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怎麼可能,我拿去乾洗過了。」丫丫左看右看,覺得婚紗很乾淨漂亮,簡直一塵不染。
「扔掉。」唐非丟出兩個字。
丫丫沒有動,她覺得這婚紗很好,捨不得丟掉。
「婚紗又不止這一件,你想要,買一件不就行了。」唐非說道。
她說出這話後,小糖看她的神情就好像唐非在說鬼話一樣。像唐非這樣摳門的人說出這麼大方的話確實讓人很匪夷所思。
「可是,這件不一樣,我能感覺到做這個的人,肯定投入了很多的感情和精力。」丫丫說的深情並茂,讓唐非心臟狠狠酸了一把,同時她也看到了那個女鬼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她心念一轉,遂擺手道,「好啦好啦,依你。」
保住了婚紗,丫丫心情大好。
唐非則站在婚紗對面,環著胸與那個女鬼對看。或許是唐非的眼神太尖銳,或許是唐非戴滿法寶的雙手帶來的刺激,那女鬼竟然哆嗦了一下。
唐非趁機擺出一副更凶神惡煞的表情,走近了些去和女鬼交涉。她說,「我最近懶得很,你最好不要犯事,否則我就算再懶,也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這個人一向不知輕重,到時候魂飛魄散就不好了。」
唐非解下縛龍索把玩,紅果果的對女鬼進行威脅。
女鬼很無語,她很聰明,遂道,「好,好。」
「答應得這麼快,蒙我的吧。」唐非縛龍索無風自動,看得女鬼心驚肉跳,唐非道,「你這麼狡猾,我還是現在收了你吧。」
「我說得是真的。」女鬼急了。
唐非依舊把玩縛龍索,並不相信她的話。
「你不能這樣,這裡是屬於我的,是你們闖入了我的地方。」女鬼試圖講道理。
「你不過是個鬼而已,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唐非拿眼斜她,嘲笑她看不清楚狀況,不自量力。
「我交了三年的租金,現在還沒有到期。」女鬼道。
「誰叫你死了呢。」唐非冷冷一笑,「死了就得認命。」
女鬼很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遇到有點道行的小糖時,她選擇了韜光養晦、伺機而動。那想到竟然還會遇到唐非,不僅能夠看得到她,而且還是個無賴,油鹽不進不講道理。
當然她此刻還不知道她以後還會見到朱祈安那樣的奇葩,不知道唐非跟他比起來那就是小巫大巫。
唐非歎了口氣,「我說租金這麼便宜呢,原來是賺了一筆,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又盯著女鬼,「你說你都死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我……」女鬼啞然失聲,最後握緊拳頭,「我死前發誓,要化成厲鬼,絕不放過那對狗男男。」
唐非首先注意的是厲鬼,她很不贊同的說道,「化身厲鬼,你該穿件紅衣服呀,穿個白婚紗算是怎麼回事?」
女鬼止住話頭,她想正常人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狗男男」頭上嗎?還是這個社會當真如此開放,男男之事,已成主流?
唐非看女鬼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疑惑,她挑著眉毛,斜著眼睛問道,「難道你是想我安慰你嗎?」
女鬼十分挫敗,她小聲嘀咕道,「真是倒霉催的,遇到了個神經病。」
「好吧,天涯無處無大樹,何必自掛東南枝。」唐非開口說了句類似安慰的話。
女鬼敗北,嗷嗚一聲,遁走。
唐非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心想:多好,不戰而驅人之兵,每天打打殺殺的累不累啊,還是換種文明一點的法子吧。
兵不血刃才是至高無上的王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工作室終於開張了。辦了開張儀式,來的人竟然比想像中的多得多,工作室前面擺滿了花籃和賀詞。
開門大喜,就是鬧哄哄得愁人,吵得唐非很頭疼。她懶得掛著一張笑臉應酬別人,便自己單獨遂尋了個借口,遁去了一個公園隱蔽的地方,找了棵蒼翠欲滴的大樹,坐在草地上,靠著樹幹,閉目淺眠。陽光透過樹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她沒瞇眼多久,前方就出現了一個黑影。睜開眼睛,只見朱祈安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唐非不滿的嘟囔道,「擾人清夢。」重新閉上眼睛。
「才剛開始就跑出來躲懶了,你呀。」朱祈安無可奈何的說道,眼裡卻是膩死人的縱容。
「我是老闆,只等收錢。」唐非大言不慚的說道。
朱祈安笑笑,到身邊坐下學她一樣靠著樹幹。他身上威儀委實強大,可憐的大樹都抖了三抖以示尊敬。
只是沒有料到,留住她竟然惹出了一個大風波。
工作室自開張之後,一直接的都是熟人的活,這天卻終於來了個年輕的男人,小伙長得算帥氣,還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噴了香水,且在臉上化了點淡妝。
饒是小糖和丫丫這種娛樂圈邊緣人士,原本見怪不怪的心臟都有些受不了。
這位男士說他要拍個微電影,想把他和他Daring的愛情故事拍下來,做永久的紀念。
此言一出,丫丫坐不住了,即便她在心裡再吐槽這個人裝扮奇葩,也擋不住她接下這單生意的心,這可是她成立工作室的初衷,是她工作的夢想,最高心願。
她把這個人拉到貴賓區,好吃好喝招待著,一邊聊他的愛情。
男人感慨他的愛情驚天動地,不懼世俗,堅守信念,追求真愛。說他和她是在讀高中時認識的,那個時候情竇初開,青梅竹馬,純愛浪漫。
後來他們又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原本懵懂的感情一下升溫,他們如膠似漆甜甜蜜蜜。
一起度過了最美好的高中大學年代。儘管他們雙方的父母都反對他們交往,他們只能偷偷摸摸,他們也對愛情充滿了希望。
後來出了社會之後,他們不算富裕,日子卻充實快樂。相知相惜,事事為對方著想。
原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直過下去,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她的妹妹病了,很嚴重的病,需要很多的錢,出於家庭的責任,他必須扛起來,可是把他和她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冰山一角。
碰上有個富婆對他很有好感,所以他們分手了,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生活的磨難,以及對家庭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