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只見我正探頭往井下看時,井裡竟然出現了一張小孩兒的臉!!
雖然之前我也見過小孩形狀的髒東西,但是和這次可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偏偏這麼巧,當我探頭往下看時,那個井裡的東西也在探頭往上看。
我倆臉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陰冷之氣傳來。
他大爺的!!!只見這小孩兒皮膚煞白,在小藍燈的映照下呈現出詭異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歲那麼大吧,白慘白的瞳孔上只有一小點瞳仁,通紅通紅的小嘴微微上翹。
這忽然的驚嚇讓我和老易條件反射般的往後一仰,同時大叫了一聲!
說時遲那是快,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驚嚇往後仰時,那個死孩子一下就從井裡鑽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著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於我和老易也經歷過不少此類之事,在那與生俱來的恐懼消失後,我倆馬上就恢復了鎮定,我見這小畜生竟然還拽老易下去,這還得了?於是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頓時,那小雜碎尖叫一聲後,被彈回了井裡。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火,只見他對我說:「老崔,你先躲開!看我收拾它!!」
說罷,他將小藍燈的燈油全部倒在了井裡,但後大喝一聲:「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須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這正是離火墓葬之陣,由於離火非凡火,沒有開啟冥途的人是無法看見的,聽說即使是在陰市之中也可以燃燒,是只以陰煞之氣為燃料,而這井中充滿了陰煞之氣。所以燈油倒在了裡面燒的很旺。而且傳來了那個小鬼的哭聲。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這下還燒不死你?可是事情的結果真的超乎我和老易的預料,只見那火燒沒了,而哭聲還是沒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張『甲戌子江借火符』,引發了以後,向那井中扔去,隨著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這原來是口枯井,裡面全是垃圾,而那個小鬼正在井底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我和老易,大有一副我倆要是下來就整死我倆的架勢。
我倆見他竟然沒有事,心中頓時沒了主張,這可怎麼辦?老易對我說:「要不然,我開三遁納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搖了搖頭,制止了他,對他說:「可別,真當你是超人了啊,這麼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腳給崴了,到時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兒似的?」
其實我制止他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小東西竟然不怕火燒,這一點可真讓人頭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這麼好,不管是誰下去都有可能上不來。這可真是讓我和老易傷腦筋了。
怎麼辦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來了,再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請九叔出來了,把難題交給它老人家向來是我的風格。
於是我便和老易說:「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問問九叔有什麼好主意沒。」
老易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也點了點頭,只好如此了,先讓這小東西風光一天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於是我倆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說心裡這個憋氣,本來它沒什麼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話,我和老易應該能很輕鬆的整死它,可是這小孫子卻跟個王八似的,縮在井裡不出來。這讓我和老易顯得十分的鬱悶。
我倆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樓前,正想往校門的方向走時,我倆忽然發現了,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好像站著一個人。
當時我和老易馬上就警覺了起來,他大爺的,不會這學校的髒東西不止一個吧!要知道現在這都是幾點了,而且還是這麼偏的地方,不是髒東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剛才本來就窩了一股火,正愁沒地方消呢,見到此情景,也不覺得害怕了,頓時各自擺好了架勢,準備大干一架。
可是正當我和老易準備衝上去的時候,一陣光亮傳來,好像是手電,那個人開口說話了:「別動手別動手,我不是什麼妖怪。」
什麼??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個帶眼鏡的男子來到了我倆的身前,讓我和老易震驚的是這個『人』嘴中的話,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話,他到底是什麼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決明
他的確是個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倆有點兒不知所措,既然從他的嘴裡能說出妖怪這兩個字兒,說明他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只見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電筒的光照下,我仔細的看清了他的模樣,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沒有老易高,長的斯斯文文的,一股書生的氣質,年紀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說老易自稱是哈爾濱吳彥祖的話,那這個人絕對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別是他那眼神,和吳彥祖實在是太神似了。
一時間我和老易竟然沒有了言語,我和他這兩個校外人員三更半夜的在這裡,這要怎麼解釋呢,而且這人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究竟是敵是友?
正當我和老易覺得這事兒十分蹊蹺的時候,那個男子開口了,他好像有些試探的說道:「須知道德化太清,認取九宮為九星。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
就好一聲旱天雷般,這幾個字就鑽進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讓我倆無法相信,尋找多時的《三清卜算》的傳人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我倆面前。
不對,即使是聽到了從他口中說出了接頭詩,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三清卜算》不是劉家家傳之書麼?而且劉家的後人到了這代只有劉喜劉大叔一人熟懂三清書了,那劉大叔不知道失蹤多少年了,依然渺無音訊,怎麼今天平白無故的就蹦出來一個會《三清書》的人呢?
著他大爺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認,這小子長的是挺帥的,可是帥也不能當飯吃,帥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帥出一本?《三清書》來啊!
正當我十分驚訝想著身前這人的來歷時,身邊的老易忍不住,先開口了,他說:「玉清授道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個帥小伙見老易說出了這句話,欣喜的點了點頭,然後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個頭緒,還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這傢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證明他曾經遇到過劉喜劉大叔,等會兒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於是我便不再猶豫,開口朗聲的說道:「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沖,勒令之符紫雲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那男子聽我和老易說完後,很是高興的說:「太好了,看來今天下午並沒有看錯人,你二位果然和我一樣,是《三清書》的傳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們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樓上和我對視的人,難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倆會《三清書》,但是我倆的臉上又沒刻字兒,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和老易就是三清書的傳人呢?
他見我倆有些無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後用很客氣的口吻對我和老易說:「啊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石決明,是《三清卜算》的傳人,你們叫什麼?」
見這哥們兒挺客氣,我倆便暫時放下了心,還沒等我開口,老易便搶在我前面說:「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號是哈爾濱……哈爾濱陳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這什麼場合,還把外號扯上來了,估計他是見到眼前這哥們兒長的才像吳彥祖,所以自己臨時編了個陳攝影師的名字。
石決明聽到老易一說,竟然笑了,他說:「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對了,我知道二位應該有很多的疑問要問我吧,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辦公室,咱們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說他在這兒值班?想不到他還是個大學老師啊,看他和我倆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這麼一個好差事。要知道大學裡的帥哥老師向來都是很吃得開的,特別是這種師範類的學校,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對,這裡黑漆漆的,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我便和他來到了東校區的一棟教學樓裡,三樓的一個屋子還亮著燈,石決明把我和老易請進了屋子裡,想不到還挺整潔的,要說這大學老師的待遇是不錯啊,要啥有啥,典型的白領小資生活兒。
石決明搬出了兩個椅子讓我倆坐下,我剛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問他:「石,石老師,你能告訴我,你這《三清卜算》是從哪兒學的麼?」
石決明點了點頭,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玉溪,打開了給了我和老易兩隻,但是自己卻不抽,他整理了一下頭緒,便跟我倆說出了他的故事。
石決明說,他之前就是這個學校裡的學生,在大概兩年之前的一個晚上,他在學校外面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乞丐,那個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麼好,石決明見那老乞丐一把年紀了,還在垃圾桶裡翻東西吃,便發了善心,拿出了十塊錢給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錢,反而口齒不清的對他說:「我餓了,我餓了!想吃白面兒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