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當然,我也更不會畏懼如果真的找到了迷幻鏤空,出去丁立名他們會將這個消息洩露出去,甚至我可能還會付一筆巨額的工作費來感謝他這麼大名鼎鼎的人物替我揚名。如果某天報紙的頭條出現:鄭氏古行驚現迷幻鏤空,是真是假?整個行業迷霧重重。那麼我更感謝記著跟想要而已暴漏我東西的人更加無限的感激。這樣可就真的省了老大一筆錢了。
「你叫鄭起橋?」江溪走在我身邊問我,她的神態上有些小女人的嬌羞。不管她如何修靜氣,但畢竟是個小女人,女人又的天性她都有,而矜持便是其中尤為重要的一項。
我扭頭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姑娘,在下鄭起橋。」別問我為什麼會看著她的眼睛跟認真回答,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在平時的生活中不喜歡跟別人的眼睛對視,因為這樣總會覺得自己將某些情緒會暴漏在眼中令人發覺。
「唔……鄭起橋,你是做古玩生意的?」江溪繼續追問,我也不耐其煩的回答道:「是的,在渭城開了一家古玩店,叫鄭氏古行。」
「嗯嗯,我知道。還有個問題,你的名內蘊是起於昏黑晨霧而獨行於一木之橋吧?」
「真聰明,就是這樣。你是第一個一口就說出我名字的人,姑娘學識很淵博嘛。」我跟江溪調笑,沒理會旁邊李政那彷彿要殺人一般的眼神。黃三眼神活絡,他可能是察覺到了李政眼神的不舒服,落後兩步之後硬是將李政給重新拉到了前面,好像他的存在會影響森林容貌一樣。
「這傢伙!」對於黃三我只能無奈的感歎,這麼為老大的分憂的手下已經不多見了。
江溪終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有什麼聰明的,我也是道聽途說。那看來就是你了,鄭起橋。」
「嗯?是我什麼?」江溪的一句胡把我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這語氣聽著,就好像是找對了人一樣:「江姑娘,咱們之前應該不認識吧。而且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名氣不可能那麼大。」
江溪搖頭,然後問我:「你認識我師姐的,怎麼記不起來了?」
我問她說道:「你都不說你師姐是誰我怎麼知道認不認識?反正你那個師姐是沒有讓我認識你。」
「嘿嘿!我跟師姐感情很好,你用不這麼挑撥離間。」江溪笑了笑,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戲。我有些無語的想著這哪裡像是個單純的女孩子,簡直就是人精的一樣的傢伙,心思透明到了極點啊。
只是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我對她說道:「我都不知道你那個師傅是誰,幹嘛要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有感而發隨口一說,你就認真了啊!」
「切!」江溪有些不屑的哼了聲,而後說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當面甜言蜜語的哄著,背後好像毫不在意的說著,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樣想,顯示自己的地位跟優越感嗎?」
我心說男人可不就是在乎這一點薄薄的面子?都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要是男人沒了這張臉,今後在人面前就根本抬不起頭了。
當然,這種話我自然會去跟江溪說,而是對他說道:「丫頭,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像我這麼好的典型性男人不是還有不少麼。」
「嗤……自戀,比我師姐還自視甚高……」江溪又是嗤笑一聲地說道。我慢慢被磨得沒了耐心,在過了一會聽她繼續說這說那,我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你師姐究竟是誰啊?怎麼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還是咋了?說了半天也不見你把你師姐的名字說出來。」
江溪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激將法對我沒有什麼用處,不過我可以很負責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師姐是個大美人兒,追求她的人不知道多少,但是她迄今為止卻一個都看不上,厲害吧!」
女孩終究是女孩,她的忍耐力比起那些老狐狸來還是差遠了。跟我在生活中打過交道的一些老狐狸,哪個不是一杯茶就能陪你天南海北從早晨扯到黃昏卻連正事一字不提的牛人?再聰明再沉穩的人若是生活閱歷不夠,光是高智商也是白搭。
「我哪兒有心情去猜你師姐是誰!莫名其妙!還好多人追,真是嚇我,現在難道國內男女比例又開始不平衡了?」
「哎我說你這人特毒舌啊,我還沒說我師姐是誰你就這麼品頭論足的評價一番,難道你都不怕是你的朋友?」幾句聊熟了,江溪的本性也漸漸暴漏。看著她活潑的樣子我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這才像是個年輕人,而她的本性也終究都是年輕人的本性,儘管平時偽裝的再好,但是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展露出一些。
「既然你不直接告訴我,那我就有猜測跟質疑的權利。這年頭,連老子之學都不停地被質疑,更何況區區一個你師姐?」
「你!」江溪有些氣急的指著我,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什麼我?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事?有時間你可以跟丁教授請教一下這個問題,看我說的究竟是不是對的。我想這麼長期以往的質疑下去,可能我也會成為一個被人讚揚留名青史的辨偽家吧。」
「得瑟!」江溪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在和你的談話中將那麼多的信息都透露給你了,你還有猜到我師姐究竟是誰,這反應,這智商……嘖嘖!」江溪說完還砸吧砸吧了嘴唇,好像是在強調她之前批評我的話,給那些話加一個肯定的語氣。
其實說了這麼多,我已經猜到了,只是有些不願意說出口而已。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想通了這個枝節,我索性直接開口說道:「不說算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知道。」
一邊說著我加快了步子,剛剛落後一小步的江溪也加快了腳下地移動速度。這期間李政回頭看了好多次,我想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恐怕此時我已經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了。可遺憾的是眼光真的不能殺人,所以他就算再瞪我也無濟於事。
我們超前走這兩部貼近了前面的李政,李政頓時有些驚喜的回頭問江溪說道:「小溪,渴不渴?我這包裡有水,要不要先喝點?」
李政一邊說著,還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水壺,裡面滿滿一罐水好像是專程為江溪帶著的一般。
但是江溪卻並沒有領情,她只是笑著客氣了一句說道:「我暫時不渴,等我渴了找你要。」
「好,好!」李政笑靨如花的離開,一步三回頭,依依很不捨。
「我師姐姓宋,單名一個嬌字,怎麼樣,認識不?」打發走了李政,江溪繼續給我說道。
我苦笑一聲回到道:「我當是說誰能,原來她啊,那也不足為奇了。我再怎麼自戀也比不上你那個師姐……」
第四十五章 飛奔
宋嬌,一個驕傲到了極點或者說是自戀到了極點讓我十分無語的女人。我後來還想了很久,卻常常想不通,她那種好像是從天性中透出來的驕傲究竟是怎麼養成的?難道真的是出身以及家世的原因?但是我從宋嬌父親身上看到的卻是一種大氣自然的感覺。
最後想了很久,我也只能將其歸結為女人在很多事情上的認知總會跟男人產生偏差吧。女人跟男人額區分不光實在生理上,心理上的差距同樣巨大。相比於男人,女人似乎更加容易滋生驕嬌二氣?
母親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跟我探討這些問題,她作為一個女人常常跟我講很多女人弊端,絲毫不避諱自己的性別。她說不管怎麼樣,女性天性中就透著一種小家碧玉的氣質或者說是小氣。相比於男人,在交際上來說她們總是處於弱勢。
「怎麼樣?看來我師姐給你的記憶很深嘛!」江溪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過我想師姐可能這次是真的錯了。」我覺得她肯定知道我跟宋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讓我有些想不到的是,這事情明明是宋嬌丟了臉面,她怎麼還能往出說?著跟那個女人驕傲的性子不符。
「小姑娘,你知道的還挺多的。」我看著江溪挑了挑眉頭,她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小女人本質暴漏無疑,竟讓我絲毫也看不出剛才在面對阮考那群人的時候的鎮定范,倒是言語的犀利跟剛才如出一轍。
隨後江溪又皺了眉頭,她看著我不滿地說道:「你說誰小姑娘呢!說誰小呢?我哪裡小了?」
我看了她一眼,眼睛在她的胸上微微一撇,心中感歎真的被趙七九那傢伙把我給帶壞了,嘴裡卻說道:「本來就不大不是?」
「流氓!」江溪察覺到我的眼神,臉色刷的一下紅到了脖根,她嬌嗔一聲加快了步伐走在了丁立名的旁邊開始低聲交談。
三十六盤,橫在秦嶺這條臥龍脊樑骨上的一道天譴。一路走來,我竟然在路上發現了不止一堆的枯骨,有些骨頭已經開始發黑,看樣子像是中了什麼劇毒。范存龍說那是被一種生活在地下,跟穿山甲很像但是卻小了很多倍的毒蟲咬傷的,剛開始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那種毒性發作很慢,但是一旦發作卻能立刻要了人的性命。
「以前莊裡有個族叔,被這種蟲子咬了之後兩個月毒性才在一天晚上忽然發作,不到三分鐘就死了,甚至連醫治的時間都沒有。」
范存龍說起這種蟲子都有些心有餘悸,這的確是叢林中了不得的殺手。被別的毒物咬了,還能察覺到用最快的速度醫治,但是要是被這種蟲子咬了卻毫無所覺,別說醫治,被咬的人發現都發現不了。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聽都沒聽過。」李政撇嘴不信,范存龍看樣子也是懶得跟他說話並不反駁。「小屁孩子懂得什麼,著秦嶺山裡頭鬼大著呢!指不定你走夜路都能在樹下遇到吊死鬼。」
「那是封建迷信,而且你們說的這種毒物要是真有那麼厲害,那些書籍上怎麼可能不收錄?我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書,書中的內容不敢說全記下,但是最起碼也能清晰記得上面九成的內容……」李政開始炫耀他的學識,黃四想也不想的直接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十成的內容你記了九成?好厲害!」
聽到黃四第一句話,李政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說道:「勉勉強強了,比起老師還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黃四又說道:「指不定這種蟲子就在你沒記住的那一成裡面包含著。孩子。聽哥哥一句勸,學習就一定要學好,你說十成內容你記了個九成拿出來跟人說,別人問你個東西你不懂不就尷尬了嗎?毛主席教導過我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紅寶書是怎麼讀的?」
我扭頭,看著黃四口若懸河的樣子,想著黃三黃四這兩兄弟還真是人才,能在鬼市那種地方站住腳不僅需要無賴的作風,還得有狐狸一樣的心智,不然這兩人恐怕早就在鬼市被那群人精給玩得沒法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