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叫你們過來,我只是想跟你們說件事。這件事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們,現在差不多是時候說了。」
那中年女人聞言臉色不變,冷冷說道:「你就直說什麼事就行了。」
我停頓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語氣隨意的說道:「你們真的懂了,什麼是禁生麼?」
什麼是禁生?我被自己說的這句話給搞糊塗了,沒明白「我」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還欲繼續聽下來,誰知道之前那種頭痛感忽然再次傳來,與此同時,我又是感覺兩眼一黑,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
這一次的昏迷感覺算不上昏迷,似乎也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的功夫。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成了之前的通道。
「嘿,總算是醒了,你小子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在我醒來的同時,我聽到許雷的聲音傳來:「看你這樣子剛才是做春夢了吧,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我感覺頭疼得厲害,也沒管他說的廢話,醒過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摀住後腦勺,半天才緩過神來。
我摸了摸後腦勺,感覺一碰就疼得厲害,抬頭看向許雷這貨,問道:「我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許雷怪笑一聲,裝作一副突然醒悟的表情:「哦你說你腦袋上的包啊,很抱歉,事急從權,剛才看你半天不醒,所以就出此下策了。」
我不懂:「啥玩意?!」
陳奇指了指我之前放血的手臂,說道:「我們看你半天沒醒,還以為你又中招了,所以陳奇說得想辦法把你弄醒。」
「我想了想覺得再給你放一次血太不人道,所以就把你腦袋放牆上撞了兩下。」許雷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看來效果不錯,早知道上次也這麼幹了。」
我在心裡狠狠罵了這混蛋一番,心說你特麼還講人道,你見過有人一邊拿別人腦袋撞牆,還一邊說人道的嗎?
不過事情輕重緩急我還是明白的,我記得我們之前是在通道裡,那白霧還在周圍沒有散去,於是趕緊問道:「我們現在這是在哪兒,找到出口了沒有?」
許雷指向我的身後:「你看那邊。」
我轉過身去,突然發現身後有光亮射來,因為適應了黑暗的緣故,這突然一下感受亮光,差點沒把我眼睛弄瞎。
「那不就是出口嗎,你還想去哪兒?」許雷笑道:「陳奇跟宋子明去外面找路了,好像我們太深入山裡,現在不知道該怎麼下山。」
「石嵐那女人呢?」這通道裡就只有我和許雷兩個,陳奇和宋子明是出去找路了,那石嵐又跑哪兒去了?
「呵,沒看出來你還惦記那女人啊!」許雷怪笑一聲,說道:「剛才跟陳奇一起出去了,估計在門口坐著曬太陽吧。」
我適應了一下這光線,之後也就不那麼刺眼了。這時我才有心思觀察周圍的情況,發現我們的確是在之前的通道裡,只是周圍的白霧不知什麼時候消散了。
我們的一頭就是出口,而另一頭則通向更深處,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我有些搞不清狀況:「我們是怎麼逃到這兒來的,我記得當時……」
「別跟我說當時怎麼了,我剛才和那三個傢伙合計了一下,發現我們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估計又是中了招。」許雷揮手打斷了我的回憶:「反正當時我們在轉角的地方看到趕屍人停了下來,之後大家看到的就不一樣了。」
「再然後我突然覺得頭很疼,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就在這兒了。」許雷指了指我邊上,說道:「其他人也是一樣,莫名其妙我們就跑出來了。」
我又問他這通道另一頭通往哪兒,這貨聳了聳肩,說這誰知道,反正沒人敢回去看看。
我想想也是這麼個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接著我就站了起來,朝著出口走去。
「喂,你幹嘛去?」許雷見狀問道。
「廢話,當然是出去!」我回過頭:「這地方你還沒呆膩嗎?反正我是受不了了!」
許雷聞言哦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到我旁邊,我們倆就這麼走出了通道。
這通道外面是一大片岩石地,通道口就在四五塊岩石的夾縫裡面。這通道口看起來非常隱蔽,離得遠了幾乎看不出來。
而且我發現我們現在並不在旅遊路線周圍,也就是說這地方本身就沒什麼人過來,那麼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就更低了。
我和許雷走出來的時候,石嵐正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上吹風,看樣子是在想什麼心事。
陳奇他們出去找路還沒有回來,我找了塊平整的石頭躺下來,就這麼接著睡了過去。
一想到待會兒回去之後就可以從陳奇那兒得知身世,我原本低落的心情也是稍微好轉了一些。
雖然這一路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總歸一切都結束了。
等到知曉了我的過去,這一趟奇異之旅,也就該劃上句號了吧……
第三十二章 回到老宅
從老楊頭家出發,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九個小時。
這九個小時裡我可謂是歷經磨難,又是和蟲子戰鬥,又是和陰屍拚命,一路上幾乎沒怎麼休息。
現在終於是回到了地面,我心情一鬆,躺在石頭上就睡了過去。
之前在通道裡的時候我雖然睡著了,但因為做了那個奇怪的夢,總是感覺心裡不怎麼踏實。
好在這一次我躺著睡得很香,也沒做夢,直接是睡了兩個小時。直到太陽劃過我的頭頂,炙熱的陽光才將我從夢中喚醒。
我睜開眼睛,一束陽光正好照進我眼睛裡,我趕忙瞇起眼睛,用手遮住眼簾,緩緩坐了起來。
「這麼快就醒了?」在我坐起來的同時,許雷的聲音也是在我耳邊響起。
我看向許雷,此時這傢伙正擺著poss,坐在理我不遠的石頭上望天。我聞言笑了笑,問道:「怎麼,你沒休息休息?」
「我可沒你那麼神經大條,現在心裡還緊張的要死,哪裡睡得著。」許雷搖了搖頭,開玩笑道:「倒是你,好像沒感覺似的,該不會以前你真的就是幹這行的吧!」
我聞言聳聳肩:「那也說不準。」
我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經過了這次的盜墓之旅,我還真就有了這種感覺。在面對那些或恐怖或靈異的蟲子陰屍時,我自己下意識的表現實在是太可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