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砰!
槍聲和耳機中傳來的呵斥聲,讓曹森和幾個隊員加快了腳步。下到山腳,車隊完好無損,郭敬和一名隊員正拖著一人從不遠處走過來。
「莫要殺我,莫要殺我!」那人衣衫襤褸,乾瘦的胳膊捏在郭敬手裡就像麻桿,一頭亂髮和過胸的鬍鬚被雨水糾纏在一起,樣子非常狼狽。
「小心,這人身負異能。」老樹皮提醒說道。
「什麼水平?我分辨不出來。」石達忙問。
「我也看不出他的能力有多高。」老樹皮回答。
異能?曹森大步走到那人近前,是個中年男子,目光驚恐如狼吻下的兔子,一身衣服雖然破破爛爛,還是能看出是長袍樣式,和男屍穿著接近。
「他躲在草叢裡窺視,被發現。」騰飛在耳機中解釋說。
「從哪裡來?什麼目的?說!我沒功夫和你磨牙!」曹森拔出一名隊員身上攜帶的血刀,鋒銳的刀鋒在雨水下格外刺目。
「莫殺我,我就是遊民一名,哪邊都不相幫,千萬莫殺我!」長髮男人用怪異的腔調哀求。
「好,我不殺你,」曹森把血刀還給隊員,「你告訴我,這山溝過去是哪裡?」
「死路一條,哪裡也去不了。」
嗯?曹森看一眼男子,心中閃電般轉了幾個念頭,這峽谷的確路難走地形凶險,但從靜哲拍攝的照片上看,出了這山溝明明可以通往那座神秘的城市,他怎麼說死路一條?
「是路不通還是有凶險?」曹森問道。
「路走不通,出了山溝,拐個彎,便是深溝險嶺,鳥獸難越。」長髮男子回答。
「上車,出發!」曹森不再耽誤時間,「老樹皮,這人交給你看管,不老實直接殺死,別囉嗦我。」
「是,長官!」老樹皮裝出很兇惡的樣子,過來抓住長髮男子就要拖走,一拖,沒有拖動,二拖,還是沒有拖動,老樹皮給自己找台階,惡狠狠看著男子骨瘦伶仃的身子,「沒事吃那麼胖幹什麼?」
一名隊員過來拎起男子直接扔到老樹皮的車上,把那男子摔的呼天搶地。
「全體都有——出發!」
曹森揮手,車隊轟鳴著衝向山溝。
在佈滿鵝卵石的溝底,全地形突擊車的優異通過性就表現出來,所有車毫不費力的在上面行駛,僅僅用了三四分鐘,十一輛車安全通過了險惡的山溝,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兩側陡峭高聳的懸崖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那男子說對了一部分,山溝的確拐了個彎,但拐彎後可不是什麼鳥獸難渡的深溝險嶺,而是開闊的大峽谷,峽谷兩側是高低不等的連綿群山,谷底開闊足有四五百米寬,儘管地勢不平,在突擊車面前卻是小菜一疊。
曹森找了處安全的地勢讓車隊停下,他要審問那男子,為什麼撒謊,從哪裡來、有什麼目的。
騰飛心細,發現了男子身上諸多疑點,就由他來主審,郭敬和齊學富掌刑,這二位是所有兄弟中手最黑的。
開始男子並不想說,不僅不想說,還用出了他的異能——隱身,隱身後中年男子不僅想逃脫,而且還想偷一名隊員的血刀,這在特戰隊員眼裡極其的好笑。中年男子不知道有隊員帶有紅外線夜視儀,在大雨中男子簡直就像黑夜中的燈塔那樣顯眼,被郭敬抓回來抖手重重兩腳踢過去,齊學富掂著血刀要下狠手,男子終於全說了。
他所說的,讓梅苑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第三十一章 不可思議
據男子所說,這個世界叫原古世界,已經存在了萬萬年,是人類真正的發源地,更是人類的樂土。人們在這裡修建了舒適而高大的住宅,創造了輝煌的文明,照片上的模糊城市,就是原古世界的人們修建的家園——廣廈城,人民在其中安居樂業、快樂無邊。
然而在五千年前,遠古世界發生了巨變,先是有妖魔鬼怪出沒,之後又有了法力高強的巫師出現,降服妖魔。這些巫師漸漸取得了廣廈城的控制權,高高在上享有特權。漸漸的巫師階層發生分裂,爭權奪利,分裂成數個宗教,互相指責為邪教,彼此間不斷發動宗教戰爭,到得後來甚至那些妖魔鬼怪也牽連進去,人類和他們不再是冤家對頭,而是聯盟,彼此間打的難解難分。如此詭異的戰爭一打就是幾千年,最終形成了基督教、道教、佛教三足鼎立,相互間征戰連綿,最苦的就是底層的百姓,日子是苦不堪言。
長髮男子說,時至今日,這戰爭依然在繼續,他就是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才逃了出來。
曹森和眾人面面相覷,是真還是假?如果真有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叫什麼名字?」騰飛問。
「究子。」
「什麼子?」
「研究的究,究子。」
「那你知道孔子嗎?老子?孫子?墨子?耶穌?釋迦牟尼?」
李度問一位古代的名人,究子搖一次頭,連問六位,究子的腦袋晃的讓人眼暈。
連老子、耶穌、釋迦牟尼這三位老大都不知道,那究子所說的三大教又是什麼?
「我問你,你見到我們開的這東西,拿的這東西,穿的這些衣服,你不奇怪?不……害怕?」丁海濤問道。
「幾位莫怪罪,那基督教的戰士經常有常人難以揣測的武器,我以為你們是基督教……的人,所以……」
「等等,等等,你他媽的說的我越來越暈,咱們從頭來!」丁海濤用力拍一下自己的頭盔,「你先說你是哪一方的。」
「道教。」
「你剛才說百姓苦不堪言,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
「因為天門和地門很難打開。」
「什麼門?」
究子挺為難的樣子,看丁海濤的目光類似看白癡,這人怎麼什麼都不懂?
「廣廈城由天地二門封閉,只能進不能出,我是歷盡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
「門是什麼樣子的?很高大的城門?」
究子張嘴結舌的看著丁海濤,半晌才反問,「城門是什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