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節
我苦笑一下,想瞞過這小子是不容易的,就實話實說:「我告訴你吧,兄弟現在子承父業,做的是陰陽先生這一行。前段時間,曾經在貫口鎮那邊就曾跟張小川見過面,他參與過一個殺人案。這次找沈冰來到瑰村,又發現他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出沒,後來,那個村子就發生了一家六口人命案,特別一個女孩死的很慘,被施暴殺死!」
「你懷疑是他殺的人?」陳顧龍皺眉問。
「對,他還動用邪祟殺死了一個幫助我的老人,所以哥才會追問他的事兒。」
陳顧龍忽然哈的一聲,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說:「難以想像,你居然做了陰陽先生,還說出一大堆夢話。這世上哪有邪祟,都是封建迷信毒害的。」
他不信就算了,不信的人大有人在,我沒必非要讓他相信這世上有鬼。只有心中無鬼,才會活的開心。
我苦笑道:「你既然不信,為什麼剛才還說張小川是被鬼嚇死的?」
「那都是傳言。本來上午老總就是要我陪他去殯儀館看他這位不爭氣的兄弟到底怎麼死的,這不你打電話過來,我就推掉了。」
「那麼風水的事,你信不信?」我抽了一口煙問。
陳顧龍轉動一下眼珠說:「你的意思是,那天老總請相師看風水的事?」
我「嗯」了一聲。
他吁口氣說:「對風水我倒是信那麼幾分。因為公司前幾年老是出事,曾經找過一個風水相師給看過,擺了個什麼陣戶,從此之後公司就一帆風順了。」
我哭笑不得說:「大哥,風水也是迷信,沒邪祟,干毛搞風水?」
「兩碼事,風水是風水,邪祟是邪祟,沒關係。」
擦,這小子還就認死理了,看來有時候聰明跟牛角尖,那是不衝突的,並且是好兄弟。
我服氣的說:「得,咱們不說這個了。哥求你個事兒,幫忙打聽一下張小川經常都跟什麼人在一塊混。貫口鎮的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就說市內的。」
陳顧龍點頭答應:「行,這事你還真問對人了。依依手下一個女職員,聽說跟張小川有一腿。我讓依依問問。」
我們回到包廂,沈冰不知哪根神經搭錯,跟陶依依拼酒,結果呢,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給拼趴下了。我們趕緊告辭,陳顧龍又親自把我背到車裡,曲陌和麻雲曦扶著沈冰下來的。
回到客房,沈冰吐了七八次才安生睡著。這丫頭本來酒量也可以的,但看跟誰比,陶依依到最後都沒半點醉態,連我都覺得膽寒。
這時王子俊和陸飛回來了。
他們說,昨晚上我們走後,劉大頭一家又有兩具屍首挺屍,把人全都嚇跑了。聽說沙皮狗也沒能搞定,跟警方幾個人狼狽的逃出瑰村。直到天亮,又重新找了一位陰陽先生,在屍體上貼符做了法事,上午就匆匆入殮下葬了。
甄遇春的屍體,早上才被送回家,王慶蘭又失去一個親人,哭的跟淚人似的。我聽了這話,都感覺心酸。
他們留錢的時候,王慶蘭還是挺耿直一個女人,堅決不收,他們偷偷塞給小毛後回來的。
第0971章 子公司出事
到晚上沈冰才醒過來,跟我一個勁叫頭疼,我說你不能喝,逞什麼強。誰知沈冰哼了一聲,還蠻有理的說,那個陶依依像個狐狸精,怎麼看都不順眼,心頭不知道怎麼突然來氣,跟她拼起酒來了。
我說姑奶奶你小聲點,曲陌就是狐狸精,別誤傷了自己人。
到餐廳吃過飯,才要上樓,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是陳顧龍打來的,於是趕緊接起來。
他生意顯得有點急,中午跟我說的那個與張小川有一腿的女職員,晚上在公司加班,突然胡言亂語,好像中邪了。陶依依就打電話向他求救,他於是乎想起了我這個陰陽先生。
我跟他說,你不是不信邪嗎,找哥幹嘛?
「兄弟,你就甭挖苦兄弟了,這種事我是打小第一次遇上。你要是能幫個忙,兄弟明兒再請你江南春。」
幫忙是肯定的,不乘機挖苦他兩句,那就不是三賤客了。咳咳,哥們是劍客!
「車伕,備車,腿子,跟哥們走一趟。」我沖陸飛和王子俊叫道。
倆小子挺不樂意的走過來,陸飛嘀咕:「啥車伕啊,叫司機就不成?」
「你知足吧,我這腿子更難聽,聽起來像狗腿子。」王子俊沒好氣說。
沈冰卻一把將鑰匙從陸飛手上奪過去,跟他們倆說:「你們倆回樓上吧,我兼當車伕與腿子。」她剛才吃飯的時候就嚷著頭疼,想出去走走,這下得到這機會,能放過嗎?
曲陌、麻雲曦她們都要跟著去,我說不必了,你們四個在酒店,我跟沈冰就成。感覺那女孩就是一般中邪,最多是張小川鬼魂去騷擾,沈冰就能搞定了。於是被沈冰攙扶著上車,按照陳顧龍提供的地址,趕到這家子公司門外。
陳顧龍和陶依依在門外一直等著,看樣子特別焦急。見我們來了,一邊說著經過,陳顧龍一邊把我背起來進電梯。
這個女職員叫陳麗然,因為去總公司送資料時,遇到張小川,倆人一個垂涎對方美貌,一個貪圖對方是老總弟弟,一拍即合。張小川被老爺子趕出家門後,在鄉下混跡了一段時間沒出現,前幾天才有來這兒找陳麗然。
但就在今天張小川離奇死亡,晚上趕上公司加班,陳麗然本來情緒就不好,去聽了趟洗手間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說自己是張小川。因為老爺子在醫院快要嚥氣,大哥覬覦他這份將要繼承的財產,所以找人把他殺了。
這女孩手舞足蹈又哭又笑,把大家都嚇壞了,整個六樓就剩下她一個人,全跑到了下層去做事。
剛好陶依依把事情簡單說完,我們也出了電梯。一進入六樓走廊,就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嗯,有鬼是肯定的,但我感覺不是張小川。因為新死鬼魂不僅膽子小,鬼氣也虛弱,不可能有這麼旺盛的陰氣。
於是跟沈冰說:「待會兒用靈劍,把它嚇跑。現在走廊兩側貼辟邪符,留出盡頭那扇窗子,讓它從這裡走,走後封口。」
因為沈冰昨晚剛用過靈劍咒,對這個比較熟悉,也屬於道法中的遠攻招數,不用跟鬼邪接觸,是比較安全的一個法子。她對付不了,我再出手。
沈冰從電梯口開始,一路在走廊兩側貼符。
我問陳顧龍:「你對這女孩的話怎麼看?」
陳顧龍皺眉說:「張總不是那種人,他也曾當過兵,非常正直,我反正不信他為了得到那份財產,僱人殘害自己的親兄弟。」
「那你可能沒有見到幾千萬或是上億資產那麼龐大的財產,所以不會想到這是真的。如果這個附在女孩身上的死鬼真是張小川,我就信他說的不是謊話。」我不以為然的說。
走廊很短,說著話就進入集中辦公區,大廳中燈光明亮,所有辦公桌都是空的,只有一張桌上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格格的發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陰森笑聲。
她光著兩隻腳,一對修長的大腿看上去非常誘人,只不過把絲襪撕的破爛不堪,胸前衣扣也揭開了幾枚,露出了白色的蕾絲文胸。她聽到有人走進來,猛地轉過頭,散亂的髮絲遮掩在臉孔上,從中透漏出一對充滿了凶狠的眼珠子。
我們看到後,同時心頭一驚,這丫的就活脫像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