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這幫人都皺著眉頭說,啥男人啊,她家就她自己,我們從來沒見過啥別的人啊。我就指著那幾個鄰居的鼻子說,你們撒謊,她男人就比我高點,挺瘦的,眼睛是死魚眼!
  這幾個鄰居都跟看著瘋子一樣的看著我,警察也皺著眉頭看著我,然後警察又問那幾個鄰居,昨晚你們有人看見她家來人了麼?有個鄰居就說,我看見他來了,然後就指著我。
  我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那警察就問我,你確定是那鞭屍的男人帶你來的?我說,我那時候暈了,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她家,她和她家的那個男的。但是那幫鄰居們都說,她家就她自己,沒別人!
  警察搖了搖頭,就準備走了,然後招呼我說,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我說,你們等等,我不信,說著我就跑進了臥室,床下還有立櫃都讓我打開了,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我不甘心就又跑到陽台,可是依舊沒有,我就又去了廚房,最後只剩下衛生間了。
  我慢慢的走了進去,那倆警察有些不耐煩的招呼我,我們都找過了,根本沒你說的那人,快點跟我們回所裡,聽見沒?
  我不管他們說什麼,走進了那衛生間,我一眼就看見了個一個巨大的大罈子!足以藏下一個人的大罈子!我就興奮的招呼外面的警察,你們快來!倆警察就很不耐煩的走了進來,看著我說,又咋的了,我指著那個大罈子說,他一定藏這裡了!
  倆警察無奈的說,你別鬧了,那個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你趕緊跟我們回去做筆錄。我沒再管他們,一把掀開了那罈子上面的木頭蓋兒,裡面並沒有人,而是一罈子的清水,但是我一掀開蓋子,就看見裡面一隻巨大的鱉伸出了鱉頭,我驚訝的張著大嘴,不知道說什麼,那倆警察就說,滿意了吧,跟我們回去吧!
  我說,不對,不對,我昨晚明明和那男人在一起的!他還要草我女朋友!這倆警察就開始往外架我出去,就在我被他倆強行架出去的時候,我居然看見那只鱉好像在衝我笑!那詭異的笑容就跟昨晚那男人一模一樣!
  我就跟發了瘋一樣的指著那罈子說,它在衝我笑!它在衝我笑呢!所有人就跟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而我只是大聲的喊著,它在衝我笑!那鱉在衝我笑呢!
  最後我垂頭喪氣的被警察塞進了警車裡,他們把我拉回了小白橋派出所,沒想到來給我做筆錄的又是上次接待過我的那個警察。
  他一看我就笑了,說小伙子又見到鬼了?我不樂意搭理他,沒吱聲。他說,這回你說的還靠點譜,咋說那火葬場前兩天還真丟了屍體,說說吧,你都看見啥了。
  我歎了口氣,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跟這警察說了,當然還是從我和小夜去野餐開始。這警察都聽完了說,你非說那屋裡的老鱉是那男人,你這樣我們都沒法立案啊。
  我就問他,那怎麼才能立案,警察想了想說,找到那男人,或者找到那屍體。我搖了搖頭,在那份筆錄上簽了名字。
  走出了派出所,我打了輛車回到了家,到了家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罈子裡的老鱉最後的那個詭異的笑容,我坐了起來,下了地,打開了電腦,去查關於鱉的資料。
  直到一個養靈寵的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說鱉不同於烏龜,雖同是玄武苗裔,不過鱉的性格凶狠,好殺生,養在家裡如果養不好不認主容易生變,而且不管養什麼都不能主僕倒置,永遠要讓它知道誰是主人,如果對它太恭敬縱容,家中易生古怪,更有甚者,那東西就會生出邪念有想修成人身的想法,那就是要出妖怪了。
  我看完這個帖子上的話,後背的冷汗不禁刷刷的就下來了,看來那女人養的鱉就是這種情況,她不但沒養出靈性,反而對那東西太恭敬縱容,甚至反了主僕,所以那東西不但化了人形,還那般的對待那女人,甚至還想染指小夜,以至於我看到它用人屍化油喂鱉。我突然又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幾個背綠書包的小孩,難道說那幾個小孩就是小鱉化的精怪?
第一卷 回憶沙漠 第十四章 菜刀
  我坐在那裡越想越怕,心裡尋思難不成真是碰見老鱉成精了?一想到今天那東西在缸裡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東西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是可以躲得遠遠的,可是小夜咋辦?
  我就抓起手機給小夜打電話,關機打不通,打完電話我才想起來現在是白天,我都因為這老鱉的事兒急糊塗了,忘了白天是找不著小夜的。
  我也覺得小夜不太可能聽我的話搬家,難道說真要跟那老鱉精做鄰居?不行,那B玩意兒太邪性,它就是害不了小夜,留著它也是個禍患,我得想招除了它。
  道士或者大師啥的我是不會找了,上次在大廟後街的事兒現在還讓我心有餘悸,我就上網查咋對付那些成了精的動物。
  開始我尋思它能化人形,又會趕屍啥的挺嚇人的,但是一看網上說不管是那東西成了多厲害的精怪,也就是無非會些迷人的法子罷了,沒啥大不了的。
  我就尋思我遇到的這鱉精,說到底也就是個王八,它再厲害也就是個畜生,就跟鄉下的那黃皮子差不多,不管那東西迷了人鬧得有多凶,只要去那房山屋後找到它的真身,一棒子打死就解決問題了。
  我再一尋思這成了精的黃皮子都能一棒子打死,我這遇到的不過是個在罈子裡的鱉精,不是更好對付了麼?
  想到這兒我就進了廚房,一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挺重的血腥味,我就尋思哪他媽來的這麼大的味兒,小夜那天來的時候就說我這屋裡有血腥味,看來就是從這廚房出來的,這大媽一天在家都做啥了啊,咋整這麼大血腥味呢?
  不過我也沒工夫尋思這破B事兒了,我找到大媽做飯用的菜刀就拎回自己屋了,我在屋裡找了個破布袋子把菜刀放裡就出去了。
  下了樓,打了車,直奔小白橋,我尋思好了,我過去一菜刀就把那老鱉的鱉頭給它剁下來,我看它還咋興風作浪!
  到了地方,我給了車錢,下了車,就把菜刀別後腰上了,氣勢洶洶的就上了樓,我都想好了,敲開門我就沖那廁所裡照著它老鱉就一頓大菜刀,她就是報警我也不怕,警察來了能咋的我,我砍死個王八還能把我送監獄裡?別說,這回心裡還有點興奮,有點殺妖除魔的感覺。
  可是上了樓我就楞了,那屋開著門,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的正在從那屋裡往外掃灰呢,我就趕緊過去了,一看那屋裡啥都沒有了,連傢俱都沒了。
  我就問掃地這女的,屋裡原來住的那女的呢?這女的就跟我說,今天一早就搬走了,她是租的我家的房子,你找她幹啥啊?我說沒啥事,她屋裡的東西都搬走了?
  這女的說,啊,一早上搬家公司的車都拉走了,她搬家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你是要租我這房子啊,還是要找她啊?我說我不找她,沒啥事,就是問問。
  我摸了摸後腰上別著的菜刀,尋思這鱉精難道預料到我會跟它來硬的了?就讓那女神經病搬家了?
  不過這女的問我租不租她家房子,我還真有點動心了,就問她多少錢一個月,她說1000,不講價,水電自理。我一尋思是比我現在租的那地方要貴點,可是要是租這兒住能省下不少的打車錢,再一個離小夜這麼近住著挺方便的,我就跟這女的說,行,那你這房子我租了,我這兩天就搬過來。
  這女的就問我,那你不進屋裡看看啊?我說不用了,我女朋友就住這隔壁,這房子的戶型我知道。
  這女的一聽我這麼說,就皺著個眉頭說,你女朋友住隔壁,哪個隔壁啊?我就一指小夜的那個房間,這女的就說,不對吧小伙子,旁邊這屋一直沒人住,是個空屋。我說啥,空屋?
  那女的點點頭說,啊,我認識隔壁的這房東,聽說租他這房子的那人可怪了,租完了房子也不住,就這麼空著。
  我一聽這他媽的是咋回事,難道說小夜還真他媽的是鬼?那那屋裡的那些東西是個咋回事,是她變出來的,還是啥玩意兒?
  我就問她,大姐那你有隔壁那房東的電話麼,我想給他打個電話。這女的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尋思了下就掏出手機給我翻通訊錄,一邊翻還一邊問我,小伙子,你確定你女朋友住旁邊這屋?
  我也不知道咋回答她了,畢竟我早就有預感小夜不是人,可是我也沒法跟她說我知道我女朋友是個鬼的這事兒啊。
  我就在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女的一邊翻手機,一邊就跟我接著說,小伙子,不是大姐嚇唬你,旁邊這屋死過人的。
  我一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就指著小夜的那屋問那女的,大姐,你說這屋死過人?這女的點點頭說是啊,死的是個女的,聽說還是吊死的呢!
  我想起了小夜那天在歪脖子樹那揀到那根兒繩子的事兒,心臟忍不住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我著急了,就問這女的,大姐,你找到他電話沒啊?這女的就說,找到了,你自己看吧。
  我就照著那上面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可是對面一直不在服務區,我打了好幾遍,結果都一樣。
  我就放下了電話,跟這女的說,大姐,你家的這房子我租了,我先給你二百塊錢定錢,明天再把剩下的錢給您行麼?
  我就著急要走,把錢就塞這女的手裡了,這女的就問我,那你要住幾個月的啊?我說先租三個月的。我就又把我的電話給這女的留下了。
  這女的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我就一溜小跑下樓了,我不是害怕了要跑,我是想找個開鎖的把小夜那屋的門給我打開,我就想看看那屋裡到底有啥。
  下了樓我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撥那房東的電話,不過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我心裡尋思既然聯繫不到房東就只能找開鎖的了,但是聽說開鎖好像需要房產證或者是租房證明,這倆我都沒有好像不好整啊,不過我還是打了114查詢電話,問了個開鎖公司的電話。
  打通了電話,我就跟對面說我想找個開鎖的,對面就問我有房產證或者租房證明麼,我尋思了下就說都在屋裡呢,沒法拿啊。
  他就說找鄰居證明也行,不過需要警察在場。我就說,行,我這就找他們,你過來吧,我家在小白橋這邊,你到了給我電話就行。他說好。
  撂下電話我就開始尋思咋辦,我根本找不到能幫我證明的鄰居,民警就更不用說了,但是我一想起別在後腰上的大菜刀就有了辦法。
《陰約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