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零子和小漠畢竟是多年合作的,配合默契著呢。小漠看著就舉起酒杯來:「來,老哥,也跟我喝一杯。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個事情,但是能坐在一起喝酒,也是有緣了。來來來,喝酒。」
一杯杯的酒灌下去。一開始鍾大爺還能冷靜謹慎地應對著,一個多小時之後,他開始酒氣上頭了,話也多了起來。
「我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啊,我也沒師父,我就看那麼幾本書,我還不是能吃這碗飯啊。那些個大師算什麼啊。就算給他們這麼幾本書,他們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我說老弟啊,你也別傲。你就是運氣好。」
「我半年前給一個當官的家裡看墳地。哇,人家給了我六位數啊。我兒子娶媳婦的錢就這來的。」
……
聽著他的話多了起來,也浮了起來,小漠也有點上頭了。他拍拍柿子的肩膀,自己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廁所。」
「用不用我扶啊?」零子看著小漠這走路腳都有點晃的樣子。
小漠靠近他,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扶鳥啊?」說完就笑著走向了衛生間。
這就是他們兩個一起過來的原因。小漠挺能喝的,在KTV他喝酒能把那些專門陪酒的小妹給喝翻了。現在小漠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看零子的了。
零子順著鍾大爺的話說道:「鍾大爺,你這麼厲害,一定做過什麼更厲害的事情吧。」零子在很多年前,就有人告訴他,這行要藏。這種浮誇的話,就是他喝醉了都不會說出來的。
鍾大爺呵呵笑道:「你老弟,我聽說過你的事情。那岑家村的事情,就是你們兩姐弟辦的。嗝,要是那時候我在的話,哪用死人啊。保準平平安安的。」
從一開始的零子師傅,到現在已經變成了老弟了。零子依舊陪著笑,說道:「那你說說你厲害的事情啊。」
「我?!我去鬼市買東西的時候,你還包尿布呢!」這越說越浮了。
「那你去鬼市買什麼東西啊?」
鍾大爺看看四周,突然謹慎了起來:「不能說,我這是要,嗝,試試手氣呢。」
「哦,有什麼發財的道啊?」人為財死,不管一個人多邪惡,那真心裡,跟錢掛鉤的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晶緣的買家去跟癸乙買黑珠子,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最終原因就是為了錢,這個是絕對不會變的。
鍾大爺帶著那種喝酒的人特有的人,說道:「這道,是一個人托夢給我的。呵呵,說我有慧根啊。我做這行,肯定會發財的。」
「那個人是不是癸乙。」
「不知道,我不認識什麼癸乙啊。不過我知道,他在鬼市有家店。呵呵,說了你也不相信,就像你這樣的,你就天天收著那幾百塊的小紅包吧。」
說完這些,鍾大爺不勝酒力地一頭趴在了桌面上。
小漠也過來了,他看上去比剛才精神了很多,臉上還滴著水珠,扯過桌面上的紙巾擦著臉,說道:「吐出來就是舒服啊。至少頭不昏了。他就倒了?就這麼點量啊?」
「嗯,所以,你去結賬吧。」零子點上了一支煙,「以後你看著點啊,這人都昏桌面上了,我們還要送他回家呢。」其實零子的意思是,人都昏桌面上了,他想多問幾句都問不出來了。只是這樣的事情他們配合過很多次,他們也都知道要防著,那人是假裝的喝醉。當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去談論,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了。
這一趟出行,零子叔和小漠是天黑了,才回到柿子那邊的房子的。而晨哥也接到了電話和幸福也已經過來等著他們了。
柿子這個主人不在家,晨哥也沒有那種奢侈的想法,他還是老老實實去超市買了菜,回來煮了四個人的飯菜。
這才都上桌了,都冷了,零子叔和小漠叔才回來的。
一進門,小漠叔就喊道:「困死了。媽的,灌個酒就一個小時,送那老頭回家花了我們三個小時。他家住哪裡不好啊,還真的就去住墳地裡了。」
零子拍拍他:「洗手吃飯。你吃點就趕緊睡會吧。回去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
「靠!就中午那點酒?我現在酒氣都沒了。」
幸福姐看著他們兩還打趣著:「喲,感情這麼好啊。小漠叔什麼時候再生一個弟弟出來給我玩啊。」
小漠就白了她一眼:「你生一個出來給我玩吧。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嫁不出去,你丟不丟臉啊?」
晨哥那著菜去加熱,聽著這些話,看著幸福微微的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撿不到幸福這個寶啊。
這頓飯成了會議餐。零子叔說道:「可以肯定買家是鍾大爺沒錯。但是以我對鍾大爺這個人的判斷,他不可能是大BOSS,一個喝了酒就亂說話的人,不會有這麼緊密的心思去做這些事情。就算是他會,癸乙也不可能和他合作。」
幸福姐說道:「有可能是他裝的?」
零子叔搖搖頭:「一個人是不是喝醉了,我們分的出來。」
晨哥說道:「那不是很矛盾。既然癸乙不可能重用他,為什麼他還能是賣家呢?」
「他有利用價值!」小漠叔邊吃邊說著。「這種事情,很容易理解啊。就算這個鐘大爺是也窩囊廢,他只要一各方面有價值,就值得利用。」
吃過飯,零子叔就給柿子爸媽上了香,淡淡地說:「可人,祖航,放心吧,你們家柿子好好的。我也不會讓他出事的。他現在在爺爺奶奶家呢。哎,這些孩子啊,也不省事。」
第一百八十二章 查下去,不放棄
吃過飯,零子叔就給柿子爸媽上了香,淡淡地說:「可兒,祖航,放心吧,你們家柿子好好的。我也不會讓他出事的。他現在在爺爺奶奶家呢。哎,這些孩子啊,也不省事。」
就這麼短短的三天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得到的信息也太多了。但是也總有暫時放下這些沉重思考的時候。
因為是刑事案件,姚蘇乾的葬禮是在出事的第四天舉辦的。這個時間已經個風俗不符合了。
姚蘇乾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只有父母。這座南方小城的風俗,長輩是不能來送孩子這最後一程的。
晨哥一大早就回到了殯儀館準備著這場喪事。在喪事中充當童子童女的是附近村裡的一對孩子。那對孩子是一戶很貧困家庭的姐弟兩,女孩九歲,男孩六歲,但是他們已經有過了好幾次充當童子童女的經驗了。那戶人家也跟景叔說過,希望孩子跟著他們,至少家裡不用想著孩子吃飯上學的問題了。
晨哥趕過去的時候,童子童女已經戴上重孝,在棺前跪好了。那敲鑼打鼓的幾個大叔也都開始在那敲起來了。景叔也在一旁算著一會火化下葬的時間。
看到晨哥過來,景叔還挺意外的。他坡著腳走到晨哥面前低聲問道:「怎麼回來了?這場法事我做就行了。」
晨哥還沒說話呢,後面的幸福姐就先說道:「來給死者上香的。景叔,你還好吧。」
「喲,幸福啊,都這麼大了?」景叔見到幸福的次數很少,他整天就在這殯儀館裡,還能認出這個是幸福就不錯了。
幸福點點頭:「我們先去給死者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