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我可以?我可以什麼?我糊塗了,正在納悶兒的時候忽然腦子裡想起了什麼。卦象,對了!說道卦象,我小時候一直掛著的那道附身符不就是卦象化來的麼?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早年間碾子山劉先生就是卜算的傳人,另外他還會一些符咒之法,所以自創出了卦象化符,才保住了我們老崔家幾代的性命,就連當時的九叔見到那道『山天大畜開陣化符』都要連聲的稱讚,看來這卦象化符確實是很牛逼的一項技能。
石決明見我明白了,便豐分激動的對我倆講出了他的計劃,要說石頭確實是我們三個中最聰明的,雖然說論腦子,他比不上老易,但是要說起變通。他簡直要比老易強上千百倍了,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謹慎的思考。這也是精通卜算之人的通病,他跟我倆說,早在我倆對他說出了彼此的遭遇後,他就已經在思考這《三清書》中的門道了,他覺得。這《三清書》雖然玄妙無比,但是終究還是凡人寫的,其中雖然條條涉及天道而滴水不漏,但是只要是凡人就會出錯,不管你古代人多麼的聰明這其中也一定會有漏洞,但是他想了好些日子都沒有想出這書中的漏洞到底是什麼。
知道剛才,他頓時開竅了,竟然讓他想出了利用三本書的組合來製造一個足以逆天道而行的技能,那就是卦象化符,然後符膊起身。
具體的說,我們這次要面對的,並不像是以前遇到的那些缺心眼兒少大腦的殭屍或者鬼怪,我們這次面對的是一個比我們加一起都要強出很多倍的陰陽先生操縱的傀儡,所以陣法之類的就不要去想了,佈陣對袁枚來說基本上形同虛設,只能跟它硬拚。
而我們三個之中,能跟那紅眼睛的貓老太太一拼的,也只有兩分鐘小超人狀態的老易,所以頭陣當然是老易先上,老易的超人狀態固然勇猛,但是其最大的弊端就是時間太短,這就要看石頭和我的合作了,他出卦像我畫符,畫好了符以後直接拖在老易的身上,就跟打興奮劑一般,老易的體力補充完畢了,自然兩分鐘超人變四分鐘超人,四分鐘超人就變八分鐘小金剛,到時候就如同床上小旋風,不管它是什麼古稀貓老太或者是半徐貓老娘。還不都得敗在我們持久力超強的易哥狂轟濫炸之下?
聽石決明這麼一解釋,我和老易豁然開朗。我靠,原來還有這種手段啊,夠逆天的了,這個組合技能簡直就是鑽《三清書》的空子啊!不得不說石決明的確是天才,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一個《三清書》中的BUG。
我和老易一聽他這麼一解釋,頓時也都大喜過望,這個有搞頭,簡直太過癮太刺激了。不得不說團隊的力量是強大的,今天我終於見識到了。
不過我心中還有個小小顧慮,要知道我現在雖然已經挺本事了,一般的符咒都能畫出來,但是這卦象化符卻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要領啊。於是我便把這個顧慮告訴了石頭。
石決明聽我這麼一說,想了想後對我說:「照理來說,沒有平白無故的事兒,既然當年救你的那位老前輩只學了一點皮毛的符咒之術便可畫出來。就證明這卦象化符並不是需要特別高深的道行,那你這正統符咒的傳人應該沒有理由畫不出來,這樣吧,咱們先試一試。」
我和老易都點了點頭,本來嘛,大家都是騷氣蓬勃的年輕人,一聽說竟然有如此鑽社會主義空子的方法,哪兒能不興奮?這就跟玩兒內測網游找有獎BUG一樣,只不過這個BUG的獎勵,是我們三個人和劉雨迪的性命。
說幹就幹。老易十分風騷的脫去了半截袖,露出了一身的淨排盡顯基佬本色。石決明跟我倆講,他現在的本事還沒有像當年的劉先生那般的能一卦算出幾十年,只能是現用現算,也就是說,只能是在老易變身前的那一刻開始,兩分鐘只能推算出一個此刻能靈驗的卦象,然後給我我再進行卦象化符,也就是說這一道符的有效時間只有兩分鐘,兩分鐘過後卦象出現偏差就是廢紙一張。所以這一切都要在兩分鐘之內完成,否則前功盡棄。
說起來到時挺困難的,由於不敢冒險,所以們還是謹慎為妙,我這一環挺關鍵。因為我掌握著畫符和貼符兩道工序。我讓老易先別變身,我先琢磨琢磨怎麼才能卦象化符,於是我先讓石頭先跟我說了那要推出這個時辰的卦象是什麼樣子的,碼讓我心中有個數。
石決明跟我說,此卦乃是五短一長的『水風井』,枯井生泉之水。
井者。穴通也,水從井出,故有枯井生泉之象,夫枯井泉者,如有一眼井,枯久不汲,已近枯竭,不料重遭陰雨,泉從地出,細水能以長流,占此卦者,時來運轉之兆也。
昔日蘇老泉二十七歲曾占此卦,果然發奮讀書,得志成名,又生蘇軾,蘇轍。也就正應了此卦。
像曰:枯井要逢乾旱年,一朝泉出流水鮮,自生萬物人稱羨,時來運轉樂自然。
這卦象叫水風井,那此畫符便應該叫做『水風井生泉化符』了,在聽石決明告訴完我此刻的卦象門道以後,我便閉上了眼睛,試圖現在心中勾勒出一張圖來,說來也真是奇妙,我還以為這事兒會很難,但是真做起來。卻是十分的簡單,當然了,這也和我這些年來苦修《三清符咒》是分不開的,正所謂一通百通,符咒的幾個基本的特徵我都瞭如指掌,只剩下要把那原本符咒的符膽掏出,然後把卦象畫上去,如果卦象靈驗,則化符成功。
良久。我心中忽然靈光一閃,慌忙睜開眼睛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張紙,然後劃破手指後在上面一氣呵成,符咒畫好後,我用驗符咒試了一下,還不錯,有微弱的光芒發出,但是和《三清書》中的符咒比,光芒要弱上許多。
不到兩分鐘後,光芒消失,這符咒宣告報廢,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大概要瞭解怎麼去畫這符了,於是我們三人便準備真刀真槍的實驗一把。當然了,第一步還是要請老易這個小白鼠變身。
石決明拿好計算器,對著老易擺出了一副0K的造型,老易頓時開始了五十秒準備。就在老易進入三遁的同時,石頭也已經算出了這個時間卦象的微弱變化,他慌忙告訴了我,我不敢怠慢。馬上起手畫符,在老易的三遁時間還有大概一分鐘的時候,我就已經畫好了,現在就開始了短暫的等待,算好時間老易的三遁大概還有五秒的時候,我大叫一聲:「急急如律令!走你!!」
說完便把那符拍在了老易的後背之上,符咒拍在老易的身上後,我和石決明開始眼巴巴的望著老易,也不知道這符咒到底管不管用。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回家
天道豈是人力所能窺也,自打我入行以來就一直念叨著這句話,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說人定勝天那也只是我們自身的心理安慰而已,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恐怖只有繁華落盡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其實你那所謂的勝天經歷也不過是劇本都安排好了,我們無法逃脫,是生是死都逃不脫命運的糾纏。
可是直到那一天,我終於看見了希望,石頭確實是堅挺的,他想出了這麼飄逸的方法來鑽天道的空子,要知道即使是再大的天也會有臭氧層的漏洞,如果我們成功的話,那就證明他的推斷是正確的,也同時證明了我們是可以繞過天道的約束而將其破解的。
當我把那符拍在老易的後背上時,這老小子頓時一哆嗦,然後威風凜凜的掐著腰面向我倆站著,眼見著時間已經到了,但是老易依然威風凜凜的站著。難道成功了?
正當我和石頭感到竊喜的時候,只見老易忽然表情凝固,然後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很顯然,我們這次並沒有成功。
可是這是為了什麼呢?我望了望石頭,他沒有說話,而是和我一起把老易扶到了床上,我跟石頭說:「石頭,你說這是哪兒出了毛病啊,怎麼不好使呢?」
石決明又開始擺弄他那計算機,五指翻飛的在上面摁著什麼,沒一會兒,他便撫了撫眼鏡對我以及正在床上躺屍的老易說道:「還是計算失誤,不應該是化符沒有完成,而是我們算錯了化符的有效時間,剛才那符貼在老易身上的那符就已經失效了。」
說完後。石頭又自顧自的算出了這個時間段的卦象,然後告訴我讓我試試能不能把老易給拍起來,我按著他的卦象又畫好了一道符後,一聲急急如律令,就又拍在了老易的額頭上。
那符在老易的額頭上抖了一下後,頓時老易就好像詐屍一般的跳了起來,然後望了望自己的雙手,驚訝的對我倆說:「高科技啊,我現在力氣完全恢復了。這他大爺的簡直是太神奇了。」
我和石決明點了點叉,果然不是符咒的毛病,大概應該是我和石頭都是臨陣磨槍的關係,所以符咒的有效時間不穩定才造成的,對於這種情況,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練了。
於是我和石頭一臉壞笑的瞅著老易,光著膀子的老易望著我倆如狼似虎激情四射的眼光,頓時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活像是一個被幾個禽獸扒光了的小媳婦兒。
我對老易說:「小白鼠一號,趕快準備!」
老易苦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感歎自己的這命怎麼這麼不好,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的三遁是我們幾個之中唯一可以和那袁枚周旋的籌碼呢?
看來今晚注定是老易不平靜的一晚了,他十分盡職的當好了一名小白鼠,被我和石決明拿來做實驗,一次又一次的撲倒,又被一次又一次的拉了起來。
都說熟能生巧。這話真沒有錯,到了十二點多的時候,老易威風凜凜的站在了我和石決明的身前,身上三遁所發出的強烈氣場並沒有絲毫的減弱,而我和石頭則是極度的歡喜,因為此刻我用來記時的秒錶上,清楚的定格在三分零三十四秒。
第二天。我買了一張哈爾濱到龍江的火車票,因為我知道,雖然說我們這次已經想出子周密的計劃,利用《三清書》的BUG來製造一個沒有時間限制的超人,但是由於經歷了這麼多,讓我深刻的瞭解到,即使你再有把握也不能臭得瑟的真理。
於是我便還是打算回一趟龍江,去黃三太奶那兒領馬,到時候躋身於出馬弟子的行列。為偉大的出馬事業奮鬥終生。
我坐在火車上。人挺少,我頭一回坐火車自己霸佔一張椅子,心情很是舒暢,把車窗抬起,火車經過了一片無人的樹林,於是輕柔的風便也帶有樹葉的氣息。我十分喜歡這種味道,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感覺舒服極了。
我望著窗外的風景,一種回家的酸楚感頓時襲來,本來這次我才離家半年,但是卻經歷了許多不尋常的事件,而且竟然都如此的集中,無法相信,在這幾個月裡,我竟然當過主婚人,給一個女鬼和一個雜碎操辦婚禮,而且還在遇見卜算傳人的同時做掉了一個煞胎,最離譜的是,我竟然真真正正的遇到了小時候在電視裡看見過的殭屍。
不得不說。這幾個月過的也算是豐富多彩了。儘管完全可以形容成噩夢,也是豐富多彩的噩夢,不知道這次回龍江是不是我最後一次回了,因為我這次要面對的,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戰,要說我之前遇到過的那些妖魔鬼怪如果形容成野狗的話,那這袁枚可就是一條訓練有素的軍犬,弄不好我們都會被這老傢伙給咬死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又開始沉重了起來,這感覺挺噁心的,所以即使車窗外的風景再怎麼美麗,我也沒有心情去看了,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根哈紅腸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忽然一陣香風飄過,一個帶著墨鏡打扮入時的妙齡女郎坐到了我的對面,本來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於是我就用我純潔的餘光多看了她兩眼,沒成想,我竟然越看她越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我也說不清楚。
那個墨鏡女郎見我一隻手拖著下巴一隻手拿著半截哈紅腸十分純潔的在注視著她,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咯咯咯』的笑了,她俏聲的問我:「帥哥,你在看啥呢?」
哎呀我去,看來這位小姐姐也是個敞亮人兒啊,一般的女子見到我這副猥瑣的眼神,一定會換座位的,最次也要瞪我一眼啊,我見她不怒反喜,頓時心中暗歎道,難道這是哥們兒我的艷遇?
雖然說我是天生的命孤之人。但是誰也沒規定我不會有艷遇啊。這大姑娘長的這麼俊,我調戲調戲她也未必不可,反正她愛搭理不搭理,要是把她氣走的話我還能繼續落的清靜,就算氣不走她,起碼還能讓這無聊的幾個小時變的有意思一些。要知道現在的我經過了社會的磨練,早已經不是那個跟小姑娘對視臉都會紅的愣頭小子了,於是我繼續邊嚼著哈紅腸邊對她說:「我在看你呀,姑娘,我看你特別像一個人。」
那墨鏡美女笑呵呵的對我說:「你這話說的,我不像人難道還像妖精啊。」
我搖了搖頭,然後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對她說:「不是,我看你怎麼特別像我下一個女朋友呢?」
要說其實我也挺悲劇的,幹啥啥倒霉,吃啥啥發霉,就一點,一看到大娘們兒我的眼睛就變數碼兒的了。說來也是沒有媳婦兒上火上的,但是我真的對這女的一點兒興趣兒都沒有,因為我自己的那個亂攤子都沒整明白呢,我這麼說純屬是想找點兒樂子,緩和一下這尷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