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曹森小心的抬起頭,從青草的縫隙中觀察。這是兩個樸實的青年人,一身農夫打扮,黝黑的臉和粗壯佈滿老繭的手說明了他們的健康和工作。
「哥,我真不想忍下去了。」
「六子哥……六子哥!」
一個清脆而焦急的女聲在遠處響起,後面還跟著沉重的馬蹄聲。
「小花?」
兩個農夫轉身看去,看到小花跑的氣喘吁吁,身後跟著三匹健壯的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三人,衣著華麗,嘴角帶著捉弄、輕蔑的笑。
「六子哥,快來救我!」小花帶著哭腔,拚命往這邊跑。
「哈,你未婚夫和他哥也在,小花姑娘,你是不是來找他們玩個一鳳雙龍?」馬上一人輕佻的說道,引起另外兩人一陣淫笑。
小花踉蹌著撲到六子的懷裡,騎馬的三人也到了。
為首一人雙眼放光,臉上帶著異樣的興奮,「媽的,這地方不錯,爺就在這裡洞房了,你兄弟兩個正好看著,讓爺教教你們怎麼上女人!」
「你敢!」六子臉上青筋蹦出怒吼一聲。
「想造反?想全家滅門?公子看上你媳婦是你的福氣!」另一名騎馬的壯漢不冷不熱的說。
「六兒,見了公子要行禮。」
當哥的拽著自己的弟弟,給騎馬的人鞠躬。六兒勉強彎彎腰,雙眼中有火一樣看著馬上的人。
「行了,少他媽的囉嗦,辦事!」那公子說著從馬上跳下來,幾步走到近前一把拉過小花。
六子想要反抗,一把雪亮的長刀已經架到他脖子上。那公子的兩名隨從一人亮刀,一人亮劍,刀劍架在兄弟兩人的肩膀上,刃口緊緊貼住二人的頸動脈。
「真想造反?呵呵,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麼造反的!」公子說著一把推倒小花,俯身趴了上去,嘶啦扯破衣物的聲音中伴隨著小花嗚嗚的哭聲。
靜哲身子動了一下,似乎要見義勇為,被曹森輕輕按住。強姦在任何一個社會都有發生,只要有社會的存在,強姦就一定存在。面對陌生的社會,曹森不想多管閒事。
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了四名錦衣挎刀劍的僕從。其中一人笑呵呵的說,「公子,不等人家拜堂您就洞房了?」
公子用力扯下小花的布裙,撕開打滿補丁的褲子,手猛的伸到兩條雪白的腿中間摸索著,「嘿嘿,今兒不光我洞房,你們都跟著爺沾光,有一個算一個!」
僕從們大聲叫好,吵吵鬧鬧的排著先後順序。
隨著公子手上的動作,小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六子的脖子上已經有血流下來,牙齒咬的咯崩直響。那做哥的農夫痛苦的閉上眼睛,無法再看下去。
輪姦?曹森心中有些不安的想,強姦可以當作看不見,輪姦就他媽的有點過了!
靜哲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手裡的卡賓槍已經挪到肩膀。
曹森輕輕歎了口氣,殺吧!他看著那幾個人,給附近的兄弟做出手語。
幾乎不可聞的卡噠聲,隊員們手裡的XM8加裝了消音器。曹森臥姿據槍,槍身輕輕向後一坐,咻!
正在脫褲子的公子額頭上多了一個小洞,從洞中濺出一朵兩寸多高的血花,腦後盛開了一朵紅白相間的大花,他一個跟頭翻身躺倒在地。
咻咻聲不斷,前後共響了七聲,草地上多了七堆純天然的肥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個農夫不知所措,六子愣了一會兒便撲到小花身邊,和她抱頭痛哭。
六子的哥哥看著七具屍體,再看看四周寂靜的草原,他雙腿不住的顫抖,哆嗦著抱拳著說道,「哪位好漢仗義相助,小人三子,萬分感謝!」
他說著下拜磕頭,磕的崩崩作響。
曹森伸指一點騰飛,騰飛點點頭,慢慢站起來,其他人趴著紋絲不動。
靜哲卻壓抑不住喜悅,心中很為自己老公自豪,把腦袋湊到曹森臉邊,想送一個吻獎勵一下,忘記了還頂著個防彈頭盔,嗒的撞在曹森的頭盔上。曹森看了她一眼,精靈吐吐舌頭,老老實實趴回去不敢亂動。
「你……你……」三子看著怪模怪樣的騰飛驚疑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用怕,我是好人。」騰飛溫和的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有麻煩都由我承擔。」
三子鬆了口氣,能說正常人的言語至少說明對方不是怪物,他跪在地上又磕了數個響頭,「請好漢趕快走吧,莫怪三子不留好漢答謝,這些人,」他指指死屍,「是縣太爺的公子和家僕,惹不起的,三子來生作牛作馬再報答恩人!」說完又是幾個響頭。
靜哲偷眼看騰飛怎樣當大俠,卻不滿的發現這人無視那農夫不斷的磕頭,卻沒有一點要上前攙扶的意思,按照她肚子裡的版本,騰飛應該幾步跨到三子身前,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堅定的攙起他,再用抑揚頓錯的聲音說:除暴安良,乃在下份所應當,何言感謝?
更讓靜哲不懂的是,不僅騰飛站在原地不動,曹森那些好兄弟還把槍口對準了叫三子的農夫,就連那六子和小花姑娘,也都有槍口監視著。
神經病!靜哲在心中腹誹。
「我既然出手,就不怕報復,三子,請問前面那村子叫什麼名字?這裡屬什麼地方管轄?」
「村子叫邊界村,屬正覺縣管轄,我和六子還有小花,都是邊界村的人,好漢要去哪裡?」
「能帶我去你村子看看嗎?」
「好漢想去,自然求之不得,可是……」三子望著地上的屍體心有顧忌的說,「就怕恩人受連累。」
「哥,受什麼連累?這裡根本沒有人來,把他們一埋,你不說我不說小花更不會說,誰知道誰殺了他們?」六子不滿的說。
騰飛笑著點頭應和,三子考慮一下歎口氣,和弟弟用那些人的刀劍在草地上挖坑埋人。小花努力把自己破碎的衣物整理好,臉蛋通紅走到騰飛身邊下跪拜謝。
騰飛並不攙扶,而是後退一步側身躲過,說幾句客氣話算是回禮。
「小花姑娘,邊界村有沒有官府的人?」騰飛問道。
小花低著頭用手抱著胸口回答,「恩人,我們村子裡都是種地的人,沒有官府衙役,就連村正也是家裡的族長兼任的。」
騰飛又問:「那這傢伙如何知道你要和六子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