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你想幹什麼?」唐非死瞪著光頭。
光頭微笑道,「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打敗你。」
「為什麼?」唐非不解,為什麼光頭程毅要做這樣的事情,和他相處的時候,雖然覺得他很壞,但對她卻沒有惡意。
「有人出的價碼讓我很心動。」光頭解釋道,他無奈的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她就是我的劫。」
唐非剎那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說林喜寶?」
光頭程毅不在說話,緩緩捏訣唸咒。周圍陰氣十足,冰冷異常,鬼怪逐漸被他召喚而來,對著唐非虎視眈眈。
唐非周圍慢慢浮起一層青紅交錯的光,但任憑鬼怪如何湧動,也靠近不了她半分。
光頭見狀,右手瞬間握著一把日本刀,飛速向唐非攻過來。唐非條件反射的使出跆拳道招式迎戰。然光頭武藝高強,唐非招架不住節節敗退。刀氣透過保護層,劃傷唐非的手臂,鮮血濺在地上,鬼怪們開始騷動,唐非突然一陣暈眩,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待她清醒過來,周圍已經恢復正常,而光頭則倒在一邊咳血,他艱難說道,「我果然惹不起你。」然後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背影極其蕭索。
第51章 小鬼(三)
唐非動了動嘴皮子,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連她自己也正在一頭霧水當中。
夏侯白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帶著目瞪口呆的表情,手指著唐非,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然後道,「你……是什麼妖怪?」然後做出求饒的姿勢,悲催的喊道,「饒命……救命……」
看著他那表情,很明顯就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唐非和光頭突然出現的事情。
唐非懶得解釋,無語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夏侯白尖叫一聲,道,「我早應該想到,那時你跟附身孔伊美的鬼走得那麼近,我早應該想到的。」
唐非打算無視他直接離開,但夏侯白又期期艾艾的叫住她,擔憂道,「司雪好像撞鬼了,你能幫幫她嗎?」
「你怎麼知道的?」唐非轉過身問道。這件事情在女生圈裡都沒有傳開,為什麼他一個男人會知道?
夏侯白道,「司雪告訴我的。」
唐非點點頭,「司雪關係到跟你不一般呢。」
夏侯白突然忸怩起來,神情十分不好意思,即便在黑夜之下,唐非也能感覺到他臉上生出了兩團紅暈。
唐非失笑,感歎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情聖……手腳這麼快。」
夏侯白用力的擼了兩把頭髮,「這個緣分到了嗎,擋也擋不住。」
唐非揉揉額頭,覺得身體有些疲勞,她擺了擺手,「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夏侯白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表情無奈: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回到寢室之後,唐非癱倒床上就睡,都沒有閒心理會神情複雜而驚訝的陰險女林喜寶。當然,在林喜寶心裡對於她能活著回來,是非常的詫異。
唐非沾到枕頭後,沒多時就陷入了睡夢中,不知為何她竟然身心皆疲,與光頭這一戰,彷彿已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但是這一覺,她也睡得極不安穩。
她一直在做夢,夢到自己立於炮火之中,四處啊殘巖斷壁,灰塵漫天,許多人在逃竄。她有些茫然,雖然夢境的場景有些熟。
一個小哥從她身邊跑過,又折身回來,拉著她往前跑,邊跑邊道,「你幹什麼呢?傻站著不知道跑,日本鬼子就要來了,再不逃就要成槍下亡魂了。」
唐非定睛一看,拉著她逃命的人竟然是夏侯白。
她掙扎著道,「夏侯白,你搞什麼鬼呢?」
夏侯白無語的看著她,拉著她往一個拐角跑,「我知道有個地下洞穴,那裡很安全,快點。」
「夏侯白!」唐非發怒的喊道,在她眼裡,這個夏侯白真是太胡鬧了。
夏侯白朝唐非吼道,「我不是蝦猴白,你這個女人搞什麼鬼啊,我好心好意救你。」
唐非懵了一下,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吼過,這個夏侯白真是膽大。
夏侯白頓了一下,道,「我叫黃阿虎,不是什麼蝦猴白,你認錯人了。」
唐非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不對勁,好像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便不再言語了。
二人跑了許久,黃阿虎終於將唐非帶進了他所說的那個洞,確實是一個大的天然的洞,很好的躲避場所。
不過這個洞混合著陰氣和妖氣,唐非有一瞬間感到了不適。唐非暗想:看來這不是個乾淨的地方,若是電視劇的話,這裡應該是什麼妖魔修煉的場所,或者是什麼鬼怪的巢穴。
事實是,電視果然是依托於生活上的。這個洞的確是某個妖精的巢穴。
妖精出現的極快,雙眼噴火滿臉憤怒的看著唐非和黃阿虎兩個不請擅入者。瞧著那模樣神情,竟然活脫脫的是司雪的模樣。
唐非詫異的瞪著眼睛,她做得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啊?
司雪光怒視他們也不說話。黃阿虎對著突然出現的司雪大美女,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只顧傻傻的看著。
唐非一陣無語,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開口向司雪問道,「你是……」
但她話還沒有說完,頭就劇烈的一疼,瞬間從夢中疼醒。她揉著額頭坐起,天已經亮了,那無厘頭的夢竟然做了一宿。
唐非揉著發疼的額角,下床走到洗涮台,開始刷牙洗臉。
同寢室的左小小被水聲驚醒。她迷迷糊糊的下床,然後不經意的朝唐非道,「你昨晚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唐非詫異的看著她,「什麼?」
左小小道,「我昨天起床上廁所的時候,你不在寢室,那麼晚還出門,你也不害怕。」
唐非動了動嘴唇,半響方道,「我半夜……也沒什麼,就出去溜了一圈。」
然後她心如一團亂麻,她晚上竟然不在宿舍,那去哪裡了?莫非她還夢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