室,指著臥室角落裡的一個結實的鐵皮櫃子,道:「就是那個。」
凌凡走到保險箱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其打開,只見裡面空空如也,只見兩張銀行卡和一封信。
凌凡將信拿了出來,拆開,細細閱讀之後,長長地歎了聲。
「上面寫的是什麼啊?」張嘯問道。
凌凡將信遞給張嘯,道:「你自己看吧。」
張嘯接過信看了起來,臉上立時露出驚詫之色,道:「這個顧逸輝可真了不得了,原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連最後的結局都猜到了呢。」
凌凡從保險櫃中拿出那兩張銀行卡,將其中一張交給張媽,道:「張媽,這張銀行卡是顧醫生交給你的,他說你的孩子得的是白血病,那是一個吃錢的病,這張卡上有一百萬,算是他報答你照顧他這麼長時間,又幫他照管房子的禮物,密碼是你家電話的後六位。」
「顧……顧醫生……」張媽接過凌凡遞來的銀行卡,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趕緊抬起圍裙擦著眼淚。
張嘯將信交還給凌凡,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也趕緊將另一件事也給辦了吧,這下,你該不會坐公交車去了吧。」
凌凡冷哼一聲,道:「去的時候還是公交,回來再說。」
張嘯立時暈倒過去。
其實這顧逸輝信上所說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請凌凡代他向安奶奶道歉,原諒他的過錯,請求他老人家的原諒。
「這可如何是好,真是頭疼啊。」凌凡又看了一遍信,拿起銀行卡拍著腦袋歎道。
站在他旁邊的張嘯晃來晃去,道:「有什麼好疼的啊,老實和安奶奶說不得了嗎,然後把這殷銀行卡交給她老人家不得了嘛。」
凌凡瞪了張嘯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如果是別人還好,可這次是顧逸輝,安醫生死了之後,他就常常來安奶奶家幫忙,如果讓安奶奶知道是他殺了自己的孫子,她老人家一定接受不了的。」
「按你這麼一說,那怎麼辦,這事還真不好辦了呢。」張嘯似是明白到凌凡所說的麻煩的意思了,而後陷入思索之中。
突然,張嘯拍拍腦袋,說道:「來啦,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凌凡看著張嘯問道。
張嘯笑道:「那我們就告訴安奶奶,殺害他孫子的兇手已經找到,並且他向安奶奶道歉,我們不說出兇手的名字不得了,將重點放在安醫生的清白之上,得發昭雪,這樣她老人家一定很高興。然後我們再將安奶奶接到顧逸輝的別墅,這麼她就不是一個人,讓張媽照顧她老人家,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張嘯的這番話令凌凡豁然開朗,猛地拍了下張嘯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這次可是比我快了一大步呢。」
「哈哈,那是,不看看我張嘯是什麼人,哈哈。」聽到凌凡誇讚自己,張嘯立時得意地笑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安奶奶的家,當他們敲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六目相視之後,雙方立時認出了彼此,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女子就是明和醫院的年輕小護士陶曉莉。
「莉莉,有客人嗎?」安奶奶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陶曉曉呆征了片刻之後,趕緊回應道:「是的,奶奶,有客人來了呢。」說著,陶曉莉便將防盜門打開,將兩人讓了進來。
安奶奶也從裡屋走了出來,待見到是凌凡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興奮,緊緊地抓著凌凡的胳膊,高興的快要哭了出來,道:「原來是凌警官啊,莉莉她都跟我說了呢,他說你把殺害阿晨的兇手給捉到了呢,替阿晨討回了公道呢,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呢。」
凌凡一聽這話,立時心喊糟糕,如果陶曉莉將顧逸輝是殺害安醫生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他和張嘯的計劃便泡湯了呢。
想歸想,凌凡還是把安奶奶扶回了沙發,笑道:「安奶奶,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感謝我的。」說著,凌凡便朝著張嘯使使眼色。
張嘯是何等的聰明,立時便明白凌凡使眼色的意思,然後偷偷地將陶曉莉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你有沒有告訴安奶奶是殺了安醫生?」
陶曉莉搖搖頭,笑道:「沒有,怎麼了?」
張嘯立時笑道:「沒事沒事,沒有就好。」然後張嘯走出去,衝著凌凡作出一個OK的手勢。
凌凡頓時長鬆口氣,而後指著陶曉莉,看著安奶奶笑問道:「奶奶,這位姑娘是……」
安奶奶笑道:「她叫莉莉,是阿晨醫院的護士,今天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呢,就是她你在醫院的事情告訴我的。」
「張嘯,你把下面的事情跟安奶奶好好說下吧,我跟陶護士說些事情。」凌凡朝著張嘯招了招手,道。
張嘯立時作出OK的手勢,凌凡起身起身將陶曉莉拉到安良晨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陶曉莉看著凌凡神秘兮兮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凌警官,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啊?」
凌凡從安良晨的書桌上拿起那張照片,摸著照片上的小女孩,笑道:「陶護士你是醫學院畢業的,我想你應該對人體遺傳學有些瞭解吧。」
陶曉莉點點頭,道:「知道一些,怎麼了?」
凌凡笑道:「一個人雖然說小時候的樣子和長大之後便有很大的區別,可是基本輪廓已經形成,就算是變化再大,也總有一些地方是難以改變的,比如說耳朵。真的好巧呢,你和這照片上的小女孩的耳朵竟然都有一個細微的缺口,我想也許連你也沒有察覺到吧。」
此話一出,陶曉莉趕緊摸向自己的耳朵,而後臉色一沉。
凌凡將照片丟向陶曉莉,笑道:「在我的面前,你也就不要再隱瞞了,你就是這照片上的小女孩對不對,他們兩個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雖然是輕柔的話語,可是在陶曉莉的耳中卻仿如驚雷一般,她立時後退一步,道:「不……不……不是我,我沒有殺護士長和院長,我沒有……」
幾乎是剎那間,陶曉莉便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漏洞,立時緊緊地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