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之前我們和天皇的軍隊共同創建的八岐寄蟲,據說就是被你們幾個人破壞的。」那個神道教的神官說道,「現在,承受天照大神的怒火吧!」
他說著,手一揮,四個日本神道教的神官用鬼魅的速度就移動到我們身邊,他們雙手快速的移動,只是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周圍的某種東西正在快速缺失。
「神道教的小鬼子,又開始吸收自然之力……」老瞎子冷笑一聲,「神道教拜日本那什麼天照大神,也就是日本的太陽神為祖師爺,他們對自然的領悟是極強的。所以我說他們格外畜生,因為在國內,就是那些妖修才這麼玩……」
老瞎子這麼一說,我大概明白快速缺失的是什麼了,是一種大自然給人的感覺。陽光,青草,泥土,空氣,一切自然元素給人的感覺,都在迅速的消失。就彷彿讓人從野外的美景中一下子拉回到鋼筋混凝土的現代建築中。
「林老,情況不是很樂觀,」祥哥說道,「我們被那雪山四聖僧弄得已經精疲力竭,現在沒有人有餘力衝開這個方陣啊!我身上沒有帶任何能畫陣法的東西,連自保都不行。」
「咳咳。」小波咳嗽了一聲。
「我也不行,」老瞎子小聲說道,「道術施術的根本,和佛教是有區別的。佛求內心,都是靠自己內心的層次釋放力量;而道求外在,所以才會修身煉丹,施術的基礎就是自然之力……而現在,他們相當於是釜底抽薪,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徹底什麼術都施展不了。不然就只能讓吉野娃子用他強悍的靈魂力生生衝開了。」
「咳咳咳咳。」小波好像是感冒了呢,咳嗽得更凶了。
「我,恐怕也不行……」我說道,「我身體發生了一些變故,靈魂力,暫時用不了……即使勉強用了,也沒有多強悍……肉搏我覺得也贏不了啊,對面好多忍著啊!」
「咳咳咳咳咳咳!」小波咳嗽地都跳起來了。
「那真的是要完蛋了,」老瞎子說道,「沒想到最後會死在這裡。」
「你們三個湊薩比!」郎靜波跳起來打了我膝蓋一拳,說道,「大人物都是最後才出場的,明白不?你們三個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
「那個玄官印,你這樣的修為,也就用那麼一次了,你還有啥子手段?」老瞎子說道。
「是啊,我看你現在已經要背不動了,不要逞強啊。」祥哥關心地說道。
「那個玄官印,是我郎家祖傳的,我的確是沒有再用一次的能力了……」小波說道,「不過,我的絕技還沒用,注意了,我要裝逼了。」
我、老瞎子還有祥哥都退了一步,小波裝逼的氣息太強,我們怕不退會被撞到地上。
小波雙手向下,在腹部上下引導了一番,突然想頭頂一舉,喊道,「大呼朋喚友術!小葉!快他媽來救我,老子要死了!」
我們和魅格格那邊都看著他,一陣風輕輕吹過草叢,鬼都沒跳出來一個。
「別他媽鬧了!老子再也不和別人說你大名了,快出來啊,葉夢遺!」小波大喊道,「葉夢遺」三個字在長白山老林裡來來回回飄蕩,顯得那麼刺耳。
「浪費時間。」那個日本人的頭目顯得有點不耐煩,突然衝了過來。
我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老瞎子已經一口鮮血噴出,眼看就不行了。
第五卷 浮生若夢
春節特別篇——孫不留的日記
哎,闖禍了,從老槍崩那裡弄了幾味藥喂兔子,結果兔子瘋了呢,不知道是咋了,竟然跳到隔壁鄰居家的狗身上,壓著人家蹭個沒完,那狗嚇得都不敢動了。結果鄰居跑來找老槍崩,說我家的兔子耍流氓。老槍崩氣得不行了,說要把那兔子宮刑。可是,啥是宮刑啊?
在這個村子裡待著真的好無聊,可是老槍崩說在上海方便,很多藥材好買,崗崗他們如果回來找我們也直接就過來了。
好想崗崗啊,感覺這幾年崗崗變化好大,他越來越不喜歡說話了,說話的時候都很少開玩笑呢。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第一次見我就給我吃的,我記得以前,他總是喜歡笑著說話,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電視裡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其實我覺得,要是長得醜笑不笑運氣都不會好,別問我為啥知道,因為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嘛。
哎,說起電視,我覺得這幾年跟著崗崗發生的事情都能上電視呢。你以為我吹牛啊?那我給你數數,最開始崗崗在上海,魂丟了,在可以還陽的最後一天才回到身體。緊跟著他就回家找他的麻麻,可是麻麻沒找到,莫名其妙地我們就進了一個大地洞裡,那地洞裡有超級大蛇,還有壞蛋,對了,我們在下到大洞之前,我們還在林子裡碰到了一個讓我瘋狂吃東西的鬼東西,還在一個廢廠裡差點被一群日本壞鬼弄死。再後來,吉野崗崗就消失啦,等到查到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是個精神病了。從那之後吉野崗崗就變了很多,他不像以前那麼大驚小怪,發生什麼好像是多能接受了呢。然後我們一起去了重慶山王坪,開啟石達開留下的寶藏,乃求,寶藏我一點都沒看到,反而是多了個後媽,哎,也就是那個溫其琛阿姨,她每天都在做upup豐胸操,真是莫名其妙。那之後,吉野崗崗掉到了天坑裡,整整一年才出來。最近似乎出了什麼事,溫其琛阿姨回家了,老槍崩不讓我出門。
對了,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你覺得能拍成電視不?我覺得可以啊!不說劇情,光說畫面壯觀的手足蛇,恐怖的日本喪屍兵,奇幻的石達開寶藏,可愛的阿福和小狐狸……我覺得如果拍出來,我會很喜歡呢!更不要提他們每次打起來都那麼帥氣,那麼刺激。不過我看電視上說,建國後的動物不能成精來著!盜墓都要說成考古,哎,那還拍個乃求啊!有個球意思!到底是啥部門管理這些事啊,他們是不是腦子有泡啊?
哎,好無聊,我想他們了。雖然跟他們在一起,真的很吃苦,但是我喜歡他們每一個人。我喜歡善良的崗崗,我喜歡漂亮的端木和很有男人味的馬大收,還喜歡給人踏實感覺的李森和總是欺負我的老瞎子,其實……我最喜歡三九崗崗……
三九崗崗總是開心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總是嬉皮笑臉,但是卻讓我們所有人跟著放鬆了下來。而真的到了重要的時候,不管是搶肉身,還是擊退日本喪屍兵,或者是救出艾曉姐姐和寶爺弟弟,三九崗崗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他總說,時間剛好,不多不少。我卻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一點都不是剛好。我希望他教我易容術,教我柔術,哪怕什麼都不教,但是不離開就好啊。我和老槍崩說過這件事,老槍崩卻不說話。我爺爺和麻麻走後,我很少看到他那樣的沉默。生命,到底是啥,我鬧不清楚,他們說我長大就懂了,但是我不想懂,我就是不想有人離開。
好想快點過年啊,過年了,大家就有可能聚在一起。對了,還從來沒和吉野崗崗過過年呢,第一個年他是在北安過的,第二個是在天坑裡,想來他還真是個倒霉蛋。
他不在的這兩個年,第一個我們是一起過的,也是我記憶裡最有意思的一個年。那個時候,我們剛剛得到了吉野崗崗的消息,知道他還沒有死,知道他是被壞人們控制起來了。大家頓時都鬆了口氣,畢竟,活著就是最好的。我們等了太久的消息,有時候甚至覺得,壞消息都比沒有消息要好得多。
那年沈羽崗崗已經準備潛入了,我們是在北京三九崗崗家過的年。因為三九崗崗走了,大家都怕他父母難過,就在他家過年,熱鬧一些。老槍崩到了卻沒有去三九崗崗家,他說要和莫大爺去見什麼鹹魚,好像還很重要呢。
節日的氣氛有時候會加劇悲傷,但是有的是也會讓人暫時淡忘一些東西。從長白山出來之後,我感覺所有崗崗姐姐和叔叔伯伯都很壓抑。這個年,大家都有意想要放鬆一下,所以所有人都閉口不提會讓人難過的話題。李森崗崗甚至私下找了我好幾次,叫我不要亂說話。我雖然不知道啥叫亂說話,但是我猜,我會難過的事,別人也會難過,那就不提好了。
左兒姐姐和洋洋姐姐包餃子,屠重崗崗在邊上擀餃子皮,別看他比我還胖,手指可靈活了呢。仇彪崗崗就在邊上看著洋洋姐姐傻笑,剁餃子餡剁得菜板都快折了他還不知道。二叔好像找了個小房間給佛爺和吉家先祖上香去了。端木被馬大叔帶回家過年去了,陳凡和趙文趙一直在張羅年貨。那天來了一個以前從沒見過的崗崗,叫劉瑞祥,他們都喊他祥哥。
還剩下林爺爺,沈羽小崗崗、李森崗崗和瑞祥崗崗沒事做,然後他們四個就打牌了。李森崗崗聽到要和這三個人一起玩,滿臉的痛苦。他們玩的是炸金花,這個我知道的,好像是全國人民都玩這個,尤其是賭局上格外盛行。那天的牌局我記的格外清楚,我也不知道為啥那麼清楚,平時老槍崩讓我記那些藥方,我總是記不住。今天反正也沒事,我還是把那天的牌局寫下來,以後忘了這麼好玩的事,是種損失啊。
林爺爺看不到牌,所以我站在他邊上,偷偷告訴他牌面是什麼。每次告訴他之後,我閒得無聊,就去看看其他幾個人的牌。他們玩的不大,一塊錢悶底,跟到十塊封頂。
第一把牌,林爺爺手上是三五七,花色都不同,牌小的簡直不能要,沈羽崗崗是一對三一個Q,李森崗崗是一對4一個3,祥崗崗手上則是456順子。這一把林爺爺。
「一塊。」林爺爺這把先來,扔了一塊錢說道。
「跟。」李森崗崗說道。
「跟。」沈羽崗崗也說道。
「加兩塊。」祥崗崗說道。
「跟。」林爺爺說道,「韓跖君啊,聽說你喜歡玩圍棋,我們來下一盤?」
韓跖君是三九崗崗的爸爸,長得沒有三九崗崗高,甚至還要更瘦一些,但是眼睛裡精光閃閃,絲毫不再三九崗崗之下。
「林老啊,你這還跟我們打著牌呢,咋還玩上圍棋了?」李森崗崗問道。
「你們太弱,不留啊,會不會下象棋啊?陪我玩會兒啊。」林爺爺說道。
「會啊,正好我無聊呢!」我記得我那時候很開心地說道看,然後我在三九崗崗家裡翻出一副圍棋和一副象棋。我回來的時候,林爺爺和李森崗崗已經輸了三把,瑞祥崗崗贏了一把,沈羽崗崗贏了兩把。
「媽蛋啊,不想跟你們三個玩牌啊,好煩啊。」李森崗崗十分煩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