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允許她來是無奈之舉,我即便不允許她來她肯定都會暗中跟來,如此倒不如把她控制在眼皮底下活動更有對付的把握?而殺她,三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她想殺我,而且幾乎得手,就在我受傷你走了的時候,幸好你同學忽然間敲門,否則我已經死在那個房子裡。所以為求自保,我只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殺,她中毒時我沒殺那是因為太冒險。」她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先把答案說出來,雖然她現在很被動,卻還是那麼聰明冷靜,臨危不亂泰然處之。
在老毛家裡向飄飄竟然經歷過那樣的危險?我不知道這件事,甚至不敢想,段盈盈還真敢做,為什麼?難道她當時已經看出來向飄飄才是真公主?這不對,如果是這樣,段盈盈會不停找機會痛下殺手,結果卻沒有。最關鍵的是,剛剛我解密說出向飄飄的身份時,段盈盈非常驚訝,那不是裝出來的驚訝,來的太突然,毫無準備,她當時的表情就是壓根不知道的表現。
不過有個小細節很矛盾,就是我說出向飄飄真正隱瞞身份是對段盈盈隱瞞時,段盈盈目瞪口呆,臉色變了幾變。我其實只是認為向飄飄對段盈盈隱瞞身份是因為她們同樣出色,本來就水火不容,再有一樣的身份段盈盈會越來越過份,會不停找向飄飄麻煩,向飄飄隱瞞是想避免麻煩,現在看來我錯的很離譜,她們之間還是有秘密。
「第二個原因是不是控制你妹的人想你殺段盈盈?」看向飄飄點頭,我舒了一口氣道,「那我放心點,至少說明段盈盈不是他們的人。」
「不一定,可以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以是做戲給我們相信看。」
「有這種可能,但請不要說我們,你是你,段盈盈是段盈盈,我是我,我信任你,僅僅是信任你說的話,其它的需要時間消化。」或許我這樣說話有點過份,但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我只是我自己,才能看清更多問題,我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有些錯誤第一次犯那是犯暈,第二次犯就是犯賤了,「而且你誤會了我說的放心,我意思是,你說段盈盈是假的你就要給我證據,你說你是真的你亦要給我證據,用證據說話。而找到證據之前,我不當你是真,更不當段盈盈是假,一視同仁。」
向飄飄第一次面對面對我露出幾分痛苦:「坦白說,只要她不礙手礙腳我不管她是真是假都不會對她如何,所以你有辦法去避免擔心。」
「你意思是讓我趕她走或者勸她走?說你好像在施捨一樣,雖然這是你的地盤,但你以為她真那麼容易對付?我看面對正常狀態的她,你們只能打成平手,最多略勝。你不要小看她,因為她比你想像中要厲害許多許多,而且更會扮豬吃老虎,演技比你高。」咳嗽了一聲,我又繼續道,「有個事情我很好奇,你當時說段盈盈戴著好幾張面具,為何她的反應是驚慌失措?這一定程度說明你說的不是胡說八道,可我怎麼覺得你看資料不能看出那麼多內容?你是不是還有所隱瞞?」
「絕對沒有,其實與資料無關,是心理戰術,我抓她的心理,她心虛自然驚慌失措,如果她不驚慌失措,那我繼續把戰術上升一個層次,最終目的是讓她驚慌失措,讓你看在眼裡。說的直接點就是一種騙術,就像普通的相士用所謂的神雀測姓,讓你選牌,裡面的玄機是某張牌裡有許多個姓,組合在一起卻只有一個才真正屬於那張牌。」
我滴神,舉手投足間皆是心眼皆是坑,人與人之間能不能簡單點?我惡寒著道:「你繼續說。」
「我最後一次見秦雁回,他離開時背對著我說了一句話:西南無朋留之禍亂!」
第一百一十三章:戲
「你們是相士,西南說的應該是方位,中國版圖雲南處於西南方。無朋,意思就是說雲南來的不是朋友。留之則禍,就是留下雲南來這個人會給你招禍?天啊,是秦雁回讓你殺段盈盈?」我嚇一大跳,第三個要殺段盈盈的原因竟然是秦雁回的一句話,怎麼可能?秦雁回意欲何在?挑動兩位姑娘殘殺?如此說來他親誰?或者兩個都不親?亂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段盈盈是秦雁回帶來的?你又知道不知道是秦雁回告訴我段盈盈是夜郎皇族的後裔?」
向飄飄極其驚訝:「竟然有這種事情?是秦雁回親口告訴你的麼?」
「是,就是秦雁回。」
向飄飄盯著我,彷彿要看透我一樣,用了幾秒鐘去判斷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或者話裡有話,她總算領悟了出來:「你意思是設局者?」
「不,有可能是破局者,反正肯定脫不了關係。」
向飄飄整個人沉默了下來,臉色非常難看,很顯然在我們之中她最瞭解秦雁回,最知道秦雁回的底細,如果秦雁回是設局者,我們基本上就要先買好棺材找好地。
「這些再說吧,我肯定還有許多問題問漏,現在我腦袋特別亂,我們先解決好眼下的事情,就是怎麼和族老交代,怎麼和整個月斜敦寨交代,你這是叛族知道不知道?雖然你貴為公主,但從你做某些事起你可能已經不是萬金之軀,況且你的身份本來就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榮譽。」
「不,我有實權,我們有族法,不過我們這邊的族法相對隱性,只有段盈盈那邊動不動砍腦袋,她估計砍過不少吧!回到正題吧,現在我們面對的問題是怎樣把這個事圓過去,讓我的族人接受,其實關鍵在族老和族長身上。其次就是如何讓族長同意我們進古墓,這事我看沒那麼嚴重,但我不敢排除我做錯什麼會讓敦寨遭到滅頂之災,所以其實最好的選擇是……」
我打斷道:「我倒有個辦法,不過我有幾個條件需要你先答應。」
向飄飄被我打斷,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眼神一閃而過,瞬間又恢復過來,讓我說。我其實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說最好的選擇是我相信她,直接帶進皇陵,不需要拿夜郎王印證明,這種事我能幹?不能,她需要給我物證。對段盈盈來說一樣,我不管她們誰真誰假,我就是要實證。
「第一,如果進古墓,我說了算,怎麼進,進去以後如何等等。第二,關於解釋的事情我負責和族長和族老說,你配合的時候不能有姿態,當然我不會故意下你面子,就算下了都是為大局出發。第三,在我搞懂段盈盈的目的前你不能對她如何,當然我搞懂了她的目的你也不能,除非她先動手,但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第四,之前我答應過你的所有條件,無論是進行當中的還是沒進行的,一概作廢。」
向飄飄目瞪口呆看著我,因為她一直認為我不是趁火打劫趁機敲詐的人。而我只想告訴她一句話,見過鬼怕黑,我不能總讓她們戲耍,我要翻身做主人。我其實有資本,許多事沒我不行,不論是對向飄飄還是段盈盈,尤其是對向飄飄,我原來以為是我沒她不行,原來不是,既然如此我還不見機行事我就是一個大傻帽。
過了半響向飄飄才道:「有困難,這樣對救我妹不利,而且我不知道你的心態。」
「我的心態是救你妹,救皇陵,如果要我犧牲皇陵來救你妹我做不到,除非你給我證明皇陵是你的皇陵,然後對金狼天寨沒有影響,我不是無情,只是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使命。」我咳嗽了一聲才又繼續道,「對了,你只有答應一條路可走,你選擇吧!」
「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解釋。」
「說一半瞞一半,把你妹的處境變個法子說出來,最好理由是扯上錢,這樣你從古墓裡拿什麼東西聽起來都很合理,只要你保證不弄糟,不連累敦寨,我想族長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當然怎麼保證這是你的事,我建議你給族長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不是收買,而是誠意,我覺得最有誠意的是把實權放棄掉。」
向飄飄震驚道:「你意思是公主到我這代為止?這絕對不行,我如何對得住祖上?」
「你知道你妹為何出問題嗎?就因為這個身份,你還希望後代前仆後繼?我猜你不想,所以你要得就必先學會捨,沒有兩全其美。」
向飄飄再次沉默,整整過了有一分鐘才道:「看來是我被你設計,其實辦法就一個,你故意說那麼神秘給自己爭來四個條件,我還不能怪你,因為除了四個條件之外你還幫了族長,幫了我的族人,讓族長一手抓,族長有了實權就不可能再發生現在這種事對嗎?」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那麼快就能領悟過來,我確實設計她,不過都因為她先設計我,算算因果關係她不設計我我又如何設計她?莫不成還蠻不講理地揍我一拳我還不能反擊?反正我問心無愧,我是為族長考慮,我為月斜考慮,理由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這種皇族之外的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當皇族的替死鬼,這已經不是古代,任何人都不能剝奪我們選擇的權利。
「不錯,都是我失,而你得到歌頌,以後你說的話在族長哪估計比我還頂用,不是段盈盈最會打小算盤,其實你最會,只是你不主動算計別人,如果你主動算計別人,會很恐怖。」向飄飄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罷了,只要我妹能平安無事歸來,一無所有又何妨?」這話很熟識,好像我就說過,但相比較氣勢,必須承認,這女人更有氣勢。
「一言為定,我去找族長說。」
「等等,段盈盈會反駁,她肯定以為我們密謀了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如果你不先想好對付她的策略,我們就不會成功。」
「對,所以我們可以這樣安排,你和族老說。」
「可以。」
我立刻往外面走,她果然中計,我就不願意自己和族老族長說,他們的家事我不便攙和。我真樂意要什麼歌頌?得了吧,虛有其表徒有虛名的東西從來都是要來無益,只會引火燒身。我剛剛主動提出來,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被玩了那麼久,吃過那麼多虧,都是經驗,我要玩回去,我玩死她們。
看我走出來,段盈盈亦迎面走來,開口就問我向飄飄說了什麼?我回頭看了一眼才從神台走出來的向飄飄,再轉回頭道,「要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何那麼信任秦雁回?」
「他不會害我,更不會害我們家。」
「如果我告訴你向飄飄是秦雁回的徒弟,你會作何感想?」
段盈盈一張臉七彩紛呈,變了數次顏色,無比精彩:「這臭神棍是秦雁回的徒弟?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會這個表現?」
「不可能,秦雁回沒告訴過我。」
「你這話還真逗的獨一無二,秦雁回是你家太監?閹沒閹乾淨都要告訴你?令你吃驚的還沒完,不過我要再問一個問題再繼續,剛剛我說其實向飄飄是對你隱瞞身份的時候你臉色變了幾變,你當時想什麼?想到什麼?」
段盈盈用硬邦邦的口吻道:「近來記性不好,忘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耍
「哦,不說,那我辛苦點猜一猜,反正我這人一向很助人為樂,是你們眼裡很好騙很好耍的超級大傻子對吧?」在段盈盈很不自然的眼神注視下,我換了一副口吻道,「你應該是知道些向飄飄不知道的事,你不是覺得這裡很熟識嗎?剛好這裡又有個公主,你應該是心虛。」
段盈盈一瞬間殺氣騰騰起來:「你什麼意思?」