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要知道人心變化莫測堪比天道,是最變化莫測的東西,所以儘管石決明熟懂卜算之術,也算不出來我和老易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想起了電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經典台詞:如果你動,就證明你會武功,如果你不動,我就讓你爽到極點。
石決明,你可別怪我,如果你騙我和老易,我倆真的會讓你爽到極點。
抱著這個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話,估計會神經衰弱的,又一覺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劉雨迪下課,然後去食堂吃飯。
吃飯的時候,劉雨迪跟我講:「唉,想不到那高過天這麼畜生,真是苦了顧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傻,想退學把孩子生下來,小非非,你說你們男人的心都這麼狠麼?」
老易在旁邊狼吞虎嚥的吃著紅燒肉蓋飯,沒有功夫說話,我苦笑了一下,心裡想著,五十步笑百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顧可凡和搞過天倆人誰都別說誰,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這能說出誰的不是來?
他們不知道,他們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業,日後必定會有報應加身,他大爺的,一提搞過天,我又氣不打一處來,尋思著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解解氣才行。
但是後來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世上的負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過來麼?我真的想趴在那些無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對他們說一句:「既然敢懷就要敢養啊,別以為現在夢裡無痛幾分鐘,可視人流好輕鬆就能行了,自殘骨肉,真的會有報應的。」
飯後,送劉雨迪去上課,然後我和老易又來到了石決明的辦公室,不出預料,他又已經準備好了茶點之類,顯然他已經算出我倆這個時辰回來了。
也不客套,畢竟喝了頓酒後,我們都熟絡了起來。石決明見我倆來了,便微笑的說:「小非老易,怎麼樣,昨晚還順利麼?」
我搖了搖頭,對他講:「不行,我倆昨晚查出,那個井中之物,並不是尋常的鬼嬰,而是一種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難辦了。」
石決明一聽我這麼說,便問我:「煞胎?這倒沒聽說過,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消滅它了麼?」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對石決明不動神色的說:「要說辦法也有,只不過需要石老師幫忙了。」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遊戲(上)
石決明一聽哥們兒我這話,有點兒愣了,他問我:「需要我幫什麼忙呢?」
幫啥忙?對不住了石決明,因為我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所以只好請你當一回肉雞了,於是我便對他說:「石老師,現在有個辦法能把那個煞胎從井裡引出來,那就是得有一個人在草叢旁玩遊戲,但是我倆人手不夠,而且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倆了,所以我倆就來求你了,畢竟大家都是《三清書》的傳人,這種除魔衛道的事情也是分內之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我倆?」
講出這話,我心裡其實也挺犯嘀咕的,這他大爺的石決明如果真沒有騙我倆的話,那麼說破天他也只是凡人一個,與我和老易這兩個淫蕩小青年兒是完全不同的,畢竟我和老易雖然不算身經百戰,但是也應該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來比喻的話,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聖,但最起碼能算的上禽獸了。
其實我也不敢保證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這個請求,畢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話,會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決明一聽我這麼說,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的對我倆說:「稍等我一下。」
只見他說完,便迅速的掐起指來,不得不說,看石決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種視覺享受,先不提他長的有多帥,其實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長得再帥也不能當飯吃,帥又不能養活人。讓我欣賞的是石決明掐算時的狀態,彷彿一瞬間他身旁的氣場完全改變了。
看網游小說中都他大爺的說什麼王八之氣,如果現實中真的有這種東西的話,應該就和我眼前的石決明差不多吧,只見他雙目微閉,表情莊嚴,他彷彿只有在掐算的時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這四個指頭,如果我是個娘們兒的話,說不定還真會愛上他。
但是哥們是老娘們兒麼,不是,所以我無法愛上他,這好像是廢話。只見不一會兒,石決明睜開了眼睛,又進入了微笑模式,其實他這個微笑我印象很深刻,直到很久以後的今天都忘不了我們三個那臉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決明的微笑。
我們三個對生活的態度都不同,也許這也代表了我們各自不同的結局吧,但這都是後話,後話自然要等我以後再慢慢的說來。
石決明微笑的對我說:「好吧,我算過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哎呀?想不到他答應的還挺痛快,但是這也沒理由啊,為啥掐指一算就答應了呢,難道他算出來了我和老易要陰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算出人心呢?
這時,石決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對我倆說:「不瞞二位,我其實是第一次要做這種事情,心中確實很害怕,但是既然我們同是《三清書》的傳人,正向昨天小非說的,我們以後可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我剛才算過了,我今晚會有血光之災,反正不管在哪兒都會靈驗,還不如幫兩位一個忙,而且我身為這大學的老師,怎麼能看著學生們面臨危險而臨陣脫逃呢?」
不愧是大學教師,看人家這話說的多有水平,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是聽上去就讓人舒服,不得不說,這石決明還真是塊兒當公務員兒的料,因為現在的機關裡好像就缺會說話的。
雖然他後面的那些應該都是些場面話,但是我相信他那前半句是真的,畢竟我們都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以後還有可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寶,所以現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於他到底會不會有血光之災,那可就難說了。畢竟他自己算的東西只有自己心裡有數。
我便對著他說:「石老師,你放心,我倆一定不會讓你出事兒的,我和老易在暗處保護你。」
既然他已經答應了晚上幫我倆,那麼下一步就是要準備晚上的注意事項了,要拿什麼東西才能把那個死孩子從井裡引出來。
用什麼玩具好呢,想到這裡,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個鬼故事,那是一個農村發生的事情,以前東北的農村一般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只有扭秧歌,男女老少都愛看,但是以前的農村可不比現在,俗話都說北大荒,這並不是浪得虛名的,貧困養成了東北人的彪悍性格,要說東北人為啥天不怕地不怕,答案只有一個,窮的,這點是真的,就像我的家鄉龍江,龍江人出了名的虎,沒辦法,因為窮啊,貧窮導致了我們的彪悍,當然還有樸實,不裝假。
講的是朱家坎兒又一次年前,一戶地主家添了丁,生了個大胖小子,這可把那地主給樂壞了,要知道四十多歲終於有了個能繼承香火的,放誰身上誰不樂意?於是那地主便大擺筵席,就連那些逃荒路過的,都有一大海碗紅臉兒的高粱米飯吃,鬧騰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地主還不過癮,於是他便找了一些村子裡能跳能扭的,到村口點著了火把扭秧歌,一聽扭秧歌,全村的老少爺們兒們就跟過年一樣,也不管冷不冷,都出去看了。
東北的秧歌扭的可是又美又浪,大雪地上就敢整,村民們老長時間沒看過秧歌了,也就都叫好起來,可是扭著扭著,情況就不對了,因為人們發現,那扭秧歌的人竟然越扭越多。從剛開始的十多個人變成了大概二十多個。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有好事兒的下場一看,頓時大叫一聲「鬧鬼了!!」然後往回跑,原來那人發現,在雪地上扭秧歌兒的,除了那幾個地主找來的以外,竟然還有一些村子以前已經去世的老頭兒和老太太,它們臉色煞白,但是也塗了通紅通紅的紅臉蛋兒,正拿著兩個綢子扭的開心。原來,這些已經過世的人見到這秧歌也耐不住寂寞出來湊熱鬧了。
後來聽我奶奶講,那些參加扭秧歌的人都大病了一場,這事才算罷了。
九叔的方法和這扭秧歌兒的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多半是要利用那死孩子的好奇心這一點,才能把它從井裡勾引出來。可是用什麼玩具或者遊戲才好呢?又能出聲兒看上去又好玩兒的。
我的腦子裡不停想著這件事,據我當時分析,不外乎有三種玩具可以利用。
A:丟沙包,又稱躲避球,這種遊戲不管那女老幼都愛玩兒,而且對小孩子的引誘程度很大。
B:過家家,這個遊戲我小時候特愛玩兒,我記得當時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還是我們班女生的御用大灰狼,每次都扮演大灰狼吃小羊,當然還因為這點讓同班的男同學隔離過一段時間。
C:跳皮筋兒,和過家家一樣,說起來我小時候其實挺娘娘腔的,可能是因為我家祖輩兒傳,見了女的就不煩的關係吧。就愛和女生玩兒,沒想到長大了竟然這麼悲劇,成了命孤之人。
我能想到的勾引小孩兒遊戲應該就這麼多了,但是我仔細想想,好像每個都不行,先不說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跳皮筋兒過家家的樣子會有多矬吧,就單說說這遊戲需要的人數就不行了,因為我和老易的試探計劃中,我倆是要先藏在暗處暫時按兵不動的。
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出什麼正經的好遊戲來,我抬頭一看,老易是石決明好像也正在各自想著事情,我不知道石決明想的是什麼,但是老易應該也是在想用什麼東西引那死孩子吧。
俗話說,三個修鞋的,頂個軍委主席,與其我一人苦想,還不如問問他倆的意見,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我孤軍奮戰的時候了,於是我便開口對著她倆說道:「兩位,想個主意吧,要用什麼東西又方便又能有效的引那煞胎出來。」
老易沉思了一會兒後,他特深沉的對我說:「咱彈玻璃球兒吧,要知道我小時候曾經有一個外號叫玻璃小爵爺。」
看來他的呆病又犯了,這老小子弄的我哭笑不得的,你是誘餌還是石決明是誘餌啊?怎麼還想自己上場了呢?暫且不說誰是誘餌的問題,就先說說你彈玻璃球能出多大動靜?你彈到天亮那井裡的死孩子都夠嗆能聽到啊。
想到這裡,我便沒有搭理他,而是對石決明說:「石老師,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
石決明撫了撫眼睛,然後對我說:「要說遊戲的話,我小時候還真沒玩兒過什麼,只是好像現在的小孩兒一般都對電動感興趣吧。要不然我晚上拿個PSP坐在草叢邊玩,應該能把那個煞胎給引出來吧。」
不得不說,他這提議確實不錯,要知道現在的那些小朋友啊,基本上沒有幾個對電玩有抵抗力的,他這個提議夠大膽,不愧是大學老師啊。
這個提議不錯,而且我和老易也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想到這裡,於是我說:「嗯,這個提議不錯,老易,你覺得怎麼樣?」
老易特深沉的說:「我還是覺得彈玻璃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