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郭大富貼近秦鍾耳邊言道:「那薩滿就是咱們要找的人,他的頭髮是假髮。」
「哦?你看見了?」
「當然,沒事,我朋友已經將那輛車撬開了,裡邊有什麼東西他都能翻出來,一會兒等這個傢伙玩兒夠了,咱們在找他說話。」
秦鍾瞪大眼睛詫異的看了看郭大富:「我靠,你不能吧,這麼速度?」
「嗨,有的事兒有機會再跟你說,先看他玩。」郭大富好像是把此事看大簡單的不得了。
秦鍾知道郭大富這傢伙一根筋,不過有的事情上,智商還是夠用的,比如跟蹤這件事,但是他怎麼看那跳舞的人都不像是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自己身邊的人。
也就在他驚慌的時候,那人居然在跳舞的間隙投來一個莫名的眼神,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種挑戰的意思。
忽然間,那薩滿開始渾身亂抖,抖的厲害,嘴裡說出一大串是人聽不懂的話來。
一見此狀,整間院子裡的等猛然間全部熄滅,只剩下天上的月光與那璀璨的星光。
秦鍾一見此狀,在一想剛才那人的眼神,那眼神裡似乎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殺意,藉著月光,一刀白光向秦鍾這邊飛來。
秦鍾頓感不好:「大富,快躲!」隨即他拉著郭大富猛地蹲下,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等兩個人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裡的夜光,只見那薩滿手裡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獵刀,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意思,直奔秦鍾而去。
秦鍾無奈只好將自己的兩把菜刀抽了出來,兩個人在陰影之中打鬥開來。
第四十二章 忍者刀
黑暗之中的刀光劍影無疑是將這個昏暗寂靜而又似乎有些神聖的夜搞的混亂一片,叮噹的刀片相撞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吸聲,惹得整個場面好不熱鬧。
在場的信徒們聽的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了,只聽見那郭大富一聲大喊:「娘的,哪個龜孫子給爺爺的燈關掉了,打開!」
他這麼一喊不要緊,這些本來就感覺到不對勁的信眾們立刻將院子裡的燈光完全恢復,當燈光剛亮,只見那薩滿腳下輕盈的向牆邊一搓,沒到兩秒便上了牆,一刀便將挑在電線桿子上的電纜割斷,頓時院子裡的燈光全部熄滅,瞬間整間院子便恢復了寧靜。
秦鍾就在燈光一亮的幾秒鐘,看了一眼自己的雙刀,兩把幾十塊錢公款買來的菜刀居然被磕成了鋸齒,他無奈將菜刀又插回了腰間,準備翻牆追出去,可是沒等他動,只聽見身後有人低語道:「別動,要命的話別搗亂,我能在這裡抓住你,就能隨時要了你的命。」
秦鍾一見,此人真是來著不善,不過目前是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看樣子自己不得不聽從此人安排,不然的話不好收場了。
秦鍾被此人用刀駕著便出了院子,身邊的幾個百姓見到了現場,不過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他被薩滿拉出了院子,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脖頸被猛的一擊,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秦鍾發現自己的手腳似乎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脖頸上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心肺,可是他往現場一看,所有的信眾都在盯著自己看,而那薩滿卻站在場中央手裡的神鼓不停的敲著,要種的鈴鐺不停的搖著,那布裙襯子在夜光中瘋狂的旋轉著。
「剛才大家都見到了,咱們的小主的魂就在這個人身上,現在就讓我將這個人的心挖出來,取回小主的魂魄,讓咱們的族人得以重生。」這位薩滿這句話一說,秦鍾頓然定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真的中招了?
郭大富此刻在場下急的滴溜亂轉,他幾步就衝到了場中,揮拳便打,可是那薩滿的腳下步法靈活,上下翻飛,幾下就將郭大富壓在腳下:「哼,老子是老祖先附體,汝等小鬼敢來此搗亂,看我不收拾你。」
薩滿的聲音有點娘娘腔,他手裡擊鼓的是用粗麻繩搓成的鞭子,舉起來就要向郭大富的頭上砸去。
這一場面著實的緊張的不得了,郭大富挨了揍,也被這些迷信的信徒們捆了起來,吊在了秦鍾身邊。
薩滿一臉得意的望著秦鐘,嘀咕道:「你們兩個小子一再壞我的好事,今天你就在這裡歸西吧。」
「呵呵,出了人命了,你還想逃脫?」秦鍾神情自若,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那薩滿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兩下,由於臉上畫的彩色太濃,又因為是晚上,所以秦鍾只能猜出這個人的一個輪廓,加上此人的聲音明顯的是假聲,所以秦鐘的判斷準確率也只能算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小子,不用你嘴硬,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極品利器。」
這一句話出,秦鍾完全肯定了,這個人,就是一百三十七窟一直到後邊發生那些詭異事情的主謀,但是他的動機可能就是那女鬼所說的,日本後裔,糾結的民族「氣節」。
秦鍾不能在這裡等死,他的雙手在身後沒有閒著,雖說是被兩隻手綁在一起,但是他一直在拚命的解著繩子。
等那薩滿將懷裡的刀片掏出來之後,他仔細一瞅,這不就是日本忍者所使用的短刃,一般說來他們為了暗殺,都是反手拿刀,主要以割喉為劑量。
「哈哈,忍者刀,好東西啊,可是你比不過我這上千年的古董匕首。」秦鍾這麼一說,那薩滿頓然眼睛一亮,臉色難堪萬分。
「你在說一遍,上千年的古董匕首,是不是老耿頭那把,快說,你給我放哪去了?」這傢伙真不嫌累,一邊說一遍低聲嘀咕,這樣也使得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聽得見的。
秦鍾嘴角一翹,淡笑一聲:「這可就不知道了,我想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恐怕就是為了這把匕首吧,不過我是不會跟你說的,除非你放了我。」
那薩滿立刻將自己的忍者刀收了起來,將自己的臉貼近秦鍾:「你可知道那把匕首是我們家族的命根子,當初要不是你的爺爺將他藏起來,老子早就回日本了,不過既然已經如此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那把匕首跟我手裡這把是一對,不用說我家族的榮譽,就是拿出去換錢,也可以保你榮華富貴。」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本事你就放了我,跟我去取匕首,不然的話,哼哼,要殺要剮在下悉聽尊便。」
這傢伙還真是聽話,看來他真是想得到那另一隻忍著刀,可秦鍾不說在哪,他殺了秦鍾就更找不到了,再加上他跳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如果不盡快的結束,那自己也就露餡了。
薩滿用手點了幾下秦鐘,隨即神鼓高高舉起,連續十幾拍,在場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孩兒的鬼魂。
別人見不著,秦鍾可看的清楚,從這點也只能說,這薩滿技術絕對不是蓋的,看來真是有他的功效,雖說是有點邪,不過,這小孩的鬼魂真的回來了。
等薩滿將自己的儀式一結束,那躺在祭台跟前的小孩立刻就坐了起來,神志清醒的望了望薩滿,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如何了。
那小孩的父母涕淚蒙面,厚金相贈與薩滿,可等薩滿接過錢財之後,在看去那秦鍾與郭大富兩個人的時候,樹上也只剩下了兩個繩結,人卻沒了,等他輕輕一跳出了圍牆之後,看到秦鍾與郭大富兩個人向樹林的方向跑去。
薩滿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微笑:「想跑,老子還從來沒有跑不過誰的。」這傢伙將自己的薩滿神衣摘了下來,腳下的步子辟里啪啦的跑了起來,直接衝到了秦鐘的身後,那把忍者刀就舉了起來,好像是要向秦鐘的腳踝飛去。
可就在此刻,秦鍾將自己懷裡的那把古董匕首拔了出來:「有本事過來拿,老子等著你呢。」
兩個人跑的方向是自己的車子,他們完全可以上了車子,然後逃離現場,可是秦鍾想的是一定要見到那傢伙的面容,一定要肯定他的想法。
可就在此刻,那薩滿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頭上也變的珵亮,就是這個人,神秘的禿子,這傢伙見到秦鍾手裡的忍著刀之後,發了瘋似的,眼看就要追上秦鍾與郭大富了,只見那傢伙忽然間定住了,一動不動,眼睜睜的望著秦鐘。
「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得手槍快。」秦鐘的手槍是郭大富給他的,由於郭大富從來沒有玩過手槍,所以他只好將這違禁的軍火交給了秦鍾施展,可是秦鐘的架勢還真就鎮住了來人,藉著月光,秦鍾這才看清楚這忍者的面容。
那忍者摘下面罩,用手裡的刀指著秦鍾:「你小子比你爺爺跟你那個已經做鬼的老爹一樣,不過別得意的太早,老子早晚要把這件事情找回來。」
「哼哼,你說你都跟了我們家這麼久了,還在這裡搗亂,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鬼子。」秦鐘的話剛剛說完,只見那忍者手裡白霧一起,頓然見一陣煙,幾個厲鬼現身,秦鍾陷入了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