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又在宜春這邊呆了幾天,這幾天考古隊一直在日以繼夜的工作,把洛旖他們幾個人也搞得神經緊崩,幾天裡唯一發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房東小伙自己去自首了,可能是熬不住內心的那份恐慌,良心終於戰勝了自我。在汪筱惠去看望的時候,房東小伙的妻子表示自己無論如何都會等到丈夫出來,會把兒子帶大。誰都有感動的時候,慈悲的心是不分別人過往有沒有罪孽的,重要的是對方有那顆悔過的心,汪筱惠被感動後,花錢為房東小伙請了律師,他的罪需要他自己去承擔,汪筱惠想的是希望孩子在長大以後能早點兒見到自己的父親,也希望房東小伙的妻子能有一個盼頭。
做完這一切,汪筱惠準備帶著洛旖他們幾個離開,因為江西不能再逗留下去,發現古國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而他們也一再的擔心燈籠會牽引出其他的禍端,所以洛旖也贊成他們帶著燈籠離開。回到上海以後,郭子蕭為燈籠超渡了七天七夜,終於用符咒把它封印起來,用人肉做燈籠始終有違人之倫道,太邪乎,如不好好控制,都怕惹出什麼事。為此,汪筱惠也與身在台灣焦榮的後世傳人劉姓師兄好好溝通過,勸說其燈籠是門手藝,而人肉為燈籠不可取,恰好對方也有此意,便把這門方法在家傳秘笈中刪了去,還斷了跟做肉紙的張師傅的聯繫。
該搞的都搞定,無事一身輕,洛旖也閒了下來,開始整理她自己的小說,為了不讓父母打擾自己寫作,她特地撒謊說自己有事去了日本,好在她的父母不亂跑,在上海被撞到的機會幾乎等於零。較於洛旖的清閒,唐秀和郭子蕭則要愜意很多,每天除了愛愛和膩在一起,就是研究他們買來的那個古董花瓶有什麼其他的價值。而汪筱惠呢?眾人面前笑嘻嘻,夜晚的時候總是一個人歎氣,郎浩沒回來她的心始終是懸的。
「少奶奶,喝點粥吧?」
「我不懂,裴叔。」
「少奶奶,多少喝一點兒,你這樣子,少爺會心疼的。」
「我有些累了,裴叔,先睡了。」
裴管家端著廚房精心熬製的燕窩粥,站在汪筱惠的房門前,對於汪筱惠的思念,裴管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奈何少爺現在不是普通人,想找也沒那麼方便,只有見少奶奶消瘦下去。歎著氣,裴管家準備下樓把粥端回廚房,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穿著黑色的西裝和西褲,腳上是黑色的皮鞋,抬頭一看,如此熟悉。
「少爺!」
「裴叔。」郎浩才回來,就看到裴管家站在自己房門外,忙問:「筱惠怎麼了?」
「哎,少爺出去這段時間,少奶奶心情不好,吃東西吃得特別少,人都瘦了一大圈。」裴管家如實相告。
郎浩聽後,皺起了眉頭,沒想到自己這次遠行,居然對汪筱惠的影響這麼大。「我知道了,裴叔,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去休息,這裡交給我。」
「嗯,少爺,那我先下去了。」裴管家看到郎浩回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看著裴管家下樓後,郎浩正要穿越進房間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改用手敲門,咚咚兩聲,房間裡面傳來汪筱惠有氣無力的聲音。
「裴叔,我真的不餓,你先端走吧,我明天再吃。」
「……」郎浩聽了歎氣,小聲的回答:「是我,老婆。」
「阿浩?!」那邊的聲音明顯變了,有些驚訝,只花了三秒鐘,房門就打開了,汪筱惠赤著雙腳站在門口,眼神如此幽怨。「你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那樣的眼神讓郎浩心疼,忙把汪筱惠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溫柔的吻著她的長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去這麼久。」
「你回來就好。」汪筱惠聞著郎浩身上的味道,終於讓她有了塌實的感覺,那種看得見摸得著的感覺,否則她會懷疑郎浩的存在,以前郎浩出去,不過多久就會回來的,這次卻出去了這麼久還沒有一個音信,讓她好奇。「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好害怕。」
「不要害怕,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郎浩更用了一分力,把汪筱惠圈在自己的臂彎。
汪筱惠克制不了,迫不及待的獻上了自己的吻,兩個人的身體和心靈都糾纏在一起,像分別了十幾年一樣,關上房門後,盡情的用身體表達著對彼此的想念……
到了半夜,郎浩才停下,看著有些睏倦的汪筱惠,溫柔的問:「你想知道我去了哪裡嗎?」
「如果你想說你會說的,如果不能說,我沒有必要問。」汪筱惠微微笑了一下,如果連郎浩都不可信,那不是笑話嗎?所以她沒有必要懷疑,只需要去相信。
郎浩赤裸著上身,讓汪筱惠躺在自己的胸膛,歎了口氣,聽到郎浩的歎氣,汪筱惠才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要保密。」郎浩非常認真的看著汪筱惠,先提了要求。
汪筱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答:「我保密。」
「說起來,這件事跟小洛有關。」
「小洛?什麼事啊?」一聽到跟洛旖扯得上關係,汪筱惠就緊張了,她還有些不明白的是洛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怎麼會跟死神有糾葛。
郎浩瞭解自己的妻子,所以知道汪筱惠在想什麼,回答道:「簡單的說,如果小洛沒有逃婚,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
「不懂……」汪筱惠更糊塗了。
「不懂沒關係,我講給你聽。」郎浩愛憐的看著汪筱惠,摟著她的肩,輕聲的說:「我也是在接到任務後才知道的,說實話,我沒想到司塵那小子的膽子居然那麼大,我想他是死心塌地的愛上了小洛,為了小洛,他居然和死神打賭,賭注是靈力和生死錄。」
汪筱惠靈光一閃,猜到了什麼,輕呼:「小司塵是想去贏死神的生死錄,延長小洛的生命,而他的賭注是他的靈力?」
「嗯。」郎浩點頭。
汪筱惠震驚了,沒想到洛司塵會做出這種挑釁死神的行為。「然後他惹惱了死神,所以死神在追殺他?」
「不。」郎浩還以為妻子已經猜到,誰知汪筱惠還沒明白,只好說破。「相反,死神答應了。」
「結果是……?」汪筱惠太想知道洛司塵和死神打賭的結局,她想知道是死神輸了還是洛司塵輸了,反正一定不簡單,要是簡單,郎浩不會在外面這麼久都不回來,顯然郎浩也一直被這件事所困擾。
「結果是司塵贏了。」
一聽到洛司塵贏了,汪筱惠拍著胸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沒輸。」
「可是……」郎浩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出來有些丟面子,不說嘛,又違背了和妻子間的相互誠實。
汪筱惠聽到『可是』兩個轉折性字眼就心慌慌,追問道:「可是什麼?阿浩。」
「可是死神不承認。」
「所以,小司塵和死神打了起來?」汪筱惠試探的看著郎浩。
郎浩點頭,連忙聲明:「我沒插手,其他死神也沒插手,就是他們倆之間的決鬥。」
「那你為什麼不回來把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呢?」汪筱惠這下子完全不明白郎浩不回來的原因了。
看著越描越黑,郎浩只有說到底,苦著臉解釋:「這件事引起了死神領袖的高度關注,下令所有死神圍觀,如果那個死神輸了,就當是給我們一個教訓,所以,我想走,但是不能走。」
「你現在回來了,代表……」汪筱惠想問的是,是不是洛司塵輸了。
郎浩笑不出,搖頭回答:「司塵打贏了。」
「哦,那你現在是為死神輸了,你們死神沒面子而感到不高興?」
「不是的,老婆,不高興的不是我,是我們的頭兒。」郎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