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等下。」老瞎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棺材釘呢?」
「被之前來盜墓的人起了一半,都在棺材蓋上頂著。」溫其琛說道。
「起出來。」老瞎子說道。
「這,不和規矩吧……」溫其琛說道,「起棺材釘,就像是拆人家房子一樣……」
「起。」老瞎子很堅持,溫其琛也不在多說,那些棺材本來就被起出來一半,她輕易地就全都從棺材蓋上拔出來了,一共七根。
「有字!」馬大叔那手電照了一下,驚訝地說道,那棺材釘上有著非常細小的字,有字的部分剛好被棺材蓋擋住,「乾、坤、震、巽、坎、離、兌。」
「艮卦不在!」老瞎子說道,「艮卦為山,方向東北,五行屬土,往東北方向的墓道走。」
老瞎子說完之後,溫其琛把棺材蓋蓋上,把棺材釘要過來,恭恭敬敬地又按照原來的洞釘回去了。
我們走向了東北方的墓道,我看了一下,這個墓道上也得有將近二十個盜洞,按照每條墓道十五個盜洞來算,八條墓道,至少一百二十個盜洞,加上有的盜墓者直接從原有的盜洞走,前前後後來過這個愛妃墓的盜墓者真是不知道有多少。那個石達開的愛妃,不管生前享受了怎樣的榮華富貴,死後卻根本無法享受任何的安寧。
最終我們進了東北方向的這個墓室,溫其琛又在門口點燃了一根蠟燭,非常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墓室似乎格外的黑暗,怎麼找都覺得不透亮。這個墓室的鄭重還有一個棺材,但是十分小,長估計只有一米,寬也就半米。
溫其琛還是依舊十分恭敬的拜了拜,打開棺材蓋。
「彭!」
開了棺材蓋的那一瞬間,墓室入口處突然有降下了一道石門,把我們關在這裡!
棺材裡是八個封口小罐子,門關上的那個瞬間,這些罐子的封口被什麼東西擊破了。
是人頭!
每個棺材裡都鑽出一個人頭,是嬰兒的人頭,面色發紫,閉著眼睛,皮膚上都是不明液體。他們雖然都是閉著眼睛,卻準確地辨別了我們的方位,對著我們詭異的笑,笑得那麼恐怖。
第一百九十章 愛妃墓(中)
「這是啥?」我說道。
「誰他媽知道!」馬大叔嚇得叼在嘴上的煙頭都掉了。
「嘰嘰嘰嘰……」那些嬰兒似乎在笑,身體大部分已經從罐子裡爬出來,他們的頭很大,身體卻不大,四肢也有點扭曲,渾身都是紫色的,能清楚地看到他們身上的血管,無論是粗的動脈血管,還是毛細血管,都是紫色的,他們身上是莫名其妙的液體,透明的,但是很粘稠。
「嬰臠!」溫其琛眼睛都瞪大了,「快跑!」
「嬰臠?」老瞎子看不到,直到溫其琛說出這兩個字才大驚失色,「屠重,把門撞開!」
「好!」屠重聽到,狠狠得朝著石門一撞,石門紋絲未動。
「嘰嘰!」一個嬰兒從罐子裡完全爬了出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蹭的一下朝著孫不留就跳了過去。
「彭!」老瞎子的盲杖底部火光一閃,打到那嬰兒身上,那嬰兒身體以下的部分都被打成了碎肉,只剩下一個腦袋,依然沒睜開眼睛,保持著詭異的笑容。
「翻天雷還剩三發,屠重你快點!」老瞎子大喊一聲。
「來不及了!」老瞎子話還沒說完,被仇彪一把抱了回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兩個嬰兒已經無聲無息地跑到了老瞎子腳邊。
「讓開!」端木姐大喝一聲,手中兩枚銀針甩了出去,正中兩個嬰兒的頭部。
「哇!」兩個嬰兒立刻哭了出來,流出紫色的眼淚,臉從紫色變得發白,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
「房頂上!」
「砰!」
鄲特大喊一聲,拿出手槍,打死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房頂上的嬰兒,那嬰兒被一槍打中心臟,但是他的身體似乎很黏,黏在了房頂上。
「臥槽!」小騷喊了一聲,那手電指著最開始被老瞎子用盲杖裡的翻天雷打成碎肉的那個嬰兒,地上的碎肉像是長了腿一樣,蠕動著聚集在一起,然後分泌出白色的液體,開始融合,最終又成了一個完整的嬰兒狀。
「那兩個也好了!」小騷又喊了一聲,他的視力似乎並不怎麼受到黑夜的影響,隨著他用手電照射,我看到那兩個被端木毒針扎到眉心的嬰兒,他們的臉色恢復成紫色,五官也舒展開了,可能是錯覺,我覺得他們的身體長大了一些。
「哈!」屠重拿出他的宣花大斧,狠狠地砍了一下門,火光四射,門上只留下一道白印。
「嘰嘰嘰嘰……」棺材中又爬出第四個嬰兒,他朝著孫不留的方向笑了笑,然後突然吐出不知道什麼東西,一下子粘到了孫不留的手臂上。
「啊!」孫不留一聲疼得一聲大喊,原來他手臂上是一塊紫色的肉,那肉迅速腐蝕掉了孫不留的衣服,開始腐蝕他的肉。
那肉似乎是有自己的意識,非常興奮的樣子,黏在孫不留手臂上,隨著那肉塊的腐蝕,孫不留胖胖的手臂上立刻多了一個大洞。
「呵!」溫其琛當機立斷,手起刀落,一刀朝著孫不留手臂砍去,削掉了孫不留手臂上的肉,削得非常深,都可以看到孫不留手臂上的白骨了,血一下子噴湧出來,孫不留暈倒在地。那塊肉掉到地上,迅速腐蝕掉連帶下來的孫不留的肉,它自己似乎也變大了許多。
「彭!」老瞎子又是一個翻天雷射出來,打到那塊肉上,這次直接被打成了肉沫。
「我來。」端木青鸞拿出一個小罐罐,細細地在地上倒了一圈,把我們圍了起來,那兩個眉心還盯著銀針的嬰兒走到圈圈邊上,非常糾結。
「臥槽!」小騷又是一聲大喊,原來是之前那個黏在房頂上的嬰兒並沒有死,一下子跳到了小騷後背上,他身上的液體格外多,小騷後背的衣服瞬間被腐蝕掉,那嬰兒狠狠的朝著小騷咬了一口,卻沒有搖動,愣了愣,分泌出更多的液體,卻一點沒有腐化到小騷。
「幫我拿下來啊!」小騷想要把那嬰兒弄下來,無奈嬰兒在他後背上,他也摸不到,記得上躥下跳。而我們其他人根本沒有他這麼強的抵抗力,不敢輕易觸碰,不知道怎麼幫忙。
「去!」老瞎子從腰間拿出一個竹筒,竹筒上有兩個符菉,老瞎子把一個符菉拿下來,遠遠一甩,正中小騷後背上那嬰兒的腦門,然後老瞎子把竹筒的蓋子一打開,另一個黑影一下子朝著那符菉衝了過去。
那黑影我曾經見過,是長白上俯身到孫不留身上的老饕,看來老瞎子是想要故技重施。當初老瞎子用把老饕附身到蛙人身上,用蛙人攻擊蛙人,現在看來是想要用嬰臠對付嬰臠。
那嬰兒一下愣了,從小騷身上掉了下來,小騷一腳把他踢飛,踢到了那兩個還在糾結的眉心插著毒針的嬰兒的身邊。
「嘔……」我一陣犯噁心,只見三個嬰兒開始瘋狂地相互撕咬。
「嗖!」那個吐碎肉的嬰兒又朝著我們這邊吐肉,老瞎子聽聲辨位,用盲杖把這些肉都打了回去。
「溫其琛,想想辦法!」老瞎子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