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這回……不會是真的穿越到古代了吧……」王詡自言自語道。
當然,坐在這裡是不會有人給他答案的,於是他決定出去看看。
推開門,一個小花園印入眼簾,王詡也不知這花園的設計是出自哪朝哪代,更沒有心情去欣賞那些花花草草,他踏著腳下鋪滿石子的小路,穿過花園裡的池塘,往前方的主宅行去。
他也是走出來才發現,自己剛才身處的那間小屋,似乎跟當初醉星樓裡的柴房一樣,只是後園裡不起眼的小屋……
正當王詡疾步前進時,忽然聽到有人吟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他回過頭,往那聲音的出處看去,只見池塘上的小亭中,一個從頭到腳裹著長袍的黑影站在那裡,王詡只能看到這人的背影,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的。
對方如果不是突然詩興大發,或者說失心瘋大發而在晚上吟那「映日荷花」的話,那就是故意想引起王詡的注意了。
於是王詡便徑直朝那人走了過去,「這位兄台,真是淫的一手好濕啊!」
那黑影還是背對著王詡:「哼……你也懂詩?」
王詡一臉不屑道:「別的詩可能不懂,你那兩句太好理解了,『接天』連夜無窮逼,硬日『荷花』別樣紅嘛!就是說一個叫『接天』的男人,和一個叫『荷花』的女人,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經歷,想想也是啊,既然是『硬日』,那能不見紅嗎?」
那黑影回過頭來,黑袍下竟裹著一副骨頭架子,這骷髏人正是裴元,如果他臉上還有皮肉,那此刻肯定正在抽搐著……
「你……」裴元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詡看到這骷髏倒也不算吃驚,繼續大言不慚道:「你可千萬不要崇拜我,我從小就才思敏捷、冰雪聰明、靈氣逼人,要是早個幾百年,估計混個狀元是沒什麼問題的。」
裴元的骨頭下巴正在抖動著……
「首領說,等你醒了,就讓我給你指路,她就在前面的房內等你,進去右轉……」裴元很機械地說完了這番話,因為他想盡快結束王詡的精神攻擊。
「哦,那回見,下次有不懂的詩詞可以來請教我,我看好你哦!」王詡說完就走。
裴元呆呆地站在那裡,那骷髏臉似乎都成了囧狀。
進入住宅,王詡就走到右手邊盡頭的房間門口,清了清嗓子:「有人嗎?」
「你進來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王詡很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柳傾若,他也不客氣,推門而入。
但見那柳傾若坐在桌邊,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好一個古裝美女!」王詡也不禁在心中讚道。
不過他很快就納悶了,心道:「不對啊……這女人抓我回來,不殺不關,現在這半夜三更的,誘我入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她對我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柳傾若打斷了他的思緒:「坐。」
王詡斜視著她,走到了桌子旁邊,然後把自己那張凳子往後挪了挪,盡量離柳傾若遠了一些:「你……想怎麼樣……」
第四十章 原因
柳傾若自然是不會把王詡怎麼樣的,至少不會和他想像中一樣做些主動倒貼的事情。畢竟王詡沒有什麼王八之氣,主角光環,以及可以令無數美女爭相獻身的外形氣質。
她看著王詡臉上的神情,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我只想和你談談而已。」
「談談?」王詡狐疑地看著她道:「談一次話而已,大家約個時間地點就是,你有必要非法拘禁我嗎?」
就在這時,柳傾若抬起了手,王詡一見這動作就驚叫一聲跳出兩丈遠,抄起身下的凳子舉在胸前。
「你這是幹什麼?」柳傾若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她只是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壺,想要倒杯茶水而已……
「嗯……沒什麼,你要談什麼,說說……」王詡把凳子放下,又坐了回去,不過這次他離柳傾若就更遠了。
柳傾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王詡可不明白了,就算女人再善變,也不至於一分鐘就換種說法吧?怎麼這要找他談的人,一下子又無話和他說了?
「哦……那我走了。」王詡起身就要離開。
「慢著!」
柳傾若那兩個字一出口,王詡又一次蹦了起來:「靠!你到底想幹嘛?!別以為實力強一點就能玩人了!要打就打!爺跟你拼了!」
「我的意思是,我要和另一個你交談,而不是你。」柳傾若解釋道。
王詡愣了一下:「你居然知道還有一個我存在?」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很重要。」
「我能問問重要在哪裡嗎?」
柳傾若依舊淡然地笑著:「我說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那不好意思了,另一個我現在也不想和你多廢話。」王詡一屁股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以後,他反而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勢。
可惜,柳傾若根本不吃他這套:「你若不把他喚醒,我就要用些手段來逼你了。」
王詡聽完這句,站了起來,再次將柳傾若上下打量了幾遍,然後徑直走到房間裡那張大床上躺下,姿勢像條直挺挺的死魚一般,兩眼瞪著天花板道:「來吧,就算你玷污了我肉體,我也不會屈服的。」
只聽得「辟啪」兩聲,桌上的茶壺被抓起飛到了王詡的臉上。柳傾若從前可從來沒幹過類似的事,可是今天,她忽然發現,有時這種十分直接的暴力行為是很解氣的。
「你如果再不配合,我就先剁你一條腿。」
王詡抹掉臉上的茶水:「這……不是我不配合你,事實上,另一個我已經消失了……」
「你說什麼?!」柳傾若一下子驚得花顏失色,王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失去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