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陳天頂已經挪到了下一副畫面的地方,仔細的觀看著牆壁上的畫。
楊開心想或許能從下一幅畫上面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呢,便匆匆忙忙的走上來,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場景。
在這幅場景中,幾個女人依舊在翩翩起舞,只不過,他們的下半身已經完全的被波浪狀的東西所覆蓋,而他們的下半身也開始用虛線來刻畫!
看到這裡,他才確信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正確的。其實,這些波浪狀的線條的確是海水,而他們的雙腿,因為被浸在了海水中,所以便用虛線的手法來表現他們下半身的若隱若現。
「這些女人,怎麼會在海水中翩翩起舞呢?」楊開滿腦子疑惑。
「楊開,你看!」陳天頂忽然用手指著畫面左下角的一個地方,示意他看。
他的目光也立刻望過去。
當他看到畫面左下角出現的一堆奇怪許仙的時候,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眼睛湊近了,他才發現,那些許仙,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人的骷髏頭。猙獰恐怖,嘴巴和眼睛黑洞洞的,似乎有生命一般盯著畫面外面的人看。
楊開這一眼望下去,竟然有種惶恐的感覺,那具骷髏,雖然形狀不是很明確,不過,依舊給人一種強大的震懾力。
「這是……人頭骷髏?」楊開小聲的質疑道。
「嗯。」陳天頂確信的點點頭。
「可是,這個人頭骷髏,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呢?」楊開百思不得其解,連九筒都抓耳撓腮起來了,一副要把大腦摳出來,然後用力的轉兩圈的樣子。
「看看下一幅畫面吧,或許能有什麼發現。」陳天頂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下一副畫面跟前,仔細的盯著上面的畫看。
楊開也急忙走了上去,將手電筒的光芒全都打到了畫幅上。
此刻,幾個女人的身子已經全部都用虛心來表示了,波浪形狀的東西,將畫面完全的佔據。而左下角的那個骷髏,也已經又到了正中間來,露出了全身。
當眾人看到他全身的時候,不由得一陣驚歎。
緊緊連接著骷髏頭的,竟然是一具魚的身子。
人類的骷髏頭,和魚長滿鱗片的身子組合在一塊,讓這一幕看上去很是怪異,驚悚。楊開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這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楊開的聲音有片刻的顫抖,不過隨著他努力的控制住情緒,臉色在瞬間好了很多。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怪物。」九筒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廢話。」石頭也小聲叫罵了一句:「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美人魚?」
「我呸!」九筒也毫不示弱的罵了起來:「你看這條魚,渾身上下哪裡美了?你要是喜歡就娶回家當老婆吧。」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石頭辯駁道。
「有沒有可能,是河神?」張鶴生小聲的提出自己的見解。
「河神?河神是什麼東西?」楊開問道。
「河神,就是掌管河流的神仙。」
「哦,掌管河流的神仙?」楊開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那麼,這上面站著的幾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
「我猜測,可能是這幾個女人要獻祭給河神吧。」張鶴生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他也不相信自己講的話一樣。
「獻祭給河神?」楊開微微皺了皺眉頭:「把活人獻祭給河神?」
「嗯,是啊,這種事情,在古代的很多貧窮地區還是時有發生的,即便是在現在,亞馬遜平原的許多原始居民為了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也都用活人獻祭給河神。」張鶴生雙目微閉,雙掌合十,似乎是在祈禱。
「變態,這個耶律宗真可真是變態啊。」楊開咒罵了一句:「竟然用活人祭祀河神?不過,耶律宗真真的那麼為老百姓著想,親自為老百姓祈福,祭祀河神?」
「我覺得,他祭祀河神,似乎並不是想讓老百姓風調雨順,而是在乞求河神,能賜予他長生不死的力量。」楊開這樣講道。
「賜予他力量?」陳天頂先是疑惑了一句,繼而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剛才我們看到地獄剜心的場景,可能是耶律宗真尋求長生不死的一種手段。而他用活人祭祀河神,也是尋求長生不死的手段之一吧。」
「哎,長生不死難道真的就那麼好嗎?」華伯濤教授滿臉頹廢的搖搖頭:「古代的帝王將相,這樣畏懼死亡的日子,活的得有多痛苦吧。」
「誰說不是啊。」楊開也附和了一句。
他們又經過了許許多多的畫幅,可是燈光依舊沒有看到盡頭,可見這座有點的匡闊碩大。
所有的畫幅,似乎都在千篇一律的向外人傳達著一個信息,那就是耶律宗真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尋求長生不死的途徑,都是一些慘無人道,犧牲無數條人命才換來實驗失敗的結果。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領隊的楊開,卻猛然止住了腳步,因為他在壁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他滿臉疑惑,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感到這麼眼熟,便好奇的湊了上去。
當他看到畫面上那一個個魁梧大兵的時候,鎮住了。
因為上面的大兵的穿著打扮,甚至連他們的武器,都和他們所在洞穴內的石雕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這些雕塑應該是耶律宗真軍隊的真實寫照吧。
壁畫上面的軍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強大的氣場震懾著現場的眾人,單單是這成萬的軍隊畫像,也讓他們心靈充滿震撼,不敢隨便動這裡的任何東西,以免被耶律宗真這氣場頗大的軍隊給討伐。
他們順著常常的軍隊隊伍畫像往下面走,他的軍隊畫像,猶如一條長龍,足足蔓延了好幾米。
可是,在五米之後,所有的軍隊,竟然全都用虛線來表示了,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這些軍隊,是怎麼回事兒?為何要用虛線來表示?」楊開小聲的呢喃著,同時伸出手掌,輕輕的擦乾淨上面的灰塵,仔細的打量著他們。
「啊,我明白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像的陳天頂,忽然尖叫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心臟砰地一聲撞擊了一下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