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老太太回來,那些人立刻開始詢問蔡凌身份,老太太雖然不知道蔡凌是幹什麼,但是一個勁的誇讚蔡凌就足夠了,反正她家窮成這樣小偷都不光顧,也不怕被偷被搶。
而蔡凌則把自己的發現全部說了出來,老太太聽說自己是被人設計才導致家破人亡,兒子瘋癲,直接就哭昏了過去,而那老頭則臉色越來越蒼白。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老太太送到診所裡,蔡凌則把老頭攔在半路上,「老頭,說說怎麼回事吧,別在造孽了,你造的孽已經足夠你下十七層地獄了,到了十八層那就來不及了。」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你是誰,你在這裡散播謠言幹什麼,你知道宣傳封建迷信是什麼罪嗎?」老頭雖然恐懼但還是死硬著。
「哼,那你知道,害得別人家破人亡是什麼罪嗎?看看人家老太太一家,你心裡過意得去嗎?你不怕你死後入地獄是嗎?」蔡凌也朝他大吼道。
「不,我沒有,不是我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頭抱著腦袋大叫著走了。
蔡凌對著他的背影冷笑,要是真是這個老頭,蔡凌要讓他明白什麼是後悔莫及,可看樣子還真是有別人,是不是同夥就不知道了。
趕到診所時,診所裡的中醫已經把老太太叫醒了,幾個大媽在照顧著老太太,看見蔡凌前來立刻把蔡凌圍住了問東問西。
蔡凌花了兩個多小時盡可能的給他們解釋著,老太太就在一旁聽著,等蔡凌說完以後撲通一聲跪在蔡凌面前說道:「恩人,我老太太老了,也不想找什麼兇手報仇了,求你救救我兒子吧,他還年輕,求你救救他,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蔡凌都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後趕緊扶起老太太,並表示一定會把她家的風水改好,但治好他兒子的病就不敢保證了,丟了十幾年的魂魄鬼知道掉哪裡了。
老太太沒有大礙,眾人又把她弄回小院裡,聽說蔡凌要擺壇做法之後更是找了無數理由留下來觀看,蔡凌也無奈,農村人的好奇和封建他是知道的,只好讓他們安靜看著不要說話,然後自己忙碌起來。
其實蔡凌用來對付可能存在的陣法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壓制,先把聚集在這裡的污祟之氣,邪氣,陰氣用陽氣來驅逐,蔡凌圍著房子擺了個聚陽陣,聚集這附近的陽氣,又在地上設置一個極小的八卦陣,利用八卦陣的陰陽魚做陣眼,把各種氣引導出去,不然像氣球一樣氣多了會爆炸的。
最後就是請神了,原本老太太家裡是有個觀音像的,可是佈滿灰塵,佛珠都開裂了,蔡凌要重新請過一個,這個時間最長了。
為了給觀音像開光,蔡凌直接就忙到了晚上九點多,才把觀音像安置好,然後在別的房間裡蔡凌有安置了羅漢像,觀音,羅漢,相信供奉了這些佛教的神像,應該鎮得住那些小鬼了,其實蔡凌原想是弄些道家的神像的,但想想還是有些不妥。
原本蔡凌還準備招魂的,看能不能運氣爆表,把老太太兒子的魂魄招回來,但看天色已晚,蔡凌午飯晚飯都還沒吃呢,老太太兒子也睡著了,就準備等到第二天再來。
不過讓蔡凌感到可笑的是在蔡凌回住宿的旅館不到三百米的距離間,有十幾個人委託蔡凌給他們看風水,還有要求算命的,讓蔡凌懊惱不已,通通給拒絕了。
對於蔡凌的拒絕大部分人都不死心,因為蔡凌說自己風水水平不高,從不給人看風水,可他們卻用老太太家來反駁,說今天看見蔡凌神奇的手段已經被深深的折服啦,又有打同情牌的,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倒霉的,要求看看風水是不是有問題,還有說自己的兒子創業失敗又跟風水有問題,搞得蔡凌頭都大了。
好不容易把眾人打發掉了蔡凌才回去睡覺,只不過蔡凌不知道的是他這麼做為自己免去了天大的麻煩,就在不遠處,今天那個老頭捏著一張紙在等待著,等待著蔡凌收錢看風水算命,只要看見了他就會把手上的舉報信送給派出所,裡面的內容正是舉辦蔡凌利用迷信騙錢。
那老頭甚至已經上下打點好了,只要蔡凌進了派出所就逼打成招,然後在關個半個月再說,可他沒想到蔡凌竟然全部拒絕了,這一計只能放棄了。
第八十七節 陳年往事
第二天中午,在一個封閉的黑屋裡,蔡凌對著折掉的三根香沉默,老太太臉上也掩不住悲傷,但不在哭泣,像是早有這種準備,只有她那個傻兒子依舊在凳子上流著口水傻笑。
「老太太,別傷心了,你兒子以後肯定有人會管的,現在那麼多的公益組織,那麼多的好心人,肯定有人收留他的。」蔡凌安慰道,同時也決定了回去以後就給他聯繫慈善組織,如果沒人管,那麼自己來成立一個。
「誰能收留他啊,癡癡傻傻什麼都做不了。」老太太抹抹眼淚說道,然後領著她兒子走了,蔡凌有些心酸,這樣的人間慘劇發生在自己面前還真不是滋味,不過蔡凌現在更痛恨的卻是那個把他們害成這樣的風水師,要不是他老太太現在應該在安享晚年。
蔡凌通過和大媽們聊天已經打聽過了老太太的過往了,基本上也摸清了誰最有嫌疑了,不用說,都知道是昨天那個老頭。
昨天那個男人叫王建業,是老太太所在村子的村長,他和老太太家的恩怨還屬於上一代的事情,王建業的父親曾經是附近很出名的半仙,摸骨測字看風水樣樣精通,醫術也很了得,算是附近的名人,不過他運氣不好,遇到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風暴。
王建業的父親很快被批鬥致死,而當時負責這片的紅衛兵隊長就是老太太的老伴,之後平反也沒有分到王建業父親這種「封建殘餘」,所以王建業應該是很恨老太太一家的,不過王建業還有另外一個嫌疑。
那就是王建業有他父親留下的修煉道術的秘籍,據說王建業已經得到了其父親的真傳,但王建業本人是張口閉口的相信科學,破除迷信,更是從沒有幫別人看過風水算命,當然,也有人爆料王建業新建的房子沒有用任何風水師而是自己半夜裡起來查看,第二天再要求建築師傅怎麼做。
一切的線索都指向老頭王建業,現在怒氣之下的蔡凌怎麼會放過於他,藉著商量老太太的事情蔡凌就來到王建業的門前,但此時小月告訴蔡凌眼前的房子她進不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著她,如果硬闖的話就會有危險。
蔡凌冷笑不已,能讓小月進不去的房子可真不多,有些地方或者建築因為陣法地勢或者主人存在的原因,陰靈邪物是很難靠近的,比如古代的衙門現在的警局因為都有正氣,道家佛教的道場就更不用說了,另外有些大富大貴之家也因為富貴氣太重,會對陰靈產生危害,一般的陰靈不會主動接近。
把小月封存好,蔡凌扣響了王建業的門,開門的正是王建業,看見蔡凌臉色一變,就要關門,蔡凌腳一頂,擋住了門,道:「王老爺子,不用這麼害怕吧,大白天呢。」
「你來幹什麼!」王建業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來商量商量怎麼樣幫助老太太一家而已,畢竟我不可能天天耗在這裡,我要回去了。」蔡凌回答。
「那你就走吧,她家自然有我們這些鄉親幫襯著,餓不死,之前是她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而已。」王建業說道。
「好,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走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老太太他們這樣,如果要報仇,他們早就死了,這樣折磨人可是很損陰德的,想必你也相信有地獄吧,你說說你的罪行夠下幾層。」蔡凌冷冷的說道。
老頭臉色有些白,但還是大聲的呵斥蔡凌道:「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地獄什麼罪行,你給我滾。」
「哼,別以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的,舉頭三尺有神靈,另外我想跟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個組織叫道教協會,裡面有個部門就是專門對付那些不良弟子,特別是那些利用自己的道術來害人的,一經發現基本上就是死刑,而且還是秘密的。」蔡凌說完就要走。
王建業一愣,回過神來大驚,趕緊三兩不的拉住蔡凌,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騙我?」
「哼,真不真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等他們來了你再解釋就是了。」蔡凌扯扯衣服想離開。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哎,這樣吧,你進來,我把其中的隱秘告訴你。」王建業歎口氣說道。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才十幾歲,那時候我父親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大師,和嶗山,茅山龍虎山等高人都有聯繫,我父親有個好友叫雲迪道人,之前一直在終南山一帶隱修,他是張天師一脈的傳人,不過也在幾十年前那個革命中受到波及,此時,一個修道界非常著名的敗類盯上了雲迪道人的一件法寶。」在王建業屋子裡他緩緩道來!
「對了,你知道張道凌張天師為什麼這麼厲害嗎?」看見蔡凌聽見法寶卻無動於衷,王建業又問道。
蔡凌搖搖頭,自己對這些還真不是特別懂,凌虛子的記憶除了道術之外,別的東西很少,蔡凌想知道東西都是網上找的,類似於一些秘史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我就跟你說說吧,雖然這些都是傳說,但也有幾分可信,張天師厲害除了他的道術修為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有三件至寶,也就是三塊令牌,一個見馭鬼,一叫俱鬼,一個叫滅鬼,其作用從名字裡就可以知道,馭鬼,就是可以駕馭他們,俱鬼就是可以震懾他們,滅鬼則是可以直接滅殺他們,據說這三個令牌聚集在一起還有神秘的作用,其來歷更是故事連篇,不過三塊令牌是再也合不在一起了,因為張天師認為滅鬼有傷天和,已經把它毀了,之後馭鬼令牌在被其後人在戰亂中弄丟。」
「你的意思是俱鬼令牌在雲迪道人手裡?」蔡凌打斷王建業的話說道?
「沒錯,俱鬼令牌曾在抗日戰爭時期丟失過,是雲迪道人千辛萬苦找回來的,那個道門敗類找要爭奪,雲迪當然不會輕易就給,不過此時他已經被紅衛兵們弄得遍體鱗傷,等最終打敗殺死那道門敗類之時已經奄奄一息命不久已了,不過他還是在臨死前找到我父親,把那令牌托付給我父親。」一說道父親,王建業顯得十分激動,隨即又大笑起來。
「雲迪道人哪裡知道當時我父親自身難保,經常被人拉出去批鬥,身體早就垮了,更是被人監視著,所以那令牌很快就被搜出來了,而我的父親也因為這塊令牌被毒打致死,死前他還留下遺言讓我不要去報仇,真是可笑啊,自己的父親被人打死了竟然還不能報仇?哈哈。」王建業哈哈大笑起來。
「別廢話了,我就想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太太家的風水局是誰做的。」蔡凌打斷他的話說道。
「誰做的,當然不可能是我了,是被雲迪道人殺死的那個道門敗類的徒弟,名字叫揚明慶,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來研究他的師傅留下的東西,其中對俱鬼令牌最感興趣,經過數年的追查,他查到了陳林業也就是陳老太太的丈夫身上。」
「揚明慶可不是什麼好人,一出手就想致陳林業於死地,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林業此時已經是個道家高手了,本事並不在揚明慶之下,揚明慶數次挑戰都沒佔到便宜,之後揚明慶消失了數年,等再次回來時陳林業就莫名其妙的病死了,陳林業病死之後揚明慶在他家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後出了一個惡毒的注意,就是擺了個陣,把陳家弄得家破人亡,陳林業唯一的兒子也在他的一次逼問下丟了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