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我有些罵娘的衝動,卻又不知道該罵誰,罵老天?還是罵命運?
想了半天我覺得最該罵的是我自己,如果我一身本事出神入化,神經妹就不會受這麼多劫難,如果我本事過硬,常媚兒和胡玉娘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如果我本事過硬,那麼幹吧男降頭師都將早被我消滅,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那樣很多人就會幸福的走完這一生,直到死依然相信科學,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的存在。
想到這,我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刻苦修習,保護身邊每一個人,不在讓任何人受到傷害,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自豪的面對自己。
禿子哭了一會,情緒漸漸穩定,我起身走到常媚兒身邊,此時的常媚兒已經幻化人形,正虛弱是坐在地上休息。
我輕輕的說道:常奶奶,我……我不應該只讓你和胡主事兩人來這裡的,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傷成這樣,我真該死。
常媚兒白了我一眼虛弱卻又勉強提高嗓門說道:呦,這是嫌棄你常家奶奶和胡家奶奶道行不夠是不?嫌我們把你那妹子給丟了是不?
我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真沒這麼想,我就是看你們兩個受傷覺的心裡不舒服。
胡玉娘一看我急著解釋,連忙在一旁說道:小兄弟別和它一樣的,她就是外冷內熱型的,好話都不會好說,不過這次確實是我們兩個道行不濟,讓人鑽了空子把你那妹子給擄走了,不過不用擔心,一會我便回去召集家裡兒郎,就算把個東三省給你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小妹妹,我就不信了,憑我們幾千年的家底鬥不過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話音一落,靜閒和尚便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說道:胡施主不可污蔑出家人,那降頭師可不是出家人。
胡玉娘白了靜閒和尚一眼嘟囔道:有撿錢的,還有撿罵的!
靜閒和尚也不和胡玉娘一樣的,而是幾步走到常媚兒面前伸出手指在嘴裡使勁一咬,對常媚兒說道:張開嘴。
說來也怪,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常媚兒此時卻十分乖巧的張開嘴,靜閒和尚把咬破的手指放到常媚兒嘴邊,用力的一擠,幾滴鮮紅的血液便流進了常媚兒的口中,隨即靜閒和尚急忙把手指收回放到自己嘴裡吸允了一下,彷彿生怕浪費他那點血液。
大家都驚奇的看著面前這一幕,柳自如和黃聚雲雖然也能感覺到靜閒和尚非凡人,但打破腦袋他們也想不到,面前站著的竟然是神話裡的龍。
常媚兒合上嘴立刻閉目而坐,過了一會才張開眼對著靜閒和尚便是一拜說道:謝龍神搭救小仙,常媚兒定永世不忘龍神的大恩大德。
靜閒和尚微微搖搖頭擺了擺手說道:這裡沒有什麼龍神,貧僧乃附近龍山寺的小和尚,今日看到本家受難略進薄力而已,千萬不要客氣。
胡玉娘一聽常媚兒叫靜閒和尚龍神,當即也明白了靜閒和尚的身份,嚇的她不時的用眼睛瞄著靜閒和尚,恐怕靜閒和尚對她來個個突然襲擊。
常媚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我面前說道:曉南別急,雖然那降頭師抓走了你那妹子,可你那妹子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死,因為聽他們對話好像是要取你那妹子身體裡養的什麼東西,影影忽忽聽到的好像是下月十五才能取出。
什麼?神經妹身體裡養的東西?我和禿子一聽這話都瞪大眼睛問道。
對呀,我聽他們說話好像是這個意思。常媚兒沒想到我們這麼大反應,愣了半天才緩慢的說道。
我看了看禿子,禿子看了看我,我兩同時一拍大腿說道:一定是那個腫瘤,那一定是降頭師養在神經妹身體裡的東西。
看著周圍詫異的眼神,我急忙把神經妹檢查出心臟附近有腫瘤的事跟大家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都是一臉駭然,唯獨瞎爺爺陷入了沉思。
我小心翼翼的對瞎爺爺說道:瞎爺爺,你知道降頭師在神經妹身體裡養的什麼?
瞎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神經妹乃至陰之體,如果在她身體裡養些什麼的話,那東西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否則降頭師也不會這麼費力的籌劃這件事。
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一個聲音道:她身體裡養的什麼我知道。
順著聲音的出處看去只見一個乾瘦的人影垂著兩條胳膊從暗處走了出來。
干吧男?你還不走在這等死嗎?我看到眼前出現的人竟然是干吧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大聲喊道。
干吧男呵呵笑了兩聲道:我一輩子只算計別人,還從未被別人算計過,今天折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你說我應不應該找回場子來?
黃尖尖氣鼓鼓的站起身指著干吧男說道:好,你有膽量,你就不怕我一失手殺了你?
哈哈哈,一開始你們既然放了我,那麼我相信我命不該絕,況且現在除了我對整件事瞭如指掌之外,恐怕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況且那小姑娘肚子裡的東西什麼時候孵化你們也不知道,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降頭師外也就只有我能救那小姑娘了,你們還想殺我嗎?
禿子一聽干吧男能救神經妹頓時幾步跑到干吧男身邊雙手死死的抓住干吧男的肩膀大聲說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神經妹,只要你救她,要什麼我都給你。
干吧男向後一退,掙脫開禿子的雙手說道:要什麼?這話你若是早點說我可能還能開心一點,不過眼下我已經沒什麼可要的,只希望你們能抓住降頭師,幫我搬回這一局,那我這一生便無敗績,我就是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瞎爺爺看著干吧男眼神很複雜,看了一會緩緩問道:你知道些什麼就說吧,你說的越透徹,贏的希望越大。
干吧男咳了兩聲,一絲烏黑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瞎爺爺臉色一變說道:你中毒了?誰下的毒?
干吧男淒慘一笑說道:沒人下毒,這世上沒什麼人能毒死我,除非這毒是我自己服下的,我眼下時間不多了,都別打岔,讓我把話說完。
干吧男胡亂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那小姑娘心口的東西叫還魂胎,此胎為一雙,一男一女,女為人,男為魂,要養這胎必須是全陰之女和全陰之男在未滿十八歲前苟合才能孕育,本來這胎未成之前就應該墮下,然後密封於罐內,每日以蛇血喂之,蛇血屬陰,這一雙胎兒又是雙陰之體所生,和蛇血融合後滿七七四十九天將圓滿成靈,這女靈可用來與人鬥法,其陰氣龐大,一旦養成乃無血不歡十分陰毒。
而那男靈則是天材地寶,只需配千年蛇精之血服下,必可讓人長生不老,升仙天外。
第二百零五章 始末
干吧男說道此處一陣咳嗽,鼻子裡也開始滲出血絲來,瞎爺爺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既然說放你,你走了便是了,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干吧男隨手擦掉鼻孔的鮮血,沒有理瞎爺爺的關心自顧自的說道:有成,記得那次我被你打跑的事嗎?其實那次並非是我不敵你,而是我要去見那降頭師,本來我兩都是惡人,誰也不相信誰,誰也不願和對方接觸的,誰知那降頭師不知怎麼知道我的存在,於是他便找到我的小徒弟,也就是你徒弟認識那個醫院院長,降頭師找到他讓他給我帶個信說是但求和我一見,他手裡有升仙的法決願意與我共同研究。
我那徒弟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是修習南洋邪術的,我對此也是呲之以鼻,可他卻說他手裡有升仙法決,我並不是在乎那法決,而是納悶他怎麼知道我做夢都想修仙的?於是為了解開謎團我隻身赴約。
一見面我張口便問他從哪裡知道我要修仙的?誰知道他卻不慌不忙的請我坐下又給我沏上了一杯好茶,悠悠的講起了故事。
降頭師的奶奶也是一位降頭師,不過卻沒有他這麼厲害,可以說只是個降頭師入門的人物,正所謂事無善惡分,人卻分善惡。降頭師也一樣分為黑衣降頭師,百衣降頭師兩種。前者以給人下降為主,後者則是解降。
也就是說黑衣降頭師是邪惡的存在,白衣降頭師則是救苦救難的存在。
降頭師的奶奶是個白衣降頭師,在它們當地也是個很有名很慈祥的人物,降頭師從小就崇拜自己的奶奶,夢想著自己長大能成為她那樣的人物。
可當降頭師長到十二歲的時候,有一天安靜的寨子裡突然闖進了一批人,這夥人據說是附近的一夥山賊,他們逼迫降頭師的奶奶下黑降頭來害自己的對手,可降頭師的奶奶寧死不屈就是不肯下降頭,那山賊頭目一氣之下將降頭師的奶奶綁在了寨子中間的木樁上,將其手筋腳筋盡數挑斷,讓太陽一點點把這位慈祥的奶奶曬死。
降頭師的爸爸媽媽都被澆上煤油在廣場上活活燒死,降頭師也澆滿了煤油,那山賊頭目拿著火把馬上就要點燃的一刻,村口傳來了槍響,山賊的對頭找來了。
這伙山賊慌忙撤退,留下的驚魂未定的降頭師和兩具燒焦的屍體,十二歲的降頭師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直到夜裡的蚊蟲快要把他埋沒的時候才慢慢的爬起身,奶奶依然綁在那木樁上,此時已經死的透透的,可那雙眼睛卻始終慈祥的盯著自己。
降頭師不敢哭,只能咬著嘴唇跪在奶奶面前,十二歲的他突然想為奶奶報仇,他要修習黑降頭,他要那些山賊為他們所作的負責。
於是就在那個夜裡,十二歲的降頭師帶上了奶奶的一雙眼球獨自一人踏上了他邪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