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我們三個都停了下來,我看著小護士說,怎麼辦,有人跟著咱們,咱們還去麼?別讓人發現了,你就不好辦了!
小護士轉了轉眼珠說,既然已經被那跟著的女人發現了,就不能再回頭了,先去領你看看那狗再說,如果她真的是何醫生派來的,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想告訴她,跟著我們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皮包骨的那個姘頭,不過我想想還是算了,因為她都不怕我怕啥,我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她說的那隻狗,而且我現在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就是真的準備帶我去見那隻狗。
我們就繼續往前走,終於在爬上了一個小土坡之後,我看見了她說的那個小倉房,這個位置確實挺隱蔽的,要不是她說有這麼個地方,自己在這林子裡溜躂是絕對找不到這麼個地方的。
我們仨兒到了那小倉房的門口,就聽見了裡面的狗叫聲,但是很明顯,裡面不只是一隻狗的叫聲,而是很多只,這我就有點納悶了,從剛才小護士的話裡也沒聽出是一群狗的意思啊,這是怎麼個意思?
小護士跟病號服說了一聲,你去老地方等我,病號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走開了。
小護士從兜裡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鎖在那鐵皮門上的大鎖頭,說是小倉房,但是卻是用磚頭砌成的,兩面僅有的兩個小窗戶也都在裡面用木板給封死了,就好像一個在地上的活棺材。
打開了門,我就聽見裡面除了狗叫聲,又傳來無數聲鐵鏈子拉拽的聲音,我跟著小護士走了進去,她隨手就關上了門,屋裡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那一雙雙好像鬼火一樣的眼睛在前方不遠的位置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倆。
小護士掏出了手機,照向了屋裡,隨著看清前面的東西我有些小吃驚,那些狗都被拴著,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那些狗都浮腫的變了形,不過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都是母狗。
就在這個時候從後面的木柵欄裡走出了一條大狗,當然如果這個東西還能被稱作是狗的話,只見眼前的這個東西渾身的毛都沒了,瘦的能看清身體上的每一節骨頭,就好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般。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這東西嘴上帶著的那個套子,應該是怕他咬人,才給他帶了那麼個東西吧,不過我接著就注意到了它的另一件極其恐怖的東西,就是它兩腿之間噹啷的那個東西,那東西就跟憤怒到了極點一般的勃起著,跟這麼個恐怖的狗配在一起,讓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就在我剛看清它的時候,它居然一下子就撲了過來,這給我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趕緊舉起胳膊去擋,誰知就在我的胳膊在面前擋了半天,我也沒感覺到那東西咬我,我就慢慢的放下了胳膊,才發現那東西原來不是衝我,竟然是撲到了那小護士的身上,而小護士只是死死的卡著它的脖子,那東西的口水淌了出來流到了小護士的手上,小護士眼神冷的跟冰一樣看著那狗。但是讓我最意想不到的是那狗的下身居然快速的動著,至於它在做什麼,我相信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現在讓我看了一陣陣的作嘔,我終於知道這小護士為啥要殺這狗了,要是我可能早就把這狗給活撕了。
小護士這時候才轉過頭對著我說,趕緊餵它喝你的血,快!我兜裡有針管!我一看小護士原來是為了讓我給它喂血,才弄的這麼個姿勢,就趕緊從小護士的兜裡掏出了針管,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了那東西的嘴裡,可是那東西一碰到我的血就跟瘋了一樣,馬上就衝我撲了過來,小護士一下就弄不住它了,給我嚇的只滴進去幾滴,還有不少滴到了它的眼睛裡。
我和小護士都一下子就退到了門口,好在這怪物的脖子上也拴著鐵鏈,它沒法再過來一步,不過從它那在嘴上的那個鐵絲套子的裡面,能清楚的看到一顆斷齒,我一看這顆斷齒,一下子就驚住了,因為我昨天剛在那老女人的那張照片上看到過這顆斷齒!
眼前的這個怪物就是那老女人的寶寶,那只拉布拉多!
第二卷 醫不了的人 第六十二章 非雄
小護士趕緊打開了身後的門,我急忙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她關上了那鐵皮門,我倆一同在門外喘著粗氣,我有些心神未定的問她,這樣就行了?小護士點點頭說,應該行吧?
我這回算是明白小護士為什麼那狗和那皮包骨一樣了,因為他倆除了一個是人,一個是狗,其他的方面還真像!
不過我還是有個疑惑,就是這小護士為啥那麼恨這狗,我就問她,你被那狗……?小護士一皺眉看著我說,我被它怎麼?
我有點難以啟齒的再問下去,但是小護士臉一下就紅了說,每次我來餵它,它都會對我這個樣子,難道這樣的畜生還不應該殺了它嗎?
她這麼一說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我最擔心的事兒沒有發生,也對,這小護士跟她的老相好接個吻都不好意思呢,成天被一隻狗這麼性騷擾確實對她一個這麼純潔的人來說忍受不了,不過我不由得覺得這狗和那皮包骨確實在這點上一樣,性慾都不小啊!
小護士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小倉房說,殺它一遍我都不解恨,要不是它,程孝譚能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我一聽她這話不禁有些吃驚,就問她,程孝譚怎麼了?跟這狗有啥關係?小護士有些怨恨的看著我說,你沒看到他的臉麼?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她,他的臉腫成那樣,是因為被那狗咬的?小護士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憤憤的說,有一次我給這些些狗餵食,門忘了關,程孝譚就看見那狗朝我撲過來,就以為那狗要咬我,就衝進來了,結果那狗就把他咬了,咬完的當天他的渾身就都開始腫了起來,我給他上了很多藥都不行,後來我就找了何醫生幫忙,可是何醫生說,沒有辦法,所以我現在恨不得那狗立刻就死!
我聽完她的話點了點頭,可是覺得她這麼解釋的還是有點牽強,因為不管是誰看見過剛才那種令人作嘔的畫面腦袋裡都不禁會有些邪惡的想法的,我就問她,那你那時候說你寧願瘋了是什麼意思?
小護士眼中現出了痛苦的神情看著我說,你能理解看著你喜歡的人一點點的死去,慢慢的離開你的那種感覺麼?
我低下頭不說話了,她原來說的是這事,看來那個病號服也是時日無多了,確實這種情況清醒是一種對人最大的折磨,瘋了可能才是一種解脫。
只是我有點理解不了,照理說他病成那樣,咋還能跑的比兔子還快呢?而且看著他浮腫成那樣,我不禁聯想起了剛才看見的那些母狗,還有那個老女人,她們都是浮腫系的,可是這病號服是個男人啊,怎麼也浮腫了呢?
想到這兒我才突然想起來,這小護士之所以能和這病號服好上,是因為這病號服是她的病人吧,如果是她的病人,而她又在泌尿科工作,所以說這個病號服也應該是得的是睪丸癌一類的病吧?
想到這兒我就問她,程孝譚是不是也是睪丸癌?小護士點了點頭,看到她點頭,我就接著問她,那程孝譚已經做了切除了?
小護士再次的點了點頭,眼睛裡同時蒙上了一層陰影,看到小護士這樣我就理解那天為啥病號服最後也沒有親她了,哎,一個比悲傷還要悲傷的故事。
不過這時我又突然想起了那皮包骨跟那趙麗麗在屋裡打炮的事兒,我就又問這小護士,那個皮包骨沒做切除吧?小護士搖了搖頭說,還沒,何醫生說他暫時還不需要。
我點了點頭,似乎找到這其中的一些聯繫了,而且我現在越發的覺得,雖然程孝譚是無意間被這狗咬到的,可是現在看來何醫生給這程孝譚繼續治療恐怕不是為了控制小護士這麼簡單吧!
想到了這些我不禁又去想那個老女人,病號服,還有小倉房裡的這些母狗,不可能說只有非雄性這一點相同點吧,一定應該還有些其他的聯繫,我又想了下老女人的年齡,照理說她那個年齡應該是絕經了,也就是說沒有生殖能力了,對,沒有生殖能力了!這才是她和這病號服的相同點啊!
想到這兒我就趕緊問這小護士,屋子裡的這些母狗是不是都是些年齡大的母狗,已經絕經的那種母狗?
小護士看著我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說,嗯,是的,何醫生當時解釋說是怕這些母狗懷孕下崽,說不好看養。
我點點頭,心裡尋思,嗯,這就對了,看來他們浮腫的原因應該跟沒有了生殖能力有關,可是何醫生給那皮包骨打狗血,還有那老女人的血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暫時還是想不明白,不過我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小護士,有些奇怪既然她想殺這狗就是因為它咬了病號服,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呢,為啥那個時候不說呢?
我就問她,你為啥來的時候不告訴我你為啥想殺這狗啊?想不到小護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如果我說了,你還會來麼?你當時不是很害怕我告訴了何醫生,有人在這裡害你麼?
我被她這麼一說一下就沒話了,確實如果她當時告訴我實情,我還是會覺得她在哄騙我過來,反而是這樣不告訴我,我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過來了,看來這小護士也沒想像的那麼傻啊,只不過我覺得她說的我的血可以殺這狗的事兒,她一個小護士都想到了可能是我的血影響到了那皮包骨,何醫生一個大夫卻沒想到麼?這有點不正常吧?
我想到這兒就問小護士,你都覺得是我的血讓那皮包骨病情惡化的,何醫生沒注意到這事兒麼?
小護士搖了搖頭說,他沒提起過這事。小護士看了看手裡的表說,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走了,要不一會兒何醫生該發現了!
我點點頭,但是我心裡清楚,她應該是想再見一面那病號服再回去吧,我也就不再挽留這對苦命的鴛鴦了。
但是我卻跟這小護士說,一會兒回去我還得找你幫我個忙。小護士一皺眉頭說,什麼忙?
我也狡猾的笑了下說,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還會幫我麼?你不就喜歡給人留個懸念麼?小護士哼了一聲,知道我是在報復她剛才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讓我來跟她一起見這狗的事兒,所以沒有再理我扭頭就走了。
我站在那小倉房的門口沒有動,因為我知道那個一直跟著我們的女人應該還在,我就故意等到那個小護士走遠了之後,站在那裡試探性的喊了幾句,出來吧,就我自己了,就別躲躲藏藏的了!
我其實也不是太確定她是不是還在附近,可是我話音剛落,一個人就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當然還帶著訕訕的笑容,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趙麗麗!
我雖然已經猜到了跟著我們的人是她,可是真看見了她,我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我厲聲的問她,你跟著我們幹啥?
她嫵媚的笑了下說,我不是跟著你們,是跟著你好不好?我看著她一步步的朝我走來,心裡不由得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尤其她身上的那股刺鼻的香水味,更是讓我渾身難受,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冷的問她,是不是何醫生讓你跟著我的?想不到趙麗麗輕撇了下嘴角說,哼,就他?
趙麗麗瞇著眼睛朝我走了過來,兩隻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壓低了聲音說,哼,我只會聽能夠吸引我的男人的話,就他,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