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老馬的辦法說起來也簡單,就是在剛才的基礎上,在凹槽的左右兩側再炸出兩個同樣大小的口子,然後再進一步深入炸下一層。
打個比方說,我們把這沙影牆壁比作兩層,一個火雷管只能炸掉一層,那我們剛才就是炸成了一個「凹」型,也就是中間的部分只剩了「口」字型的一層,但左右兩邊還是「日」字型的兩層。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再把兩邊的雙層「日」字型都炸掉一層,使其「凹」型中間凹進去的範圍變大。
剛才那個火雷管炸出來的大概是一個深兩米,寬一米的缺口,如果我們按這個方法做的話,那麼最後缺口就會變成深兩米,寬三米。
這時候我們可以忽略旁邊沒有炸掉的雙層厚度,只注意缺口位置。這時候缺口剩下的部分,大概可以看做一個橫著擺的「目」字。每一個「口」的寬度都是一米,也就是一個火雷管炸出來的成果。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進行第二步爆破了。
我和老馬將火雷管放到橫向「目」字的中間位置,到時候根據剛才爆炸的範圍來分析,也只會把中間一層的「口」給炸沒,不會影響到兩邊的「口」字。
我們只要在點燃引線後側過身子躲到兩邊的缺口內,基本上就可以把受傷的可能降到最低,也不用擔心因為躲閃不及而被爆炸波及。
簡單點說,我們把沙影牆壁需要爆破的位置,看成兩個「目」字貼在一起橫著放,也就是2X3的六個格子。我們最後需要炸開的是其中的四個格子,也就是炸出一個「凸」型的缺口,就是我們真正的目的。
老馬簡單的指點了兩句,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做就做,我和老馬一人負責一邊,照著剛才的樣子在剛才炸開的凹槽旁邊再次開了兩個口子,將缺口的寬度變大。
緊接著就沒我的事了,我在炸開的缺口一個角落站好,而老馬則是過去對著深處進一步引燃了火雷管,然後跟我一樣躲到了和我正對的另一個角落。
爆炸聲如期而至,我和老馬雖然被一下零散的沙子砸到身上,但除了稍微有點疼外,並沒有受什麼傷,這已經是非常理想的情況了。
等到爆炸的餘波過去之後,我和老馬就想要趕緊看看爆破的情況如何,這次要是還沒能把這沙影牆壁炸穿的話,那才是真的不好搞了!
好在老天沒有再一次跟我們開玩笑,我扭過頭,輕易的就看到沙影牆壁被炸穿了。雖然兩邊的黑沙已經開始向缺口蔓延,但以它們的速度,等到修復好的時候我和老馬早就衝出去了。
這樣想著我就想要趕緊離開這裡,可腳下剛一移動,突然就發現不對頭了。
剛才站著沒動還沒覺得,現在想要離開,才感覺到自己背上傳來了一股拉扯力,似乎是不想讓我離開!
我一驚,趕緊回頭去看怎麼回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就暗罵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又是一個大麻煩!
第四十八章 順利逃脫
我和老馬順利地在沙影牆壁上炸開了一個口子,趁著周圍的沙粒還沒有趕過來修補,這時候正是我們逃離這裡的最好時機。
我抬起腳,毫不猶豫的就想要衝出這裡,這被一群沙子包圍的感覺可不好受,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
只是這一動我才發現情況不對,我腳下邁步,可貌似根本無法離開原地。我感覺到身後一股輕微的力道傳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抓著我的背部。
這股力道感覺上並不是很大,我起先只以為是黏住了什麼東西,就想要發力把這玩意給扯開。只是我嘗試了兩次之後才發現,這東西雖然感覺上力氣不大,可我想要發力掙脫開也不容易。
媽的,以前都是許雷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次難不成輪到我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時候可不能猶猶豫豫,我趕忙回過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看之下我更是無奈,說不上吃驚,因為這阻攔我離開的不是別的東西,就是我們背靠的沙影牆壁。
可能是剛才擔心被火雷管的爆炸波及,我蜷縮在這裡勁用大了,以至於背部和這沙影牆壁貼合在了一起,現在是想分開都分不開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沙粒可都是「活」的,我這麼和對方緊貼在一起,其結果就是這些東西開始活躍起來,朝著我的背部一點點附著了上來。
我身後的背包上面已經佈滿了沙粒,也難怪我剛才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現在這種情況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沙墓三層裡遭遇那沙人的時候,我就曾經遇到過這種難題。
當時我和許山兩個人是直接被那大號沙人給抓住的,那沙人一隻手提一個,就把我們拽到了半空中。緊接著我就發現無數沙粒從那沙人的手臂上浮現出來,如同跳蚤一般開始向我身上蔓延。
那時候我是真的嚇了一跳,所幸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在那些沙粒成片附著在我身上之前,我成功擺脫了這種困境。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現在才有心思叫苦,不然老早就急瘋了。此時的情況就和當時差不多,只不過相對要糟糕一些,後面的沙子已經附著了很大一片,不過想來應該還來得及解救。
這樣想著我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外衣扯破,上次我就是用這種辦法逃脫的,相對小命而言,一件衣服算個屁。只不過這次的情況稍稍有些不同,因為此刻我背上正背著登山包,而那些沙粒大多都附著在背包上。
如果是進入核心之前,我肯定直接把背包解開然後逃離了,這比起扯破衣服還要簡單一些。但是別忘了,我們剛才玩命順來的「屍塊」,現在可是在背包裡面。我這時候要是捨棄了背包,那剛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這東西於我雖然沒用,可對老馬肯定有用。萬一那老傢伙出去之後發現我的那一塊不見了,逼著我再跟他進來取一塊怎麼辦?
我想了想,心道這背包肯定是要不了了的,但我這人從不願吃虧,所以裡面的「屍塊」是必須搞出來的。
那些沙粒幾乎附著了整個背包的表面,用正常的方法肯定是取不出「屍塊」,我毫不猶豫決定採用第二套方案,直接拿出軍刀,半脫下背包開始朝底部割去。
與此同時我將目光看向老馬那邊,本來是想跟他說讓他等我別先走,卻不料他那邊也出現了和我同樣的情況。
這老傢伙就是身手再好算計再深,總歸也有倒霉的時候。老馬顯然沒想到這時候還會出現這種變故,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肯定很慌。
本來我還想笑他一下,可他的下一個舉動,瞬間讓我嚇得全身冷汗,再也笑不出來了。
特麼的這老傢伙該不是瘋了吧,這種餿主意也想得出來?我大駭之下手裡的動作也停了,趕緊「手舞足蹈」的想讓他停下來。
好在老馬被我的舉動吸引住了,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手裡準備塞進牆壁裡的火雷管也放了下來。
沒錯,這老傢伙剛才想幹的不是別的,就是用火雷管把沙粒炸開!
雖說我猜想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管怎麼樣,他要用火雷管把自己後背的沙粒炸開,那都是風險很大的。不僅他本身有掛掉的可能,就連離他不遠的我說不定都有危險。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別的,趕緊比劃了幾個動作,示意他別亂來,用我的辦法掙脫就好。
我再次用軍刀割起了背包,老馬只要不傻,應該都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沒顧上去看老馬那邊,直接一口氣將背包底部劃開了個大口子,然後順利的從裡面將「屍塊」掏了出來。
這時候周圍的沙粒也有了新的反應,一部分拋下了背包,直接順著軍刀爬到了我的手上。
我確信這玩意絕對有某種意識存在,不然不可能有這麼詭異的舉動,只是現在我也沒心思深究,另一隻手在胳膊上拍了拍,將大部分黏到手上的沙粒給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