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王詡想了想:「那麼問題出在酒店裡?」
貓爺否定道:「我們昨晚不是查過酒店了嘛,可是四個死者就在那同時死掉了,沒徵兆,沒異常,唯一能讓我們知道有問題的就是自身能力的削弱。」
王詡問道:「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告訴他們這裡有鬼吧?喂,對了!你剛才不是說對方動手時你能夠知道的嗎?」
「嗯……這是肖蕾剛才教我的方法,目前來說,你們用不了,我也只限於……當有人遭遇到那個鬼魂的瞬間,才能知道那個人的具體方位。」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很不幸的,剛才遇害那兩個,在不到十幾秒中就死去了,靈魂即刻消失無蹤。」
王詡聽了這話,腦海裡立刻有個念頭閃過——要不然我帶上錢和女人趕緊跑路吧。
他搖了搖頭,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首先他沒有錢,其次是燕璃未必肯跟他走……
「那我們還真就沒有辦法了?」王詡望著貓爺問道。
齊冰也朝貓爺臉上看去,這時只有他的指示可以依靠了。
貓爺自然也給出了一個答案:「當然有,既然這能量類似於無來源的狀態,那我們也不必接著去找其源頭——那個鬼魂了,我們直接將這能量破除掉就是了。按照已經發生的狀況來判斷,如果沒有這股能量的籠罩,這鬼魂應該是不能行兇的。」
齊冰點頭:「雖然各種能力上都有所削弱,不過我們三個聯手,應該是可以強制用靈氣去驅散試試的。」
王詡本就沒什麼想法,他直接捲起袖子準備動手,誰知就在此刻,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那是徒勞的。」
三個人同時感到脊樑一陣嚴寒,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險些讓他們無法站立。
貓爺的脖子都有點僵了,不過他仍舊是第一個回頭的。只見一個褐髮男子站在那裡,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好似這三人根本沒什麼存在感。
「西蒙……」貓爺很快就想起了他。
西蒙穿著黑色的休閒西裝,和文森特那幾次出現時的款式完全相同,看來這算是他們的公務員制服了。
「凡人,我來傳達一些信息。」他冷冷道。
王詡站在旁邊心道:你們這幫大魔頭級別的,瞬間移動也就算了,能不能把自己的鋒芒稍微收斂一點,老子快被你的光環照得站不穩了。
西蒙沒讓他們說什麼,繼續道:「你們不用去嘗試制止這些,因為很快,你們就會親身體會到了。」
貓爺道:「你是說……『它』將會對我們三個下手?」
西蒙和他那幾個損友不同,他不喜歡故弄玄虛,因此他直接抖了些猛料出來:「現在已經死了六個,不過要滿足名額,應該還需要一些,你們必然會在那份候選名單上,還有你們認識的一些人……」
聽到這裡,三人皆是臉色一變。
貓爺問問題很有針對性,也許王詡還會問句類似「我們認識的人究竟是指誰」這樣的廢話,但是貓爺直接問道:「滿足什麼名額?」
西蒙轉過身,越過自己的肩頭,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能說的信息到此為止,接下來是提示……文森特有兩個提示給你。」他這話顯然是只對貓爺一個人說的:「一,倫敦;二,伍迪曾經的話。」
他說完,往前走出一步,忽然如踏進虛空中一樣消失了。三人頓覺肩頭一鬆,然後王詡乾脆坐到地上喘了起來:「哎……這什麼世界啊?湖面上那算什麼鳥能量?還不如人家喘氣兒的壓迫感……」
齊冰問道:「這也是地獄使者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貓爺低頭思索著,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們出現在哪裡都不奇怪,關鍵是他們幹了些什麼……為什麼他要來告訴我們這些?」
王詡道:「你不是一直和他們勾勾搭搭嗎?說不定是你那幾個損友想幫你一把唄。」
「留意他剛才的用詞。」貓爺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文森特的提示有兩個』,這是他最後順便說的,而之前他所說的那些——『傳達一些信息』、『能說的信息到此為止』,都顯示出這是他的『任務』,是他必須來告訴我們的。
我對這個西蒙不是很瞭解,但是從僅有的一些瞭解來看,他絕不是那種會特意幫文森特或者伍迪來跑腿的人,他來的原因,是他『必須』來,而最後的提示,才是我那兩個損友給我的幫助……」
王詡聽了以後大感不妙:「難得出來旅遊一次,又捲入了某種事件了吧,似乎還挺嚴重的吧……果然和你這傢伙在一起就沒好事吧!」
他剛抱怨了兩句,一陣詭異的能量波動毫無徵兆地從湖面輻射而出,穿透了他們的身體,這一刻,一種沉悶的感覺籠罩而來,許多閃影般的片段出現在了王詡腦海中,他昨晚的那個夢又一次清晰起來……
貓爺則是驚道:「喂……所謂『很快』,就是十秒鐘以後啊……」
第二十一章 新的血祭
當王詡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遍地黃沙的沙漠小鎮中,烈日當空,刺眼的陽光讓他的雙眼一時難以適應,齊冰就在他身邊,同樣以一種茫然的眼神觀望著四周的環境。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貓爺用手摸著下巴,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王詡和齊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塊木牌,那木牌就立在鎮子盡頭的路旁,上面的字很大,寫的應該是小鎮的名字——bozite。
「你又明白什麼了?」王詡問道。
「這次的鬼,名叫查理·曼森,生前的職業是個神父。」貓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並且揮手示意王詡和齊冰跟著他。
「我們此刻身處德克薩斯州的沙漠中,這個叫bozite的小鎮……嚴格來說,在八十多年前已經消失了,因為某個事件,或者說某個人……」貓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一草一木,那些空屋、電線桿、甚至是垃圾堆。
「嗯……這事兒說來話長,總之,情況非常不妙,你們也該注意到了,我們連靈識都幾乎消失了。」
經他這麼一說,王詡才剛剛注意到,而齊冰仍舊面無表情,只是點點頭。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小鎮中心的教堂門口,貓爺第一個走了進去,整體呈長方形的教堂空無一人,陽光透過彩色的玻璃照射進來,卻沒帶給人半分明亮諧和之感,相反,那綺麗扭曲的光線讓人覺得很不自在。
「果然沒有嗎……」貓爺看著禮堂正前方那空空的雕像底座,若有所思道。
王詡這時忽然插嘴道:「我要是說,我做夢的時候來過這裡,你們信不信?」
貓爺回過頭:「哦?什麼時候?」
王詡道:「就是昨晚你和老齊撬開我的房門把一杯水潑在我臉上之前……」
貓爺對他的牢騷不以為然:「說說內容。」
王詡回道:「我那時也是來到了這個鎮子上,不過時間是晚上。我四處轉了轉,沒發現人,教堂這裡我也來了,那個空的雕像底座我有印象,再然後我就上了那邊的高地。」他說著就走出教堂,齊冰和貓爺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