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禿子輕鬆的笑了笑沒在多說,只是謝謝吳局的心意後掛掉了電話。
車子很快到了公園,老遠便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公園門口,包二站在路邊正和幾個人在說著什麼,看到我們的車開過來,立刻樂呵呵的迎了過來。
我和禿子一下車便有些吃驚了,原本以為包二隻不過是個混混頭而已,現在看起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整個公園門口大約聚集了四五十人的樣子,而這四五十人最少得有三十人都是開著車來的。
那個年代,能養起私家車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包二這一招呼竟然能找來這麼多。
包二看了一眼到齊的人,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靜一下,今天晚上把大家找來想必大家也知道為什麼了。
今天我也不廢話,各位都是這市裡有些頭臉的人物,想必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也不囉嗦,咱們要幹就幹的利索點,今晚一過,我不想聽到這市裡還有青崽子的名號。
眾人大聲的答應一聲後,各自鑽進各自的車內開著車離開了這裡。
我和禿子坐上了包二的車,一上車禿子便說道:二哥,我剛給吳局打了電話,今晚咱們放手幹吧,另外明早我給你賬戶上打兩百萬,你留作給兄弟們安家用。
包二開著車沉默了半天說道:謝不謝的我不說了,二哥的命以後就是你們的,隨時要隨時來取。
一夜之間,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掀起了腥風血雨,天亮的時候,青崽子所有的場子全被掃了,可奇怪的是,依然沒有找到青崽子。
包二明顯有些煩躁,斬草除根的道理他最明白,這一晚上看似大勝,可如果找不到青崽子,那麼自己就是大敗,因為場子裡除了少量的貨之外,只有幾個吸毒客而已,這點損失對青崽子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天眼瞅著就要放亮了,天一亮所有的兄弟也都將撤回去,那麼青崽子就有了迴旋的餘地,到時候損失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包二煩躁的走來走去,不時的電話響起都換來他一陣大罵。
我坐在車裡,心裡拚命的掙扎,我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包二,青崽子就是二青,雖然他們掃了不少場子,可我記得我去過那個賓館包二他們卻不知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才是二青的老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我想起了小翠,想起了她被毒品害了的一生,我咬咬牙心裡暗道:二青叔,不是我曉楠出賣你,而是你做的事天理不容。
凌晨三點半,我和禿子包二三人驅車來到了我曾經住過的賓館,到了門口我才驚異的發現,這賓館早已關門好久了。
包二看著大門上的鎖頭。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道:砸開鎖,咱們進去,我相信青崽子他們肯定在裡面,這會青崽子應該知道咱們找到這來了,如果等所有人一起來,恐怕就要撲空了。咱們三個今晚就探探他這個龍潭虎穴。
話一說完,包二從車裡拎出三把砍刀遞給了我和禿子,我們三個人就像勇士一般踹開門衝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刺鼻的臭味便傳了出來,我和禿子差點吐出來。
包二也摀住鼻子說道:他媽的怎麼這麼臭?
三人不敢停留,捂著鼻子繼續向裡走去,沒走幾步便看到前方一陣光亮,原來走廊上搭起了給祭台,台上擺了一圈蠟燭,看蠟燭的樣子也是剛點不久,而蠟燭中間卻躺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具屍體,撲鼻的臭味便是從屍體中散發出來的。
包二再也忍不住,趴在一邊的牆上乾嘔了起來,我突然覺得很詫異,這祭台給人一種很邪門的感覺,就在我再心底琢磨的時候,猛的感覺有人在我後背吹風。
我猛的轉過頭去,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對,是一個人也沒有,禿子和包二也沒了蹤影。
我心裡一沉,糟了,我忘記二青叔是干吧男的徒弟了,看來他是想用邪術將我們三個一網打盡。
想到這,我急忙拿出蛇牙握在手裡,雙眼不時的四處看著,今晚本來就喝了酒所以也免了開眼的麻煩。
我小心的貼著牆壁,祭台上的蠟燭無風自動,火苗不時的左右搖擺。
正在我四處小心觀察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雙腳,順著腳抬頭一看,我頓時臉都綠了,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吊著個女人,發紫的臉伸長已經發黑的舌頭,雙眼彷彿要爆出來一般死死的盯著我。
啊!我不禁大叫一聲,抬手一蛇牙刺了過去。
叮的一聲傳來,蛇牙彷彿刺到鐵上一般,那吊死鬼依然掉在那裡。
我納悶的看了看手裡的蛇牙,這玩應被常媚兒說道很是牛逼,可到我手裡卻寸功未見,真他大爺的坑爹。
吊死鬼的嘴角開始笑了,我不由的歎了口氣,真是不怕鬼哭就怕鬼笑,為什麼我老遇見鬼,為什麼你丫總愛笑。
我一把抓住吊在我頭上的雙腳,使勁一拽,那吊死鬼竟然發出咯的一聲,連繩子帶身子被我一把給拽了下來。
我拽倒之後,我迅速一躍撲到了她身上,掄起帶著仙骨的拳頭狠狠的對著那要鼓出的眼睛砸了下去。
我這一拳何等威力,那吊死鬼被我一拳打的半邊臉都凹了下去,她不時的擺著手,掙扎著想要跑開,可她可能根本沒想到,我是個比鬼還牛逼的存在。
吊死鬼終於在我的一頓王八拳下灰飛煙面,此時的我無比的自信,站起身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大聲喊道:操,跟爺玩靈異,有種就多弄出幾個厲鬼來,免得小爺還得去健身。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困獸
我無比側漏的站在走廊中央,雙手不自覺得抹了把額頭前快要擋住眼睛的頭髮,那氣焰無比囂張,態度非常強硬,我終於明白了有實力肉粒多啊不有實力很牛逼的感覺。
那燭台中央不時呼呼向外吹著陰風,我不由的有些擔心包二哥和禿子的境地,雖然他們不一定遇害,但絕對不會像我這樣牛逼的輕鬆自如。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打死吊死鬼後,我的自信心膨脹不少,看那燭台裡的傢伙除了會吹吹陰風之外一無是處,膽子不由的大了起來,拎著蛇牙一抬腿便跳上了祭台。
樂極生悲,當我身體躍上空中的時候,我打心底後悔了起來,原來祭台中心並沒有想像中的屍體一類的東西,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那洞口不時的向外冒著腥風,一股股陰冷的氣息撲鼻而來。
來不及多想,我便像掉進陷阱的猛獸一般噗通順著洞口掉了下去。
洞口明顯沒有想像中的深,但也摔的我渾身疼痛無比,想要站起身,伸手卻一片黏黏膩膩的感覺。
四周漆黑一片,我相信即使是阿貓阿狗掉到這裡也一定看不到什麼東西。
偉大的科學家小紅帽曾經說過,人類懼怕黑暗,我也是人類,所以我也懼怕黑暗。
先不管這句類似空氣污染物的名言,如今的我確實懼怕黑暗,四週一絲聲音都沒有,四週一片滑膩,彷彿是許多即將乾涸的血跡一般。
我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無數回音嚇了我自己一跳,我摸著牆壁慢慢站起了身,對著面前的虛空大聲喊道:有人沒?有人沒?服務員?靠,原來真沒人。
我抬起頭想尋找掉進來的洞口,可眼前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有半點光線傳來,就在這時後背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多年的經歷告訴我,後面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