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節
「放屁!」凌凡衝著張嘯狠狠地罵了一句,而後冷冷地盯著張嘯,道:「就算是我殺了宋輝臣,我又是如何殺死他的?!」
張嘯皺了皺俊秀的眉頭,道:「其實只要知道了死者是如何被殺死的,那麼這件案子也差不多可以告破了,不過本案的兩個死者的死狀真的很奇怪,他們的身體沒有丁點的傷口,而且他們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被抽乾,這才是既恐怖又令人費解的殺人手法,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法到底是什麼呢?!」
「老古,這種玄秘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些嗎,你對死者的死狀有什麼看法沒有?」凌凡將目光投入古如風問道。
古如風緊緊地鎖著眉頭,將兩張死者的照片拿了起來,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仔細瞅了半天,而後目色凝重地盯著它們,道:「太像了,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聽到老古這說一句,眾人的注意力立即全部被老古給吸引了過去,凌凡更是直接地大聲衝著古如風問道:「老古,什麼太像了,到底是什麼太像了,你倒是說啊!」
老古彷彿是沒有聽到凌昊的話一般,只是凝重地盯著那張照片,道:「太像了,簡直是太像了,不會錯了,我想起來,這裡那裡所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
「老古,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別賣公子啦,快告訴我們!」凌凡見老古一副魂不南富士守舍的樣子,立時激的跳了過去,一把便賞了老古一道頸鎖。
「咳……咳……」老古一時被凌凡給鎖的說不出話來,劇烈地咳嗽著求饒道,「凌小子……你……你快放手……我快要被你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那你就老實話,到底是什麼太像啦!」凌凡將頸鎖稍稍鬆開了些,問道。
古如風喘了口氣,而後眼睛裡滿含怨恨地盯著凌昊說道:「凌小子,你聽我說話說完啊,我說的這個太像了,是指這丙個死者的照片跟我之前在一個山村裡遇到過的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見過這樣的死狀嗎?!」凌凡指著那兩張照片,問道。
古如風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曾經見過這樣的死狀,之前沒想起來是因為我原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才回想起來,所以研究很是震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公,你能不能說清楚啊?」凌凡越聽越覺得有睦糊塗,不禁問道,「像這樣雲裡霧裡的,我們真的很難明白你在說什麼。」
老古立是清了清嗓子,而後神色嚴肅地說道:「凌小子,事情是這樣的,這件事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吧,那時我在中國的大陸四處遊蕩,由於大城市已經容不下我們這些玄宗秘法的修道者生存,於是我們就只得在偏鄉孤鎮遊蕩。
我記得那一天天空下著滂沱大雨,我穿著一席蓑衣在雨中雨行著。那時,我已經在雨中穿行了一天一夜,本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的,可是我走了一天都沒有發現一個能供我落腳休息的地方,就在準備決定隨意找一個山洞就避一夜的時候,一個小村莊卻是突然出現在我的眼睛。
看著那家家戶戶透出的昏暗燭光,我高興壞了,然後我就在雨中狂奔,朝著那個小村莊跑去。
很快,我便走進了小村莊,看著那家家戶戶從窗口露出的燭光,我便一片步行著一邊盤算著去誰家落腳好,然後我便朝著聲音向前走去。很快,一間小平房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它的窗戶也是透露出溫和的燭光,但是我清晰地感覺到那些燭洵那麼的冰冷。
好奇心的促使下,我來到那間小平房前,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很快,門後響起一陣腳步之聲,然後便見一個身穿白色喪服的中年婦女幫我打開了門。她見到我的樣子時,先是一征,然後問我是做什麼的。我告訴他我是一位修行的修道者,希望在她的家中借宿一晚。中年婦女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的樣子,而後一個同樣穿著喪服的小男孩也走了過來,他用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我看。
可能是中年婦女見我是一個修道者吧,她什麼也不說便請我進了屋。剛剛走進她的屋我便發現到情況,只見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平放在屋內的正中心部位,四周掛滿了白色的喪帶。我問中年婦女棺材裡的人是誰。中年婦女雙眼通紅地告訴我,棺材裡的人是她的丈夫,前天突然是了怪病一夜爆斃。
我問她到底是什麼怪病。她搖頭也說不知道,只知道丈夫是在前天晚上突然離去死去,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原本我也只是想借宿一晚的,不想多管閒事,可是當聽到中年婦女說他丈夫離奇得怪病離去的話後,我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然後我就問她,我可不可以看看他丈夫的死狀。
雖然那位中年婦女很是不同意,可是最終她還是同意讓我看一眼,並且希望我能查出他丈夫到底是得的什麼樣的怪病。當棺材蓋緩緩被移開的時候,我將頭探身裡面觀察,卻見裡面倒躺的是一個身材枯瘦瘦、膚慘白毫無血色,頭髮花白的男子,此時的男子哪裡還有一個要樣,簡直就跟一副骷髏差不多,惟一不多的是,他的身上還一張皮覆蓋著。
果然是相當離奇的死狀,於是我就問中年婦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丈夫怎麼會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中年婦女告訴我,她丈夫之前天之前不是這樣的,她丈夫之前很是精壯,頭也是烏黑油亮的,可是就在前天晚上,他突然變成了這副可怕的模樣死了。然後那個婦女就痛聲哭了起來,她乞求我能幫她查出她丈夫得的是哪種怪病,無論花多少錢她都願意。當時我一想有錢為什麼不賺,於是我便答應她幫她查找她丈夫怪病的來源。」
第十五章 老古的回憶(下)
古如風繼續向眾人講述著他的經歷,道:「當我看到中年婦女,也就是女主人如此說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血夜像是被蒸發一樣,而且我又翻了翻她男人的屍體,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傷口,就跟這兩張照片上的死者一模一樣。」古如風將那兩張照片拿起來,在眾人的面前晃了晃,說道。
聽聞到發生在老古身上的這一段離奇的故事,眾人一時間又開始興奮起來,特別是凌凡,眼睛中的迷惘之色頓時消散不少。
「老古,那後面的事情呢,你有沒有查出那個男主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啊?」凌凡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望著古如風問道。
可是哪裡想到,古如風卻是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我要是當時查出來的話,今天這個案子我就能頭功了,可惜咱老古降魔除妖是一把好手,要說到破案子,但真的有些提襟見肘的。」
「難道你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嗎?」張嘯也是微皺著眉頭,望著古如風問道。
古如風用粗手搔了搔大腦門,歪著眼睛想了想,說道:「讓我想想啊,後面我做什了呢,五年前的事情,我都跟快忘光了,只是對開始的事情還記得比較深刻,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來著,我想想啊。」說著,老古更加用力地搔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凌凡伸手拉著老古的胳膊催促道:「老古你倒是快點想啊,說不定你的經歷對於破獲本案還是有直接價值呢。」
「好了好了,凌小子,你別拉扯了,你拉得我頭好暈啊,容我好好的想想啊!」古如風把自己的胳膊從凌凡的拉扯中掙了出來,也是一臉緊張地說道,可見他是多麼用力地思索著五年前的記憶。
「哦,對對,我想起來了。」忽而古如風一拍自己的腦袋,驚喜地說道:「我想起來我後來做什麼了……」
老古的話剛剛說出來,眾人的目光立時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特別是凌凡,恨不得撬開老古的嘴,幫他說出來。
古如風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我發現男主人的離奇死亡之後,我就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妖邪之物在村莊內作怪,既然不是妖邪之物作怪,那麼一定就是人為。於是我就問女主人,男主人在出事前都是和誰在一起。女主人告訴我,男主人在出事是跟自己在村裡的兩個關係不錯的村民在一起,並且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進家門,可是剛剛盼著男主人回家,他便遇到這樣的汪測,離奇地身亡。然後我問女主人她男人是靠什麼謀生的,女主人說家裡惟一能靠的就是山後的幾畝薄田,有時也會上山打些獵物回來維持生濟,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是也很幸福,可誰知男主人突然遭遇不測,對這個家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災難。
看著那對從此無依無靠的母子,我決定做一咽善事,幫他們查查男主人的死因。於是第二天雨停之後,我就喬裝跟蹤男主人之前在一起的那兩個村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們給發現,幸好我閃躲的及時。後面我發現,他們兩人簡直是形影不離,誰也沒有離開對方十米開外,兩人總在走在一起,就連某個人去撒尿拉屎,另一個他會守在身旁,彷彿是刻意盯著他一樣。
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打算,搞什麼飛機,之後我繼續跟蹤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兩個來到後山的農田里,竟然忙起了農活,這一忙竟然就是一上午,我當時就偷偷地躲在一棵樹後,觀察著他們,卻見他們兩人只是拉犁耕地,就覺得無聊,然後我就靠在樹上打起盹來。可是後來猛然間我醒了,然後我模模糊糊地看向那兩個人,卻發現他們早已不見。我趕緊爬了起來,然後衝到他們之前找作的那片菜地裡,卻發現上面只有凌亂的腳印還有那留下的耕犁。然而,他們的人卻像是突然被蒸發一樣,沒有絲毫的蹤影,我沿著地面尋找他們的腳印,也沒有看到他們離去的腳印,他們就這樣從那片耕地上消失了……」說到這裡,古如風便停止,長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甚是疑惑,看來直到現在他始終沒有搞清那兩個人村民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後來呢,後來你也沒有到他們嗎?」張嘯聽完古如風的講述後,問道。
老古風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後來我也沒有見到他們兩人,再然後我也實在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於是就向那家人道別離開了。」
「老古,你怎麼這麼沒有責任心,既然答應了人家,為什麼不把事情給辦好呢,怎麼能半途而廢!」凌凡聽著老古的講述之後,立時對他的不負責任進行了譴責。
古如風卻是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凌小子,你說的倒輕鬆,降魔除妖我是擅長,可是對付人為的犯罪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專長,我不離開又做什麼,反正我也沒有收那家人的錢,我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呸,虧你說的出來,你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竟然做不到,而且半途還跑了,以後別說你認識我!」凌凡衝著古如風喊道,「我丟不起那人!」
古如風也不甘示弱地喊道:「凌小子,難道你比我強嗎,你好不容易潛伏一次,還被人家給懷疑成兇手,以後你出去也不要告訴人家你認識我,我才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有殺人嫌疑的人相識呢!」
「行啦!你們兩個還完沒完!」方義終於受不了,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怒吼。
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惟有一隻不知道從哪裡飛進來的蒼蠅在嗡嗡地飛著,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只嗡嗡亂飛機蒼蠅給吸引了目光。
突然一道寒光在眾人的面前閃過,然後便聽咚的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釘在牆上,再仔細觀察,那只蒼蠅已經被匕首給一分為二。
如此犀利精準的刀法頓時將所有人都給驚住,而後眾人將目光望向匕首飛出的方向:楚天瑜。
只見天瑜緩緩地將自己的左手給收了回來,而後秀美的臉上露出冷淡的神色,彷彿剛才的那把匕首不是她所射出來的一樣。
方義在短暫的驚詫之後,立時握拳輕咳了起來,神色嚴肅地說道:「老古,凌凡,如果你們兩個不像學剛才的那只蒼蠅,就跟老子安靜下來,現在擺放在眼前的還有重要的案子,可不是你們兩人互相嘲弄的時間,現在第一要務就是要破解博物館的案子,如果你們再拿不出什麼實際有郊的手段的話,我和陳局在上面的領導面前是很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