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節
這死人應該就是剛進去的姦夫,被顧青鱗鬼魂殺死,並且被搞成了驚煞。那為毛裡面還有男人?不會是顧青鱗鬼魂正在跟老婆滾床單吧?草他二大爺的,感覺有點亂。我摸著鼻子從新捋一捋,記得第一眼瞅到跑進門的那條黑影,模樣有點眼熟。後來在看到台階上的死玩意,雖然沒戴眼鏡,可是頂門頭髮凋零,被火光照耀的發出亮光,似乎就是江雲慶這王八蛋。
他調戲苗鳳儀的時候,被我用尖頭鬼嚇跑,然後兜個圈子來到顧青鱗家。那聲呼哨就是開門的暗號,淫婦為姦夫開門了。跟著姦夫一聲慘叫死過去,經過大傢伙火把啊糞尿一通亂攪和,讓他變成了驚煞厲鬼,追著胡出主意的老傢伙去奪命。
這麼推測應該不會錯,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驚煞厲鬼是那麼容易形成的嗎?況且那具屍身的嘴唇是不是有點太紅了?還有他是被誰所殺,他死後顧青鱗老婆在幹什麼,滾床單的狗男女又是誰?
草,一連串的問號,一個都破解不了。除非進去看看,或許就能解開多個謎團。
我拉著還在捂耳朵的沈冰,悄悄從木板縫隙鑽進底層。底層一般都是養牲口或是堆放乾柴的地方,這裡倒是沒牲口,倒有一堆柴,正好讓我們借勢夠到二層底部。剛才那兩隻火把將二層地板燒出兩個大洞,基本上能夠容得下腦袋鑽進去。
我慢慢從洞口探出頭,撲鼻一陣紙灰和香火的味道,充滿了濃濃的死亡氣息。屋子裡奇黑無比,並有幾分陰冷。儘管睜大了眼珠,都看不到任何情形。才要挺身將肩頭也拱上去,忽然聽到黑暗深處傳來一陣碎玻璃劇烈摩擦的聲音,聽到這聲音讓我魂飛天外,他二大爺的,煉玉血獸!
嚇得我趕緊往下鑽腦袋,誰知一慌之下,腦袋竟然卡在洞口上,耳朵都快被擠掉了還是下不來。
「呸……」
隨著一聲吐東西的聲音,驀地前方湧起一股奇寒朝我腦袋上襲來。當時我這顆心都跳進了喉嚨裡,那只血獸雖然看著個頭不大,但速度是特別快,咬上幾口,恐怕腦袋半邊就沒了。
哥們拼著耳朵不要了,也得要腦袋,用力往下一扯,這次腦袋下來了。耳朵應該沒掉,可是痛的手的不敢去碰。幸虧下來及時,那股奇寒擦著頭頂掠過,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把,靠,頭髮少了一大半!
「怎麼了?」沈冰小聲問。
我都顧不上解釋,拉著她慌忙滑下柴堆,又從縫隙中鑽出來。前腳出來,那股奇寒後腳就跟到了屁股後頭。逃肯定是逃不脫的,於是站定身子,扯著沈冰往後一仰身,來了個鐵板橋。這道奇寒擦著鼻尖飛過,經過眼前時,依稀看到是巴掌大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還長著兩隻眼珠,閃爍著兩點微弱的晶光。
「是煉玉血獸!」沈冰驚叫一聲。
我心說大驚小怪什麼,唯恐樓上聽不到啊?對付這種巫術幻化出的血獸,黃符和桃木劍都不好使。只有用污穢物,好比哥們的童子尿,應該能破解。只不過這玩意的速度,我還沒拉開褲子,人就報銷了。
正思索間,血獸又從前面飛回,我拉著沈冰在地上一滾,順著山坡就下去了。
「你倒是想個法子啊,血獸又跟著來了!」沈冰急道。
法子是那麼好想的啊,你當我是靈感搾取機啊?不過腦袋在山坡上磕破時,還真想到一個辦法,慌忙掏出小白旗。小雪和尖頭鬼追驚煞,小白旗並沒有跟著去,幸好留了這一手。把小旗往後一丟,右手捏訣輕聲念了咒語,小旗扯足了風迎著血獸這條黑影就飛過去了。
血獸似乎並不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見到一隻拉風的牛逼小白旗,估計是有氣了,卡嚓一聲好像張嘴咬住了旗子。
我心頭一顫,可別咬壞了,老習家可就這麼一把旗子。當下法訣轉動,大聲念道:「懸空大聖,霹靂雷轟,著地!」
這是曾經在枉死城用過對付譚青的法子,小白旗立刻就飛速旋轉起來,那速度比血獸飛行還要快。最後只能看到夜空中一團飛轉的黑影,緊跟著小白旗放出幾聲雷子一樣的屁響聲,一條黑影嗖地向遠處飛走了,應該是血獸被甩了出去。
我和沈冰趁機從地上站起身,收了小旗拚命往回跑。跑回到苗鳳儀家門口,不見血獸再追過來,才扶著台階大口大口的喘息。我忽然發現門開著,裡面亮著油燈,苗老頭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桿毛筆運用的玩意,不知道在鼓弄什麼。
沈冰也抬頭看到了,吃驚的跟我說:「我怎麼感覺像是殭屍畫唇?」
我陡然一驚,心說你可別嚇唬我,老傢伙雖然臥床不起,但仍舊是個活人。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做殭屍畫唇?這玩意太厲害了,要是真讓我們再碰上,那就太不走運了。
心裡儘管不信,可是苗老頭那模樣真的很像殭屍畫唇,他左手還拿著一把鏡子,右手毛筆上隱約是血紅色的,在嘴唇上描來描去。頓時我的頭髮全都豎起來了,心頭撲騰撲騰一陣猛烈的跳動,他為什麼要畫唇,難道真是一具殭屍?
正在這時,苗老頭抬起頭,眼望著門外的我們倆,裂開嘴巴一笑,特別的陰森。那對嘴唇上,鮮紅如血,讓哥們立馬從頭到腳,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不像是殭屍,是不是東方不敗傳人啊?」沈冰顫聲說。
聽了這句話我想撞牆,你白癡也不能白癡到這種地步,東方不敗那是小說故事好不好,別拿這當真啊。
才要走上台階,要一看究竟時,耳邊忽然傳來「嗖」地一聲響,那股奇寒的氣息又追到了。草他二大爺,這碎玻璃變化的死玩意怎麼就陰魂不散,黏上我們了!
第1178章 粽子三觀
當即甩出小白旗,捏訣唸咒,迎著血獸在半空中相遇。旗子呼地將血獸卷在其中,迅速在空中旋轉。與此同時,我都顧不上沈冰在跟前了,拉開褲子做好了放水的準備。
「你幹嘛呢?」沈冰啐了一口,馬上轉過頭。
「用我的聖水破解煉玉血獸。」我得意的跟她說。
「那你提前打個招呼啊……」
「哪有那麼多顧忌,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一邊說,一邊揮動法訣使小白旗將血獸旋轉到身前,剛好與小腹持平的位置,立馬開閘放尿!
「呸,你越來越流氓了,再跟我胡說八道,我卡嚓一下讓你變太監!」
一股童子尿在哥們的運力下,筆直的沖射到小白旗上。這種污穢物三清旗同樣招架不住,碰觸到尿水的同時疏忽落地。而血獸跟著被尿水洗身,發出一陣顫抖,「嘩啦」一聲墜地散落成一片碎玻璃。
我哈哈笑著把褲子抽起來說:「讓我變太監,你捨得嗎?」
「滾你的臭鴨蛋!」沈冰沒好氣衝我屁股上飛了一腳。
解決掉血獸這個後顧之憂,心裡就放鬆了很多。撿起小白旗用紙巾擦了擦後,轉身看向屋內,不料看不到苗老頭了。老傢伙剛才還在臥在床上,現在竟然不見身影,床上只留下蓬鬆的被窩。我心頭一緊,忽然感到了一種不祥預兆。
「人呢?」沈冰趴在我肩頭上驚聲問。
她話聲剛落,屋內油燈撲地熄滅了,屋子內外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是不是出來了?」沈冰又小聲問。
我噓了一聲,手裡攥緊了八枚銅錢,不住轉頭向四處瞧視,感覺漆黑的空氣中瀰漫著幽冷的氣息,讓人心裡發毛。或許這也與心情有關,本來現在氣候就不溫暖,加上這麼詭異的環境,一股寒氣都冰到了心底。
「啊」一聲尖叫突然從三樓傳出來,似乎是顧小凝的聲音。我心頭突的一跳,老傢伙上樓了!
正在這時,三樓客房的窗戶上閃過一道亮光,跟著窗子打開,從裡面竄出兩條黑影。依稀分辨出這是沙皮狗和顧小凝兩個人,我推了一把沈冰,向兩邊分開。我伸手接住了顧小凝,而沈冰抄起沙皮狗的一條腿,讓他後背著地,摔的這小子不住痛吟。
「有只惡鬼要殺我們……」顧小凝驚慌失措的叫道。
我心說哥們早知道了,連忙把她放在地上。這時沙皮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說:「不是鬼,是殭屍!」
聽了這話我跟沈冰同時吃驚的相望一眼,草他二大爺的,還真是一具畫唇殭屍!我不由怔住,殭屍畫唇為的是引聻出關,難道苗老頭這死玩意也要從聻境引只惡鬼出來不成?可是為什麼呢?
正想著,就聽到樓上窗戶喀喇一聲大響,一條黑影如同一座黑塔般從天降落。我伸手扯著顧小凝就閃到了一邊,沈冰更是機靈的早躲開了。只有沙皮狗還趴在地上,饒是翻滾幾下,還是被落下的黑影踩到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