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叔點點頭：「行了，我給你燒一桶的金元寶都行。這個我們先拿走了。晚點給你燒元寶來。」
　　零子叔也沒有多一句廢話，就帶著他們兩往外走去。
　　曲岑仕手中拿著那芙蓉晶，不時看著，跟在他們兩身後朝外走去。小胖幾次扯他的衣服，讓他注意一下，不要撞人家身上。
　　這樣好幾次之後，就連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零子叔都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常。他回過頭來說道：「柿子，你就不能回去再看嗎？不就是一塊芙蓉晶，有這麼寶貝啊？」
　　曲岑仕這才將那芙蓉晶戴在了脖子上。只是戴上去之後才發覺，那明顯就是給女人戴的尺寸吧。他戴著那芙蓉晶正好在鎖骨中，就連衣領都蓋不過去。看著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回到零子叔插著香的那地方，那些香已經燒完了。零子叔拿起了香梗，走一步就丟一根。這麼慢慢走出了鬼市。
　　因為這麼走得太慢了，小胖都不知道走了幾步了，回頭一看，身後原來那鬼市已經消失了，又變成了原來存在的那黑漆漆的街道。
　　「喂喂，變了。我們出來了。」
　　柿子就這麼輕輕應著一聲，壓根沒當回事，他心裡想著的都是現在帶著的這芙蓉晶了。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冰涼的，他都戴著好一會了，還是那種冰涼的感覺。
　　零子看著柿子那模樣，把手裡剩下的香梗都丟了，說道：「有這麼好嗎？給我看看。」
　　曲岑仕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捨地取下了那芙蓉晶。零子叔也不客氣的接過來，邊說道：「夜宵去，你們兩請我啊。今天可是帶著你們兩出來的。」
　　說著，零子叔一邊看著那芙蓉晶，一邊走向了剛才柿子和小胖吃東西的小攤。
　　在那小攤上，一鍋海鮮粥上來了，零子叔還拿著那芙蓉晶研究著。小胖一邊盛著粥，一邊說道：「呵呵，零子叔，你還說柿子呢。現在你不也是拿著那石頭就不放手的嗎？」
　　零子叔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盛粥。而是解下了他扣在腰包上的引魂燈，把引魂燈點燃了，套上了紅色的燈罩。然後把那芙蓉晶靠近了引魂燈。
　　曲岑仕和小胖都探頭看了過去，那芙蓉晶透著引魂燈紅色的光，很美。「挺漂亮的。」小胖說道。
　　柿子也說道：「嗯，很漂亮。不過你們看。」
　　芙蓉晶中開始有著什麼東西在流動。之前柿子就看到了這種現象，但是那是肉眼看的，只是一種感覺。而現在，是在引魂燈的光線下看的。那種裡面有東西流動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小胖也吃驚地說道：「好神奇啊。」
　　零子叔盯著手中的芙蓉晶：「我怎麼感覺，裡面的東西有生命，想出來呢。」
　　「我也覺得，那裡面的是什麼啊？」
　　芙蓉晶中流動的東西漸漸展現出了一張臉，三個人都緊緊盯著那晶體。曲岑仕暗暗拽著自己的拳頭，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而小胖也不敢出聲地就盯著零子叔手中的晶體，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比之下，零子叔就沉穩了很多，但是也暗暗摸向了自己的腰包，想著一會要是有什麼異常，直接拿腰包裡的墨斗線先綁起來了。
　　突然，曲岑仕驚呼道：「天絲！」
　　就在這個時候，引魂燈的漸漸滅了下去。光線弱了，芙蓉晶裡的流動的東西也漸漸看不出來了。光線終於消失了，三個人相互看了看，在零子叔手裡的那芙蓉晶，還是一塊芙蓉晶。在這夜宵攤昏暗的光線下，幾乎看不出它是粉色的，更不用說裡面流動著的東西了。
　　零子叔拿起那引魂燈看了看，說道：「哦，沒油了。一會我還要去老狐狸那買點煤油。」
　　曲岑仕哭喪著一張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沒油了呢？我……我都還沒有看清楚那裡面到底是不是天絲啊。」
　　零子叔提高了聲音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什麼天絲。再說了，油燈要沒油我也不知道啊。行了，吃粥吧，都一點了。還你吧，寶貝個什麼樣啊。」
　　曲岑仕接過那芙蓉晶對著夜宵攤旁的燈光看啊看，可是再也看不到剛才的那流動的感覺了。
　　三個人這才吃起了粥，說上了話。
　　小胖把剛才他們在鬼市裡找到癸乙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癸乙和「晶緣」的關係，還有晶晶天絲的關係說了一遍。
　　柿子突然就喊到：「呀！剛才我們應該往下走一點的。既然那鬼市裡有『晶緣』，說不定也會有『當下』。那兩家店是在同一時間在工商局那註冊的，而『當下』的老闆對這一百零九顆的佛珠似乎很瞭解。這裡面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的。說不定鬼市裡真的有『當下』。」
　　剛才在鬼市裡，他們被一模一樣的「晶緣」給震住了，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而現在冷靜下來了。自然也就想到了這上面來。
　　只是零子叔說道：「還想去就再等幾天吧。要不你一個人進去？那裡面陰氣那麼重，我進去也就是辦事完就走，能在裡面逛街的也只有你。你想去，一個人去吧。」
　　小胖也說道：「是啊，剛才我被一個胖乎乎的鬼穿過身體了，現在總有點想要感冒的感覺。我不去了。」雖然進鬼市對於他來說很刺激。但是一輩子有過一次經歷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去一次。
　　零子叔在那跟小胖說著，什麼午時去曬太陽什麼的。可是柿子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他一手抓著自己脖子上的芙蓉晶，想著這裡面千千萬萬的牽扯，心裡漸漸下來一個決定，那就是天絲不是人！晶晶的情況還不能肯定，但是現在看來，天絲絕對不是普通人！而現在這個有著天絲的臉的芙蓉晶，是不是應該送給她呢？
　　在曲岑仕想著這些終於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那鍋海鮮粥已經被零子叔和小胖兩人給瓜分光了。
　　「喂，你們兩怎麼不留點給我啊？」
　　「你吃那塊芙蓉晶就飽了啊。」零子叔嚷著。
　　……
　　中午的陽光挺熱的。在高中大門前，除了聚集一些小混混之後，還有著一個靠著車子抽煙的男人。
　　就小胖那身材，那臉蛋，那氣質，足夠讓這些小女生閃亮眼的了。他是很不想跟蕾蕾有什麼交集的。就那亂七八糟的婚約，他巴不得一輩子不認識蕾蕾呢。
　　但是現在是想讓人家幫忙做事，當然要讓蕾蕾舒舒服服，心甘情願地幫他做事啊。這舒舒服服裡，就包括了滿足蕾蕾那臭屁的心理。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有人這麼來接覺得很光榮呢。而且還是在這樣一所三流的高中。他也不擔心蕾蕾會愛上他。再過幾天，他就去當他的小列兵了，這麼一走，安排他爸爸給他的安排那就是一輩子在部隊裡了。
　　蕾蕾那種小女生，現在說喜歡他。當長大了，有優秀的男人出現，她還巴不得他永遠別出現呢。
　　小胖今天沒有穿著迷彩服，而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很隨意的模樣。但是兵痞就是兵痞，那氣質還是不變的。他的目光突然一緊，看著高洋鎖著脖子，側著身子，畏畏縮縮地從校門另一邊離開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男生啊，就這樣的男生長大了也一樣會被欺負的吧。真不知道他爸媽都是怎麼教育的。
　　「衛凌！」又了一聲大喊，就好像害怕人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來找她的一樣。
　　小胖不用看去，都知道叫他的是蕾蕾了。
第六十四章 調查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