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總的來說,翡翠的發展如果用一個字來解釋,猛!如果用兩個字來解釋,很猛!如果用三個字來說的話,猛地很。
最起碼我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只是這樣短短的時間,這一切都會變成這種讓我不敢想像的模樣。
但是對於這樣的狀況,江溪卻好像一點都不感覺到驚奇。她說若不是翡翠的人員配備實在不怎麼讓人滿意的話,那現在成就絕對不止這一點。這是一個遍地是金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只要不被撐死,就一定能大貴特貴。
外頭響起了爭吵聲,而且聲音很大。當然,說是爭吵,但只能聽到一個女人在喊。大概的意思可能就是在說她面前的男人是個很不懂禮貌,很死板,很不知規矩的人。而至於男人,好像是認可了那個女人的話,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他辯駁的聲音。
「呀!好像是小李。」江溪開始還沒在意,等到女人的聲音幾乎都帶上了哭腔,她忽然反應過來地說了句。
我好奇的看著她,問道:「小李是誰?」
江溪說道:「我的秘書。」說著她起身去開門,而我則是隱隱想起來,過年時候我給江溪打電話,當時接電話的似乎就是一個叫小李的小姑娘,不過當時並沒有如何在意。若不是今天提起來,我幾乎都要忘記了這號人的存在。
「小李,存虎,你兩怎麼吵起來了!?」江溪打開門,范存虎粗壯的背影擋在門前,若不是江溪走近了,在我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范存虎的前面還站著一個人。
小李似乎是很委屈的給江溪說了些什麼,江溪點了點頭,扭頭給我說道:「一個包廂的客人有點事情,我得過去看看。」
「嗯,行。你忙你的,我隨便逛逛就走了。」點點頭,江溪出去,范存虎進來。我看著范存虎這樣鼻子都歪了,有你這樣的麼?你就不能一直站在外面?這樣一來,不更是說明好像我真的跟江溪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想歸想,我還是心平氣和的對著范存虎,問道:「存虎,剛剛怎麼了?」
范存虎悶聲說道:「不知道,那個過來就要進去。但鄭哥你跟江姐正在裡面,我就擋著不讓她進,然後她就那樣兒了。」
「……」我有些無語的看了范存虎一眼,覺得一肚子話堵在了喉嚨卻說不出來,清白全毀啊!憋了半天,我才給范存虎說道:「喝茶。」
「哦,好。」范存虎應了一聲,端起桌上那個未動的小茶杯,一口把一杯香茗就灌進了肚子。
粗人,粗人!黃牛嚼草,不知其味!我有些後悔讓范存虎喝茶了,這廝根本就不把茶當茶,而且看他喝下去那皺眉的樣子,指不定心裡還在想著這玩意肯定沒有白開水好喝呢。
「存虎,以後喝茶,你得品,不能那樣一口悶了。」想了想,我還是覺得得培養范存虎一下,其實慢慢品茶,最能磨礪心性,茶性本溫,有時候慢慢品完一杯香茗,就能直接化解掉滿腹的郁氣。
「就是跟鄭哥你平時喝茶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麼?」范存虎皺眉看著我。
我說道:「對對,就是那樣,一次喝一點點,慢慢品茶香。」
范存虎沉默片刻,說道:「可是一杯茶就這麼一點……那我以後盡量喝慢點,不過我還是覺得山裡的水好喝,鄭哥你可能沒試過,天熱的時候冰涼的泉水直接灌一大碗,那感覺其實比喝茶好多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范存虎,想了好半天,心裡發狠,暗自決定今後一定不白費這個力氣了。
趕明兒就把你送去白馬寺當幾天和尚!看著范存虎,我心裡默默做了個決定。
第一百七十七章 委屈你了
「對了,聽你們在外面吵,那個小姑娘是很急吧?」我順嘴問了句。
范存虎點頭,說道:「好像是挺急的吧!?我也沒太在意,反正她又推不動我。」范存虎說的理所當然。
「那什麼事兒?」同樣是順嘴問,其實我心裡並沒有抱多大希望范存虎能知道,但讓我沒想到他還真的注意到了一些。
范存虎說道:「我聽她喊的樣子,應該是那個叫什麼紫軒的包廂,有客人喝醉了撒酒瘋,說讓江姐出面處理一下。」
「紫軒包廂?」我默默念叨一句,這個包廂在翡翠算得上是高檔的包廂了,能在那個包廂裡宴請客人的,都得是金卡VIP,不然就算拿著再多錢,也休想跨進那個包廂的大門一步。而至於這個明月光包廂……這應該算是我在翡翠的一個私人專屬包廂吧?我有些怪異的想著,不過再想想我畢竟是這裡的老闆,有點特權不也是正常的?
「走,過去看看。」這倒也挺有趣,尋常在酒店又客人喝醉了撒酒瘋很常見,但是能來到這裡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人喝醉還撒瘋,這可就常見了。
我本來是打斷來看看熱鬧的,看看那些很有身份的人喝醉了之後,是不是哪裡跟普通人不同。但誰知道,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舉動,卻碰到了讓我異常惱火的事情。
紫軒包廂的門並沒有重新鎖上,而是半開著,所以站在外面,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倒是跟我想的那種一團糟有很大不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樣,就算是喝醉了也跟那些粗魯莽漢不同。
「王老闆,看在你喝多了的份上,這事我就不計較了。各位今天的開支算我的,就先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這裡繼續打擾各位了。各位盡興。小李,走吧。」這是江溪的聲音,她雖然刻意放緩了語速,但我還是從那聲音裡聽出了一腔的怒意。
「走?江經理,可不能就這麼走了,王會長不就是讓你坐在這裡陪他唱首歌麼?這有那麼為難?要說,我們在你翡翠花的錢,難道連讓你唱一首歌的面子都沒有了?」一個小臉男人冷笑著說道。
「我說了,李總,我不會唱歌。」江溪看著小臉男人,她的聲音很冷。
「不會唱歌啊?這簡單,這樣吧,江經理你就坐下來,跟我們王會長喝個交杯酒,大家樂呵樂呵。你看王會長都這麼誠心的專程點名要見你了。」又一個聲音開始起哄,但說的這話可的確不怎麼入耳。
設身處地,如果把我換在江溪的那個位置上,聽到有人帶著惡意這樣說,我早就一耳光招呼上去了。我以為江溪會忍不住做出某些暴力的舉動,但讓我詫異的是,她竟然忍下了這口氣。不過想想也是,一個人弱女子,面對這麼一群大男人,要動手的話可不怎麼佔優勢呢。
「候理事,你也喝的有點多了。」江溪說道:「這樣吧,我跟大家喝一杯,小李,倒杯酒給我,我敬給位一杯,歡迎各位下次還來翡翠玩。」
「敬你麻痺啊!臭婊子,給臉不要臉!讓你跟陪著王會長跳個舞你不肯,讓你唱歌你也不肯!現在讓你喝個交杯酒,大家都樂呵樂呵,你他媽還是給臉不要臉!今天話就明白扔在這裡了,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姓李的小臉男人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李總!請注意你的言辭!別忘了這裡是翡翠!」江溪的態度也變得不是那麼友善,不管把誰擱在這個位置上,面對這樣的侮辱恐怕都會火冒三丈。
那個體態臃腫,好像一堆肥肉的王會長一語不發,而另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人則十分輕蔑的開口說道:「翡翠?翡翠咋了?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能讓翡翠關門歇業?」
「唷!這話說的可真嚇著我了,明天就能讓翡翠關門歇業?你是哪頭?」聽到這裡,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溪轉身看到我,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都沒有把話說出來。她在轉身的時候,眼睛已經變得有些紅了,而她身邊的那個小李眼淚已經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歸根結底,其實她也只是個女人,不,只是個大女孩而已。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你他媽又是哪根蔥?滾出去!」王會長身邊的那個男人頓時跳了起來,他十分憤怒的指著我,公鴨一般的嗓音著實難聽。
「我是哪根蔥?」我覺得面對這樣一群明顯的煞筆,並沒有那麼多解釋的必要,所以我上前捏住了他指著我的手指。
嘎崩!清脆的響聲要比這個男人的聲音悅耳許多。我掰斷了他手指的骨頭,笑著看著面前這群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有人聽著聲音,看著我的動作,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些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有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只是冷笑著看著我,就好像是一個巨人在俯視他腳下的螻蟻。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被我掰斷手指的男人,他的反射弧似乎有些長,足足兩秒之後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但這聲音注定傳不出去多遠,最多也就是在走廊裡能聽到一些。范存虎在我進來的時候已經關上了包廂的門,而且翡翠的包廂,隔音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慢慢有人意識到了什麼,有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我聲色俱厲的說道:「哪裡來得混蛋?你知道你打傷的是誰嗎?我告訴你,你完蛋了!翡翠也完蛋了!」
嘎崩!我抓著這個指著我的手指再次掰斷,人家都親自把自己的手指送到我面前了,要是不掰斷了不是不給人面子?所以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我這個人還是挺喜歡給別人的面子的。
要是他願意把臉遞過來給我抽就好了,我看著那個挺有肉感的臉蛋,有些遺憾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