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阿拉伯人的名字一般是四個音節,從前到後,分別是自己的名字,父親的名字,祖父的名字跟家族的姓氏。
比如啊齊魯·和安吉·巴魯塞爾·啟林,這個名字當中啊齊魯就是面前這個山羊鬍老頭的名字,後面分別為他父親的,他祖父的,跟他們家族的姓氏。
「鄭先生,你好,早就聽老王說過你了。」啊齊魯用一口純正的華夏語跟我交談,這讓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如此精通華夏語。
「你好啊齊魯先生。」我伸出手跟啊齊魯握了握。
王胖子又指著面前這個帶我們過來的瘦高男人說道:「這個是啊齊魯的侄子,叫安爾·魯斯因·和安吉·啟林。」
「哈……」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歉意的給啊齊魯說道:「剛剛跟貴孫兒弄了些不愉快,還請啊齊魯先生別太責怪了。」
啊齊魯連連擺手示意沒關係。
倒是安爾,他給啊齊魯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啊齊魯卻出聲狠狠訓斥了自己侄兒兩句,安爾就委屈的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揮了揮手,啊齊魯讓安爾離開,王胖子跟范存龍抱了抱,說道:「存龍兄弟,這一段時間不見變得更加犀利了,不簡單,不簡單啊!要是王哥有你這樣的兄弟,那可真是八輩子高香把祖墳燒的冒青煙了。」
范存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說道:「祖墳冒青煙?我看是祖墳冒黑煙還差不多吧。」
「這個是范存虎,存龍的小兄弟,一手刀法很厲害。可惜沒有刀,不然王哥你今天倒是有的見識了。存虎,這是王許,王哥。」我給王胖子跟范存虎互相介紹了一下。
王胖子伸出手說道:「存虎兄弟,你好!能讓起橋這樣誇,你的本事王哥是一點都不懷疑啊!哈哈!而且有你大哥這條神龍杵著,你這個猛虎自然更強。」
「嘿嘿,王哥!」范存虎笑笑,他跟王胖子見了禮。
四下看了看,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王哥,祝兄沒跟著你來嗎?」祝台出身陰陽世家,他那一身陰陽袍讓我見過一次之後印象十分深刻。
不但如此,祝台那一身本事更是讓人無法忽視,那是一個高手,在關鍵時刻能夠扭轉局勢的強勢人物。
胖子大笑兩聲,說道:「怎麼可能沒有跟來!?老祝可是我這個隊伍裡面的台柱子,缺誰也不能缺他啊。」
「那人呢?」對王胖子的說法我不可置否,王許他自己也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平時藏拙而已。不然這個隊伍的靈魂就不是他王胖子而是祝台了。
「老祝在那邊等著,我跟啊齊魯來開羅是為了接應你們。」王許的話透露了一個消息,我們此次行動的目標並不在開羅,而是另有它地。
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又問道:「那該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提前說好,我跟存龍存虎過來,除了我身上有點可能用到的小零件,他兩的兵器可都沒法帶出來。」
王胖子點頭說道:「差不多準備好了,存龍兄弟用弓我知道,但是存虎兄弟的武器可能有點麻煩……在開羅做事不方便,我們到了那邊再想辦法給存虎搞一把好刀。」
「不光是強弓,要夠勁的箭,不然弓再強也發揮不出來威力。」接過王胖子遞過來的香煙,點了一口,有些不對胃口。
「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沒有一點問題。對了,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不用了,剛剛在機場剛下飛機都吃過了,那裡有個客家菜,挺地道的。」我搖了搖頭,看著王許跟啊齊魯說道:「要是趕時間的話,咱們現在就過去吧,早早開始早早結束,我回國還有些事情要做。」
「那行咱們現在就走,也不知道老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這邊的通訊真是讓人沒話說。」王胖子豪邁笑著揮手,啊齊魯率先出門而去。
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從哪裡搞了一個敞篷式的軍用吉普車,是燒柴油的那種,一跑起來,後面的煙筒就往出噴著濃濃的黑煙。
不過開羅的街道上,本來車子就不是很多,而僅有的寥寥之數,也大多都是燒柴油的機車,所以這樣噴著兩股黑煙的車在路上實在是不怎麼醒目。
啊齊魯跟我們一起,從王胖子對待啊齊魯的一些表現上,我大概能判斷出來這應該是一個挺重要的人物,但是啊齊魯的侄子安爾卻依然留在開羅,這應該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車子一路向東,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奔去,帶著熱浪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在剛剛出了開羅的一瞬間,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就陡然間變得十分顛簸。
「出開羅了,招子都放亮點。這一路過去,可不怎麼太平。」王胖子的那個手下在開車,而王胖子坐在副駕駛上,從自己的座位下抽出了一個迷彩的帆布手提包。
拉開拉鏈,一堆的熱武器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黑色灰色紅黃色或者迷彩綠的光芒。精良的霧氣,我暗自咂舌不已。
都挑幾個順手的傢伙,在路上要是碰到事不用緊張,直接開槍把麻煩全部解決。
王胖子說著,把包一腳提到了我們的面前。
「直接開槍?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整,會不會被這裡的警察找麻煩?這恐怕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觸犯法律的吧!?」我順手拿起了一把勃朗寧在手裡惦著。
王胖子不在乎的大笑:「警察?法律?要是在開羅,這玩意還真的存在,但是出了開羅誰還管你的死活?至於法律,誰的火力猛誰的話就是法律,那些擁兵自重的軍閥可不管你什麼法律不法律的。」
「混亂的世界!」我眼睛驟然一亮,而范存龍跟范存虎眼睛裡似乎已經開始冒起了小星星。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安寧的路途
我們此去的方向,根據王許所說,是在開羅東南方向大約五十公里左右的一個小村鎮。浩蕩的尼羅河在那裡又一條並不如何鮮艷的分支,而這次要下手的金字塔則是在距離河岸並不如何遠的地方。
「王哥,那個金字塔的名字叫什麼?」翻開地圖看了看,據我所知,現在埃及已知的110座金字塔中,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在那個方向。而且金字塔那種龐然大物,只要是有肯定早就被發現了,不可能不被記載。
迎著風,王胖子小心翼翼地把一顆小甜瓜手雷掛在了腰帶專門的凹槽上,他搖頭說道:「鬼知道那叫什麼名字,你要有興趣直接給它起個名字也行。」
「那個金字塔沒有在地面上,我們粗略探查了一下,是個罕見的倒塔,不是上面有個塔尖地下是倒塔的復合結構,只是一個單純插入地下的倒金字。」
我驚愕的長大了嘴。「單純的倒金字?別是搞錯了吧?」別說見,我連聽都沒有聽過這種東西,單純的倒金字,要是上面有一個露出地面的金字塔我都一點不覺得奇怪。「有沒有可能是放在上面的那個金字塔被夷平了?」
王許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覺得肯能嗎?」
「呃……」我閉嘴了,這種事情的確不可能發生,那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被夷平?就算真有人想要夷平它,那得鬧出多大的動靜?
「小心點,這條路要從一個武裝勢力的地盤上經過,馬上就要到那裡了,招子都放亮點。」前面還空無一物,王胖子的神色就已經嚴肅了起來。
他開車的手下抓在方向盤上的手驟然一緊,而啊齊魯已經悍然打開了一把微沖的保險放在手邊,隨時都能暴起發難。
「在華夏可見不著這樣的大場面!」抱著來福槍,我把子彈上了膛。在近距離的情況下,這種來福槍強大的殺傷力基本無解,除非能有好幾個人把防爆盾連在一起撐成牆。
「不要把槍露出來,貼車廂放著。」回頭看了眼,王許朝端著一把AK74的范存虎叮嚀道。
只是一個上坡一個下坡,在這並不怎麼好走的土路前方,一棟棟看起來很爛的民房拼湊在一起,規模大概能跟華夏一個小鎮比肩聚集地出現在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