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只見他先讓我爺爺找了一塊大木板,叫我奶奶準備漿糊。然後把出門時帶的紅紙雙手打開,只見上面書寫著一行大字,「黃三太奶之位。」劉先生將紅紙沾到了木板之上,上了頭香之後告訴我爺爺,明日找木匠打造一個神龕好好供奉,逢年過節別忘了上香。
我爺爺和奶奶自然千恩萬謝,第二天又擺了一桌酒菜感謝劉先生後,劉先生便要告辭,我爺爺就借了驢車送劉先生回了碾子山。
我爺爺奶奶以後一直照著劉先生的辦法去做,果然平安無事。
寫到了這裡,相信有很多人都會質疑,這個世上難道真的有鬼神之說麼?民間有云: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在古代就有很多的神怪故事廣為流傳,例如比較有名的《搜神記》,《子不語》,還有大名鼎鼎的《聊齋誌異》。這些作者都是通過神怪故事來向讀者們表達自己的觀念和做人的道理。所以我也只是想把我經歷過的寫出來,大家只當作一種消遣就好。不用太認真。
話說有很多朋友會問,這個世上如果真的有那麼多的神怪的話。為何現在很少見或者說沒有了?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有過,有一年下鄉,在碾子山的一個小村子裡。晚上吃完飯就到院子裡聽納涼的長輩們閒侃。他們說以前的這類東西有很多,而且很常見。民間也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人。但是解放以後,講的是科學破除迷信,毛主席就曾經說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四舊,立四新。千千萬萬的紅衛兵們舉起了「鐵掃帚」衝擊寺院、古跡,搗毀神佛塑像、牌坊石碑,凡是跟神怪沾邊的東西只要是看到了就砸個稀巴爛,你想想,當時的每個人的思想都是瘋狂的,所以很多鬼神妖怪都在那個年代被打砸沒了。可見人民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不得不說,這正是鬼也俱人,當這個社會的人心中只有對偉大領袖的崇拜以及嚮往美好生活的信念,容不下任何妖魔鬼怪作祟的時候,它們自然也就沒了立足之地。
第五章 小白墳
十幾年後我奶奶一共生了六個孩子,我父親是最小的那一個,那道符由荷包裝著,在他出生時便掛到了他身上。又過了幾十年,傳來傳去,這道符又傳到我這裡。小時候我很淘氣,那時候我才五六歲。根本不把這個符當回事兒,好在有荷包包著又用好幾道紅繩掛在脖子上也就沒有弄丟,說到底,我還是很珍惜這個荷包的,只是有一回嘴饞,用荷包跟鄰院兒的曲胖子換了一袋跳跳糖。回家的時候被我老爹發現了,我老爹不含糊,直接給我一頓臭揍後親自拿了五塊錢給曲胖子換回了那個荷包。要回來以後直接栓到了我脖子上並且告訴我,如果我再把它弄丟的話就揍死我。
本來我想跟我老爹說,他花冤枉錢了,一袋跳跳糖才五毛,但是望著老爹的怒容,我愣是沒敢開口。就這樣,十幾年過去了。我爺爺在我初三時過世了,我則渾渾噩噩的上了高中,我記得那是我十七歲的時候,正好高二。
由於我學習不好,整天就知道往課本上亂塗亂畫,老爹看我這樣,畢業後索性就讓我到我們縣裡的一所職業高中讀美術班。本來到職業高中讀書的都是一些和我一樣的一聽上學就哭天喊地的主。來這個學校無非就是想混個文憑,或者運氣好些再考個二流大學之類。
我之所以上高中就是心中總是幻想著高中裡的那些姑娘們夏天穿的短裙,嘿嘿嘿。那是我相信有不少的同齡人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因為青春期少年的煩惱力量是強大的,總是做著玫瑰色般高中充滿淫慾腐爛的三年生活。
可是真到了高中以後卻發現往往很多事都不盡人意,美女是有,也不在少數。你必須要接受好媳婦兒都是別人的道理。我等明白了也已經高二了,我悟到了,像我這樣沒錢,又長的不帥,如果能找到一個不算好看也不難看的妞來體驗一下初戀就已經應該阿彌陀佛了。但是我放低了條件,卻還是光棍一個。
要說起這個事兒其實真的挺杯具的,要知道我在的美術班裡一共是十一個學生。只有兩個男的,除了我以外的那哥們,說話還翹蘭花指。人送外號陰陽人。即使這樣,我也沒弄到個對象,你說我多倒霉,就算是我長的很大眾很普通,屬於那種站人堆裡就認不出來的那種類型,可是九比二的比例愣是沒一個看上我的。
好在我的兩個美術老師挺仗義,我頭一次遇到讓我們上課抽煙的老師就是這兩位,主教素描的老賈和主教色彩的老張。老哥倆歲數加一起都快九十了,卻還是每天都喝醉,喝醉後就給我們煙抽。有一回下午素描課,校長路過我們畫室,發現我們正在邊畫畫邊嗑瓜子,而老賈喝多了,正在看從學校圖書館裡順來的《金瓶梅》。校長讓他到走廊來要和他談談,結果喝多了的老賈出去以後還沒和校長說上兩句話就兩個耳光招呼上去了。打的校長一愣一愣的。問老賈為啥打他,老賈只說了一句話「看不慣你裝犢子!」說完回屋拎凳子就往外衝。好在校長跑的快外加我們拉著老賈,叫他千萬別衝動砸自己的飯碗,老賈就罵罵咧咧的又進屋繼續看他的《金瓶梅》了,可是他醒酒以後就害怕了。只好硬著頭皮主動找校長道歉,話說校長好像是被他嚇到了,見他來道歉也就順著他台階說了句沒事兒,老賈一聽沒事了,心中大喜。非得要請校長喝酒,不過校長說什麼也沒去,估計是怕老賈喝多了再揍他。從此後校長就再也沒有到我們畫室來。我們也就樂得逍遙了。
所以我們不得不佩服自己恩師如此灑脫的性格。讓我感覺到了雖然沒有女朋友,但是也樂得清閒的生活。
那是一個夏天,這天早上老賈和老張告訴我們十一個人,今天一天去郊外寫生。我一聽就樂了,學過美術的人都知道,一般來說夏天和秋天是非常適合戶外寫生的季節。可是名義上市寫生,其實就是去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夏天郊外有種西瓜的,我們就順上幾個,秋天郊外有種玉米的,我們就順上幾個烤。真正畫畫的卻沒幾個,這只是給偷懶不上課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聽到這消息後畫室的丫頭們樂的嘰嘰喳喳的,老張把我和楊旭,也就是外號陰陽人那個哥們兒。叫了出去,給我倆錢讓我倆把畫袋清空後買點白酒花生香腸調味料之類裝去,中午好好的喝一頓。
這畫袋是裝畫板用的,一個袋子裝個十多瓶啤酒很輕鬆,於是我倆便到學校附近的倉買裡採購,選購妥當後背著鼓囊囊的袋子到車棚取了自行車後騎到了校門口,畫室的姑娘們還有兩位老傢伙已經在那裡等我倆了。我們一行人就往郊外水壩附近的一處風景好的河邊騎去。
說到這條河,叫八岔河,屬於雅魯河的支流,顧名思義其河本身的支流也很多。下游不遠處就是嫩江。由於水質清澈,直到現在還有人在那裡放生烏龜積德,可是那些放生的也大多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借口罷了,因為他們在上游放生,下游的漁民就會撒網再次把那些烏龜一網打盡。然後再賣給那些想來這裡放生的人。這河還有一個土名,叫「小白墳」。聽老人講,民國的時候,有一年鬧旱災,直到七月份都沒有下一滴雨,八岔河的水都眼看著見底。百姓的莊稼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一年沒戲,不曉得又有多少人會背井離鄉逃荒了。在八月份的一天,忽然天上響了一聲旱天雷,緊接著一條白色的龍墜了下來。據說這事兒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十里八村的鄉親們聽說後都來看。
據說這條龍落到地上時已經奄奄一息了,那時也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位戴黃帽子的能人,說這條龍本來是管這片地域的水神,但是犯了天條被貶了下來。已經活不成了,說完他讓大家多拿點草蓆沾水先把它蓋上。奇怪的是人們蓋它的時候發現根本蓋不上,越蓋這條龍的身體就越長。那位能人趕緊說,別一頭蓋,要從頭和尾巴開始,兩頭蓋。果然,這次蓋住了,蓋住了以後那條龍便嚥氣了。那能人又說,再怎麼說這條龍也是神物。即使是死了,咱們也要為它水葬。於是大家敲鑼打鼓的把那條龍送進了快要乾枯的八岔河之中。說來也怪,龍剛進河,天就開始烏雲密佈,然後下起了瓢潑大雨。水位很快上升蓋住了那條龍的屍體。百姓們大喜,這些有救了,而再找那位能人。卻找不著了,後來人們就相傳他是神仙,下凡來指點人們渡過難關的。
因為這條河曾經埋葬過一條小白龍。所以從打那以後百姓們就稱呼這條河為「小白墳」。這的確是一條神奇的河流,關於這條河的故事還有很多,但這都是後話,容我以後再慢慢道來。
郊外的空氣很清新,騎著自行車,公路兩旁一片翠綠,不知名的野花此時正是最美的時候,花香混合著泥土的氣息迎面而來,感覺舒服極了。
我聽著身邊的陰陽人正在和那些小妞聊的火熱,而老賈和老張正在盤算著晚上去哪家按摩的時候,心想,這幫煞風景的玩意兒,要是現在我有個對象該多好,坐在我自行車後邊,雙手抱著我,配上此情此景,那該多銷魂。可是回到現實才發現,車座後邊只有一個死沉死沉的畫袋兒。
大概快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八岔河邊。老賈和老張對著我們說:「那啥,女生收拾收拾,能畫的就先畫一會兒,不愛畫的就解散,自由活動。別下水,別走遠了。男的收拾東西,準備做飯。」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和楊旭不樂意了,嗎的,在這班裡我倆除了當奴隸外簡直沒有一點兒身為男人的特權。我於是一臉認真的對老張說:「張老師,咱們不是來寫生的麼,身處在如此美麗的大自然中,我也想畫畫啊!你能體會到此時此刻的我對藝術的追求是多麼的強烈麼?」
老賈不含糊,照著我屁股就是一腳,「畫個屁,哪次你畫了?我還不知道你?趕緊給我抓蛤蟆去!」老賈罵罵咧咧的說。
我沒話了,捂著屁股和楊旭開始找河邊的小溪。心裡想,原來老賈也有不傻的時候啊。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識破了我的伎倆。
老賈讓我倆抓的蛤蟆,並不是癩蛤蟆。而是一種這邊河旁小溪裡的一種青蛙,抓來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來下酒是再好不過了。六七月份正是他們繁殖的時候。數量多的驚人。要抓他們還有個竅門,就是脫了鞋以後走到水中淌水,小溪或者水泡子經過這麼一弄,頓時水變的渾濁,躲在石頭或者沙子裡的青蛙受到驚嚇後就鑽了出來,這時先不要動手,而是等他們安靜了,看準後快速出手,基本上萬無一失。抓到後往岸上使勁兒一摔,就把他們摔死了。
第六章 催命魚
我和楊旭這邊抓的正嗨,今天才半個小時就抓了大概三四十隻。基本夠了。可現在要是回去的話又會被老賈和老張當奴隸使,所以還不如在這邊裝裝樣子落得個清閒。我就和楊旭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
他對我說:「哎~你知道麼,咱班的楊蕾好像和一班的那小子分手了。」我這邊手正涮水玩兒呢,聽他這麼一說,樂了。我就逗他玩:「我說陰哥,行啊你,消息挺靈通啊,你是不是暗戀她啊,老實跟我講是不是每天都去跟梢?」
楊旭一聽急了,臉通紅他一說話還有點兒結巴。「誰,誰跟梢了?我要是跟也得找個好看的跟啊。」
我越看他那小樣越有意思。笑著對他說「我不信。」
他說:「真的,我要是看上了她的話,你拿水潑我都行。」
我靠,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過,於是我捧了水就往他腦袋潑去。陰陽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濕淋淋的了,他開始反擊,可是憑我這麼靈活的步伐,能讓他潑到麼?我往後閃了幾下就閃出了他的攻擊範圍,正當我邊跑邊笑他傻逼的時候,杯具發生了。
老祖宗有句話講的好,樂極生悲。我一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滑倒了,整個身體都侵到了水裡。還嗆了好幾口水。楊旭見我滑倒了,忙過來扶我,我從水裡站了起來,咳出了口水後罵道:「嗎的,啥JB玩意咋這麼滑。」低頭一看,只見一隻青蛙被踩了個稀巴爛。楊旭一看,樂了,說我該,這是報應。
我無語了,心裡這個鬱悶,也就沒心情再抓青蛙了,就和楊旭上岸用塑料袋兒把那些摔死的青蛙裝了回去。那些丫頭們正坐在一小堆炭火邊吃著零食,望著我倆這身濕漉漉的造型後,哈哈大笑的說:「你倆洗鴛鴦浴啦啊?」
看她們這副嘴臉後,我心裡這個後悔,剛才怎麼沒有在蛤蟆上吐吐沫。讓你們吃。老賈和老張剛才尿尿去了,回來後看我倆這造型竟然也哈哈笑:「你倆洗鴛鴦浴去啦啊?」
我心裡又後悔了,剛才怎麼沒有在他倆喝的白酒裡尿尿。
忽然我全身打顫,全身都濕了,真冷。我問楊旭冷不,楊旭說不冷,你冷是因為你虛。我罵他,你他媽才虛呢。你全家都虛。
老張把蛤蟆收拾妥當後抹上了調料,用鐵絲串了放在火上和香腸等東西一起烤了,不多時,一股烤肉的香味兒邊散發開來。這裡的每個人都瘋了一上午,早已飢腸轆轆了。聞到香味後都不由的嚥了口口水。老賈笑呵呵的拿出了啤酒白酒後跟大家說:「開撮吧,還等啥呢?」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都開始吃上了。由於大家都很盡興,所以女生們也都喝了酒。別看這些女生平時都裝的斯斯文文的,可是酒勁兒一上來後竟然一個比一個瘋,一個個的抓起蛤蟆連頭都不摘掉就往嘴裡送,挺佩服她們的,這時候也沒了女生的形象。還邊吧唧嘴邊罵:「操,真他嗎的燙。」
過了一陣我有點喝多了,頭有些暈,忽然間有了尿意,喝啤酒的人大多都知道,喝酒有走肝和走腎一說,不巧的是,我就是屬於走腎型選手。喝次酒得去好幾次廁所。於是我迷迷糊糊的起身去遠處尿尿。身後的女生們還嘰嘰喳喳的叫我再抓點兒蛤蟆來,不夠吃了。
我心裡罵道:抓個屁抓,要是抓也要先拿尿泡了才給你們吃。迷迷糊糊的走了一段,回頭望去,夠遠了,已經看快不到她們了,就把褲子解開後往河邊的水泡子裡放水。尿完後照例打了個冷顫。咦?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一條大魚被困在這水泡子裡了。好大的鯉魚,足有一米那麼長。可能是最近沒下雨,河裡的水退了,被困在這個水泡子的。哈哈,老子要是把這條魚拎回去就說是我下河抓的,鐵定能讓那幫女生傻眼。到時候老子這身能「下五洋抓鱉」的本事一在學校傳開,那美女不得搶著往我身邊衝啊?要說喝醉了想的都是些不著邊的東西,這話真沒錯,我邊想著這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邊跳到了水裡。
可是隨著涼水的刺激下,我一下子清醒了,我發現本來應該到我腰部的水,一下子變的深不見底,一下子就淹過了我的天靈蓋,這讓我嗆了好幾口水,還好學過兩下狗刨,我的腳連忙蹬了幾下水浮了上來,等我腦袋浮出水面時我發現了,這哪裡是淺水泡子,這分明就是河!我忙大喊「救命!!」可是這時候我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拉住了我的腳。把我拚命的往水裡拽,正在遠處吃喝的楊旭和老賈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他們正往這裡跑著,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拉我腳的那個東西力氣奇大,我的頭又被淹沒,冰涼的河水不住的往我喉嚨裡灌著,我在水下意識漸漸模糊。我看到了岸上站在一個人,是個老太太,白衣白帽,正陰險的對我笑著。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這裡說到魚,我想跟大家解釋一下,不少民間傳說中水鬼找替身,都是會化身成大魚被困在淺水窪中的樣子,路過的人如果身上火氣不旺,或者年逢太歲當頭,都會被這樣的假象所迷惑而下水抓魚,其實這看上去是淺水之處其實是水極深之處。
好像睡了很久後,我醒了,睜開眼睛後看到了灰濛濛的天。我沒死?我起身後發現自己身上還是乾的,但是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因為我從來都沒來過這裡。打眼望去,這是一條街道,但是路邊卻沒有一家商店,來往的車輛都沒有聲音,還顫顫巍巍的,就像是用紙紮成的,路的兩邊倒是還有些行人,他們多數都穿著差不多款式的黑衣服,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牌子,但是怎麼想了想不起來。他們低著頭順著街道往同一個方向走著。同樣沒有聲音。整條街道都靜的滲人。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我耳朵進水了呢,可我把雙手一拍,我聽到了清楚的啪啪聲。
不對,等等。我不是掉水裡了麼?是我被趕來的楊旭他們救了麼?可是他們人呢?而且我不是應該在醫院麼?難道,這是水底下?龍宮??不可能啊,這也沒水啊。哪點像龍宮。難道哥們兒我穿越了?
我高二那會兒,網絡小說剛剛盛行,哥們兒我也是上課時小說不理手的主。成天捧著《我是大法師》獨自意淫。當時醒的時候還真認為自己穿越了,但是我沒像那些穿越小說主人公那樣冷靜,反而我覺得害怕,因為這裡實在太安靜了,而且我不管怎麼問那些黑衣路人,他們就是不理我,最多的就是用眼睛望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等等,黑衣?臥槽,我想起來了,這眼熟的黑衣,我上學的時候路過一間花圈店,經常看到店裡的人在店裡面掛的就是這衣服!這是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