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騰飛幾個心裡大罵,這孫子實在會演戲,和真的一樣。
「我知道你是真心,」曹森演起戲來也不差,拍著朱建軍的肩膀,「聽我一句勸,該放手時就放手。」
「可是,我捨不得蘭兒,我……我捨不得……啊!」
「一個巴掌拍不響,事情讓它過去吧,就憑你朱建軍,還能找不到好媳婦?」曹森繼續扮演老大哥的角色。
「成!」朱建軍咬著牙說,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下定決心,「森哥你是我救命恩人,你說的話我聽!」
他回頭對幾個同伴說:「這是森哥,我的鐵哥們,以後他說話就是我說話,你們給我記住!」
那幾個人並沒有太大的表示,只是稍稍點頭招呼一下了事。
「走,森哥,上次你救我還沒謝謝你,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你們誰也別走,都不許走,你們都我的恩人,誰也不許走!」朱建軍指著郭敬三人說道。
兄弟三個不吱聲,冷眼看著朱建軍表演。
「改天,咱們改天再喝。」曹森把朱建軍交給他的同伴,又安慰了幾句,讓那幾個人把朱建軍架走了。
「是軍隊上的人,應該是朱建軍老爹的手下。」騰飛小聲對曹森說。
曹森點點頭,從今天的事情看,朱建軍很聰明,那些人也不好對付。
這時吳芳過來,拉一拉曹森的衣角,指指蘭兒所在的宿舍,意思是讓曹森過去安慰一下蘭兒。
曹森一擺手,不發一言走了。
周圍的女生哇的一聲,好酷啊!
出了女生宿舍樓,曹森看到剛才和朱建軍一起的幾個人在不遠處站著,見他們出來,對他們勾勾手指頭,轉身朝一處陰暗的角落走。
嘿,真以為我們兄弟怕你?曹森四人毫不打哏,跟在那幾人身後。
很快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對方是四個人,曹森兄弟也是四個人,八個人隱隱分成四對,瞄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也沒見對方有什麼準備動作,突然就發動了進攻,眨眼的功夫腿腳已經到了眼前,曹森兄弟分別招架、還擊,八個人打做一團。
開始還僅是試探,之後八個人就放開手腳拿出了真本領。他們的動作非常快而乾脆,動作的幅度也不大,但是招招凶狠,全部往要害上下手,踢襠、鎖喉、反關節、斷脊椎,有一招受實了,就是殘廢。交手僅僅十幾秒鐘,八個人身上都見了汗水。
曹森兄弟四人中,郭敬的拳腳功夫最是凌厲,最弱的則是騰飛,郭敬的對手被他逼的只有招架之功,而騰飛也被對手打的險象環生。
那四人暗暗叫苦,原本他們只是想威懾一下曹森四人,沒想到曹森兄弟的拳腳了得,竟然降服不住,如此打下去,肯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雙方誰也討不了好。
四人中有一人低喝一聲:住手!
他們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同時擋開對手的進攻迅速後退拉開距離,左手護在身前,右手放在腰後。
而曹森他們也做出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右手在身後握住了後腰的槍柄。
那四人沉穩的盯著曹森四人的右肩,一點一點的後退,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東大校門外一輛軍車牌照的越野車上,朱建軍在等候著四個人,四人上車後一言不發。
「辦妥了沒有?」朱建軍問道。
「沒有。」
「為什麼?」
「他們真是學生?」一人反問道。
「你們連四個大學生都收拾不了?」朱建軍皺著眉頭問。
那四人沒有誰回答這個問題。
「操,還特種兵,」朱建軍非常不滿,「行了,送我回家。」
曹森四人回到宿舍,脫掉外衣,每個人身上都有多處的淤青痕跡。
「厲害,他們是什麼人?」丁海濤齜牙咧嘴的摸著小臂問。
「軍人。」郭敬回答。
「廢話,我知道是軍人,關鍵是什麼軍種。」
「應該是特種兵,他們的動作幾乎和我們一模一樣,咱們手上的功夫可是請退役特種兵教的,能和咱們打成平手,他們應該是現役特種兵。」騰飛邊說著邊嘗試彎一下腰,也不知道牽動了哪裡的傷,疼的抽了口冷氣,「我操,手真他媽的黑。」
「剛才咱們不也可著勁下死手?」 曹森過來給騰飛看身上的傷,「沒事,小意思。」 他拿出一瓶紅花油,幫騰飛揉著傷處。
「小意思?挪你身上去吧。」騰飛皺著眉頭,「拿開你的手,操,不是你的肉是吧?」
曹森不理他,手上稍一用力,騰飛嗷的叫了一聲。
「呵呵,叫的真好聽,比小姐叫床都好聽。」丁海濤在旁邊看熱鬧。
「剛才打的真痛快,哪天司令度蜜月回來,讓他聯繫一下,咱們再和他們過過招,非要分個高低不可。」郭敬意猶未盡的說。
「好主意,乾脆把咱們全部的兄弟都拉出去,讓司令他老爹派十九個特種兵,正經八百的干一仗,室內、野外、叢林、水戰,從戰術到肉搏,咱們全比劃一遍,看看到底誰更牛。」曹森興奮的說道,手上不知不覺就加重了力量。
「森哥,森哥,您手下留情,我是你兄弟,不是那些特種兵!」騰飛疼的一個勁的叫,「我操他朱建軍二大爺,媽的,有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這小子陰的很,曹森,你以後在東大讀研究生,我們都畢業離校,就剩你一個人了,要小心這小子。」郭敬說道。
丁海濤也說:「沒錯,我看他在五峰山拉森哥那一下就是故意的,目的是少一個競爭對手,順利留在東大。」
「要不咱們找個機會廢了他?」郭敬建議道,「咱們四個不方便動手,可以讓其他弟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